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倾歌自然而然的往后退。
只见一身着天青色衣裳的男子跃过听雪院的围墙,接住那支玉箫。一掌打向胥君琰。
胥君琰不躲,抬手接他一掌。
本就带内力的掌力相撞,迫使他们各自退后。
那青衣男子依旧不放过,挥着玉箫袭了过来,胥君琰拿起腰间上的竹笛,回挡他的攻击。
在那看他们打斗的妘倾歌看的出神,虽说他们都在用内力攻击对方,但他们却没有想伤害对方的意思。
冬雪和夏雨吓的将她护在身后,“小姐,小心——”
妘倾歌推开他们,接着看他们激烈的打斗。
只见原本优势的青衣男子突然处于劣势,就在霎那间,胥君琰见他漏出了破绽,一个转身打在他的手腕上,青衣男子手中的玉箫已在胥君琰的手中,一跃轻功跳到青衣男子身后,竹笛已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青衣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宣告自己的战败。
胥君琰平和的勾起嘴角,“还打吗?”
那青衣男子拿开他脖子上杵着的竹笛,笑道,“果然,五哥还是那么厉害。”
当他转过身,露出正脸时,妘倾歌惊掉了下巴,“我靠,绿妖孽——”
那青衣男子一见妘倾歌,更是高兴的笑道,“嫡二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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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倾歌一脸的问号,“我们——认识嘛——”
那青衣男子有些尴尬,明明昨天就见过,今天怎么装作不认识了。
其实吧,这还真不怪妘倾歌,她是个酒后失忆型的,喝醉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胥君琰将那玉箫还给他,向妘倾歌介绍,“这是逍遥王,胥君邪,我八弟。”
妘倾歌向他行礼,“八殿下安——”
行过礼了,可她的眼神依旧没离开胥君邪。
原因不用说,因为这个胥君邪的长相和现代的胥均邪一毛一样。
同样,这货也是妘倾歌从小到大的噩梦。
胥均邪是胥均琰二叔家的孩子,喜欢穿绿色,长的没有胥君琰帅,却是个妖孽无比的人,所以妘倾歌叫她【绿妖孽】
身为【Z城六才子】之一,他应该是万千女孩最想扑倒的那个。
可他恶作剧颇多,总变着法的恶搞云卿歌,整的她快精神崩溃了。
她真的有点害怕,面前这位不会也很爱恶作剧吧。
胥君邪苦笑,“嫡二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时,无情用内力给她传话,“昨天小姐喝醉时,见的幻音坊坊主。”
妘倾歌恍然大悟,忽的一拍脑门,“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喝酒误事了,昨夜还与八殿下说曲的。”
胥君邪知道了原因,摆手道,“无妨,我不介意的。”
妘倾歌没听他自称【本王】,应该是个很随和的人。
“不知,我给八殿下的曲子,可否喜欢。”
胥君邪一想到那曲子,就欢喜不已,“二小姐给的曲子不错,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妘倾歌心里感叹,不管在哪,这个胥君(均)邪还是那么爱音乐。
“行了。”胥君琰靠近妘倾歌,拉起她的手,“我们快走吧,母妃他们等着呢。”
一听云妃也在,胥君邪就欣慰的笑道,“许久未归,是要见见云母妃。”
胥君琰不在多话,牵着妘倾歌的手就走。胥君邪看到这一幕,诧异一秒,便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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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大家两个人一桌的等待妘倾歌与胥君琰。
妘赫清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杵在那抱怨,“倾歌姐姐还不来吗,还要好长时间啊?”
江氏冷眼看着他,让他闭嘴。
妘赫清悻悻的和上嘴,不在说话。
安夫人也觉的时间有些长,就让花嬷嬷去看看怎么回事。
哪知让云妃给拦了下来,说什么女孩子需要打扮,不介意在等会。
嘴上这么说,她其实是想让胥君琰和妘倾歌培养感情。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了妘倾歌第一眼,她就觉的妘倾歌和自己的儿子很相配,想她拉过来做儿媳妇。
就在安夫人犹豫时,妘倾歌和胥君琰已经走了进来。
他们一玄一红的站在他们面前,虽说没有了仙气袅袅的感觉,但那种如帝后的气势,让在坐的各位不觉咋舍。
云妃没在意那些,反观她发现了一个令她高兴的事。从进门到现在,他们两个人手就没松开过。
“琰儿,毕竟这么多人呢,注意一下。”
妘倾歌奇怪的看向身旁的胥君琰,看他需要注意什么。当看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时,吓的赶紧松开。
她刚才在想这个时代的胥君邪会用什么方法整蛊她,好有所防备,完全感觉不到他在牵自己的手,还牵到了一路。
妘倾歌一跨步,像躲瘟疫一样远离他,“姑母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了。”云妃有意调戏她,“倾歌什么时候与我家琰儿走的这么近了。”
妘倾歌很想解释,奈何她现在脑袋一团乱,根本无法解释。
胥君琰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玩味的勾起嘴角,指向门外,“母妃,你看这是谁。”
只见那手持玉箫的胥君邪踏门而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给云母妃请安——”
见是他,云妃起身去扶他,满眼泪水的看着这个让她担心的孩子,“逍儿,你回来了,看这脸都瘦了,受了不少苦吧。”
胥君邪更是眼含泪水的望着面前养育自己的女人,“和开拓眼界比起来,儿臣这些,不算什么。”
“八弟——”
“八哥,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胥君墨和胥君离也是激动的,同样,也是害怕的。他们都很清楚,逍遥王回京,绝对发觉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妘若海见他们一家其乐融融,不免跟着高兴,“妹妹,既然八殿下来了,就与我们一起过节吧。”
云妃很同意他的提议,“好,我们一家人,一起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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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开席,胥君邪在那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游历的经历。
大家也听的很有趣,时不时的去问他一些新奇玩应儿。
大家虽听着有趣,总免不了一些人搞小动作。李红玉动不动就热情的向妘奕煊敬酒,妘奕煊也不给她面子,喝了两杯就不在理她。
妘彩儿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向胥君墨。胥君墨也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回了她一眼。妘彩儿就跟个怀春少女似的,低头红起脸。
和妘倾歌坐在一起的安宁,看的直恶心,“这俩人还真是热脸非要往冷屁股上贴,煊表哥都这么拒绝了,那个李红玉还看不出来嘛。还有那个妘彩儿,盯我四哥盯的,都快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妘倾歌给她夹菜,完全不在乎的笑道,“她们看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最后招人烦的又不是我们。”
安宁气哄哄的咬着筷子,“我只是不想有人亵渎了我四哥。他虽然没有我五哥那神仙气质,可不输我五哥的容貌。见他被一个只会读书的女子贪慕,我就想揍她。”
妘倾歌想想也是,【Z城六才子】中,他也是排老二的,他和胥均琰一样,是女孩子们高不敢攀的仙人。在现代,年仅35岁的他,就已经是医学界的教授了,更何况这个年代的他。
“喂,你想什么呢。”
妘倾歌想现代的胥均墨想出神了。她向安宁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的你说的对。”
安宁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起她,“小表妹,你什么时候和我五哥这么亲近了,是不是爱慕我五哥啊。”
妘倾歌咽下去的饭,差点没噎着她,“你想什么呢,我只是给他治病而已。”
“是吗?”安宁越想越不对劲,“那你刚才怎么和我五哥手牵手进来的。”
一提到这里,妘倾歌的脸夙的红起来,“我在想事情呢,哪知道他牵我手了。”
安宁继续追问,“你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啊。”
“我当然——”
说到这,妘倾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怕这个胥君邪与那个胥均邪一样吧。
安宁看她不说话,觉的她一定对胥君琰有意思,逼问起她,“说啊,怎么了——”
“二小姐——”
这时,胥君邪突然叫她。
妘倾歌一激灵,吓的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充满恐惧的看向他。
胥君邪被她的眼神弄的莫名其妙,“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呵呵。”妘倾歌尽量让自己放松心态,“八殿下叫我何事。”
胥君离也被他这副害怕的模样给整懵了,她也没见过八哥,怎么还怕起他来了。
胥君邪举起酒杯,朝她笑道,“在下感谢二小姐的曲,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妘倾歌端正平常心,毕竟他不是那个人,或许真不一样呢。她举起酒杯回敬,“八殿下有心了。”
一杯酒尽,胥君墨也向她举起酒杯,“表妹,上次你妙手神医的救治了那产妇而累的晕倒。本想找机会请你一顿的,借着这个年,我敬你,谢谢你为我保住了香药堂的名声。”
妘倾歌觉的他有点夸大其词了,“君墨哥哥严重了,我只是做好大夫的本分罢了。”
“表妹有如此操守,本王佩服。若可以,本王想请表妹来我香药堂坐诊可好?”
一听他的提议,妘倾歌真是求之不得啊,“那倾歌谢谢君墨哥哥了。”
两人达成协议,年后就去香药堂坐诊。
妘若海和安夫人更是欢喜,嘱咐妘倾歌好好干。
在一旁的妘彩儿不乐意了,如沐春风的与胥君墨笑道,“宁王殿下,小女不才,也略懂些医理,我可以和倾歌妹妹一起帮忙打理。”
胥君墨这刚要回绝,安宁就抢话,“不用了,我四哥要的是小表妹这样的懂医理的,不是略懂的,彩儿姑娘要想去香药堂,就先学医术吧。”
妘彩儿被堵的憋红了脸,强撑些笑道,“恕彩儿多嘴了。”
胥君离见妘彩儿被怼红了脸,在那偷乐,“四哥,这个妘彩儿对你有意思啊。”
胥君墨不理,在那继续听胥君邪游历的新奇事。
只是妘倾歌越听越奇怪,他虽然热火朝天的在那说,手却不断的敲击什么,还打起了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