安骄阳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她把被子掀开,才看到里面躺了好几只猫。
她开了灯,看到床上还落下了不少猫毛。
这件事太明显的有人故意为之了!
安骄阳抿了抿嘴,垂头丧气地走回了纪风雅的房间,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
算了,就当他生了病,自己得多照顾他一些。
安骄阳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身旁一沉,忽然被惊醒了。
纪风雅下了床,朝着门外走去,安骄阳见着,起身把他拉住了。
“你干什么?病还没好。”
“已经好多了,我出去透透气。”
她站了起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可是纪风雅还是有些咳嗽。
“别去走廊那边了,风大,我陪你去阳台站站吧。”
“我只是感冒了一下而已,别把我当重危病人看待。你自己的伤明明都还没好。”纪风雅看了一眼她的右手,又道,“明天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再回家吧。”
他还记得她说她要回家。
“我想一直回家住,学习也更方便一些……”安骄阳低声说道。
“你这个想法是错误的,你可能不清楚预科到底考察的是什么。总之明天先检查你的手,然后回家让安伯谦带你去报名,报名完来纪氏金融找我。”他说完,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改口道,“算了,找麦子吧。”
“做什么?”
“等你到了麦子会告诉你。行了,你去睡觉吧,我今天睡得好想有点久,不太困。”
他说着,出了卧室门。安骄阳听着他像是去了她的房间,因为隔壁突然传来一阵猫叫,接着就是纪风雅下楼的声音。
安骄阳不明所以地走到走廊上往下看,没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哇哇叫。
“哼,有些人表情在和我生气,心里肯定早就乐开花了!”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我错了,哇哇哇,我再也不敢了……”
安骄阳听到小亮的声音,突然笑的肚子痛,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没多久,小亮的叫喊声停下了,楼梯间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安骄阳窝在被子里,闭上了眼,不知为什么,想要装睡。
但是纪风雅并没有进房间,她听到隔壁的门好像开了。
二楼一共三个房间,还有一间屋子的门是一直锁着的,她没有看到过里面是做什么的,心里猜测着应该是纪风雅的书房之类重要的地方。
第二天,安骄阳和纪风雅是同事出门的,麦子叔先把安骄阳送回了家,才送纪风雅去了公司。
安娇乐已经考试完了,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着电话语气亲昵而讨好。
她看着安骄阳进了门,草草地挂断了电话,对着她冷哼了一声。
“呵,安骄阳,你怎么回来了?”
安骄阳虽然感觉到了她的语气不善,可是她也没没有兴趣和她废话,直接问道,“爸爸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你找他什么事?怎么,有事找家里人帮忙的时候就回来了,没事的时候就好几天去回家?你这几天人去哪儿了?该不会在什么野男人家吧?”
“安娇乐,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
这时,邬秀月听到了两人的声音,连忙从二楼赶了下来。
“娇乐,叫你改改脾气,你怎么就不听呢。对你姐姐态度好点,别惹你爸爸生气,毕竟你姐姐可是有靠山的人。”
她说着,眼睛如粹了毒般狠狠地顶着安骄阳。
“骄阳,虽然说娇乐脾气是冲了一点,但是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总得给家里一个交代吧,我问过纪铭曜,他说他没和你在一起,你说你住院的医院我也查过了,根本没有你这号病人。”
安骄阳坐到了沙发上,她竟然忘了,虽然家里没人关心她,可是邬秀月那双眼睛可是盯她盯地紧紧的,也就等着她犯错了。
“我处理完伤口就去朋友家了,住院费有点贵,咱们家也舍不得给我花这些钱吧。”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医生说我要静养,回家?等着和你们吵架吗?”
两个女人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邬秀月憋了半天,又憋出来了一句,“是哪个朋友,班里的?”
安骄阳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也知道邬秀月会查,她编不了谎话。
“爸爸知道,他也同意了的。邬秀月,我姑且称你一声阿姨吧,咱们都断绝母女关系了,你还是别管我比较好,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你自己的女儿身上。”
是的,她们早就断绝了母女关系了。午休月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当然没有管束她的权利。
“安骄阳!你以为我想管你呀,我只是不想要你出去丢我们安脸的脸罢了。”
这时,安伯谦总算从二楼走了下来。
“吵什么吵,一大清早就没完没了的。”安伯谦说着,看了看安骄阳,又看了看安娇乐。
“女儿回来不就好了吗?娇乐不是说还要看剧本吗,别吵着她了。”
安娇乐一听到安伯谦根关心她,尾巴恨不得翘到了天上去,朝着安伯谦委屈地道,“爸爸,我本来和导演聊着剧本呢,看到姐姐回来想要关心一下她回来做什么,这两天去哪儿了,她就开始骂我。”
安伯谦对安娇乐的态度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先是哄着她不要生安骄阳的气,许诺给她买衣服买包包,然后才来问安骄阳找他什么事。
“我打算报个名,需要家长陪同,你今天有空吗?”
安伯谦还没有开口,邬秀月就立即道,“这可不行,你爸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面,要出差的,还有二十多分钟车就要来接他了,你还是等他回来了再说吧。”
安伯谦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骄阳,爸爸这个会面关系到公司的未来,还真陪不了你。等一个星期以后爸爸回来了再和你一起去。”
“推掉。”安骄阳几乎用着命令般的口吻对安伯谦说道,他等不了一个星期了。
就算今天就能入学,她也不过两个多月的备考时间,要完成一年的课程,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