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云经过半年的修炼,对“斩仙”剑法已然了然于胸,虽然没有真正与别人交过手,但是面对刺来的长剑到也无所畏惧。将身子向后一仰来了一招“铁板桥”,右手握着洞箫往上一架,左脚猛然踢向龙海升握剑的手腕。
身在半空的龙海升连忙使了个“千斤坠”,身子急速下沉,待双脚落地后转身来了一记“扫堂腿”。
凌暮云脚尖点地,将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连踢了三脚直奔龙海升的面门,龙海升见凌暮云变招如此之快,急忙将宝剑横摆,左手扶住剑身架了上去。
“嘭嘭嘭”,凌暮云一连三脚全部撑在了剑身处,龙海升双臂一用力,剑身向空中一推想将凌暮云弹飞,谁知凌暮云竟然借助反弹之力直接在空中打了个筋斗,双手握紧洞箫狠狠的劈了下来。
面对雷霆一击,龙海升急忙后退三步避其锋芒。
站在一旁的李可欣见二人打了起来,心中不免大急,一个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暮云哥,一个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龙师兄,不管最后谁受到伤害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眼见龙海升疾步后退,李可欣抓住机会探出手臂,抓住了龙海升握剑的右手手腕。慌忙喊道:“龙师兄停手吧,都是同门何必以命相搏!”
龙海升此时已然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劝说,右臂微微用力,将李可欣甩开,口中喊道:“可欣师妹你让开,我今天必须和这小子分个高下。”
龙海升一边说,一边双手紧握剑柄使了个假身来到凌暮云身前,双臂高高举起宝剑直劈下来。
凌暮云闪躲不及,只能用右手握紧洞箫架了上去,可单臂的力道怎么能抵受住双臂的力量。
“噔噔噔”,凌暮云被劈的身体直晃连退三步。
龙海升抓住这一空隙,左手掐了一道法决,中指对着凌暮云一点,一道火箭射了过来。
凌暮云这才发觉自己和对方的差距,自己不过刚刚修习苍松门心法第二层,连第三层的边都没沾到,可对方都能娴熟的使用法术攻击了。
李可欣一见龙海升使用法术来对付凌暮云,大声哭喊道:“龙师兄你快住手,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其实凌暮云猜错了,龙海升也是刚刚掌握五行法术不久,耳边虽然听见李可欣的喊叫,可是收手已然来不及了。
眼看熊熊的火焰就要击中凌暮云的身体,站在一旁观战的小白赶忙张开小嘴喷出一道水箭,两种法术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火焰虽然被扑灭了,可是水箭的威力仍在,小白看的很清楚,龙海升刚才那一击分明是想取凌暮云的性命,所以根本就没留手。
龙海升望着袭来的水箭避无可避,情急下大叫道:“鹤叔叔救我。”
白鹤虽然和小白交情很深,可眼下龙海升要是真有个好歹,实在无法向主人交代。双翅连着扇动两下,一道罡风挡在了龙海升的身前。
“轰”又是一声巨响,水箭顿时炸开,化作了一滴滴水珠在空中落了下来,就像是晴空忽然下起了小雨。
小白见自己的法术被白鹤挡了下来,瞪着两只圆眼飞身向白鹤扑去,白鹤没法,一味的只知躲闪不敢还击。
龙海升见白鹤终于出手,原本还被吓的半死的脸庞突然兴奋了起来,提着宝剑又和凌暮云斗在了一起。
李可欣看着混乱的场面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私下打斗,是不是根本不把门规放在眼里?”
随着一声娇嗤,一名身着蓝色长袍的女子脚踏飞剑飞驰而来。
场中打斗的两人、两兽听见怒喝纷纷散开停止了争斗。
李可欣看到蓝袍女子缓缓落在地面,如遇救星般站起来哭着扑进女子的怀中说道:“师父您可来了,您再不来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女子疼惜的抚摸着李可欣的秀发安慰道:“没有事,让师父来处理,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李可欣一边不住抽泣、一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龙海升这时走到了女子的身边撒娇的喊道:“娘亲,那只白貂欺负我,你快把它收了给我当灵宠。”
凌暮云听见龙海升称呼女子为娘亲,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心中暗道不妙,看这女子的穿着和风竹堂那位醉酒的堂主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如果自己猜的不错,这女子分明就是掌管水榭小筑的堂主。
凌暮云看了看龙海升道:“她。她是你的母亲?”
龙海升一脸得意的说道:“这是自然,她不但是我的母亲,而且还是掌管水榭小筑的堂主,难道你进苍松门这么久,就没听说过梁月茹,梁堂主嘛。”
龙海升说完嘴角处流露出一丝只有凌暮云能察觉的奸笑,仿佛在嘲弄凌暮云有眼不识泰山,敢得罪自己。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凌暮云大跌眼镜。
梁月茹对着龙海升怒斥道:“胡闹,这只白貂启是你能染指的,方才要不是人家留手,只怕一招就要了你的小命。”
小白晃了晃小脑袋忽然变成了一名身着白裙的美少女,而白鹤见到梁月茹,也变身成了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模样。
小白微微欠了欠身道:“月如姐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来到风竹峰?”
梁月茹冷哼了一声道:“方才是犬子无礼在先,可你身为一个长辈故意戏耍我的儿子是不是有失身份。”
梁月茹说完看了看站在小白身旁的凌暮云开口问道:“你又是谁,你是哪个堂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凌暮云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老实说自己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虽然住在风竹堂,可是并未拜师,连苍松门的弟子都不算。
李可欣在李万山口中得知凌暮云被安排在风竹堂,见凌暮云遮遮掩掩,实在不愿凌暮云受窘连忙帮腔道:“回禀师父,他叫凌暮云现在是风竹堂的弟子。”
梁月茹呵呵一笑道:“风竹堂的?那宋酒鬼多年前就不理堂务,怎么会收弟子。再说你上山以来从未踏出水榭半步,你如何认识的他?即未入师门就身兼苍松门的剑法,此种作为与偷学无异,按照门规可是要废去修为逐出山门的。”
小白见梁月茹一个劲的问责凌暮云,忍不住开口道:“月如姐要是想为儿子出气不用找借口,你儿子是被我戏耍的,与凌暮云无关。”
小白话音刚落,也未见梁月茹有任何动作,地面上突然飞起一颗石子重重的打在小白的左肩上。
小白闷哼一声跌坐到地上,嘴角处渗出一道血丝。凌暮云见小白负伤赶紧将其扶起护在身后。
梁月茹道:“别以为我会看在那个负心人的情面就不忍心伤你,我在问这个小子,何时用你多嘴。”
凌暮云见事已至此,不忍心再连累小白,逐一把上山的经过详细的讲诉了一遍。
梁月茹苦笑道:“那负心人居然还将自己的毕生心得写成书册留给别人。很好,很好,居然宁可送给外人,也不打算为我留点念想。姓林的你果然绝情。”
“哈、哈、哈。。。。。。”梁月茹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甘、苦涩和绝望。
梁月茹笑了一阵转身看了看白鹤、龙海升和李可欣说道:“从此你们任何人不准踏入这风竹峰,更不准去风竹堂,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私自来此我定不轻饶。我们走。”
梁月茹说完脚踏长剑飞离而去,白鹤、龙海升紧随其后,李可欣依依不舍的辞别了凌暮云跟着三人返回水榭小筑。
凌暮云看着李可欣远去的身影挥了挥手臂暗道一声珍重,扶着小白返回了风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