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你了吧!”
一剑砸下李衣之后,不过几息,牧轻尘再次剑指北默臣,声音外放,话语之中饱含的都是傲气!
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取笑他了,因为先前的一战他显露出来的实力已经让所有人完完全全的折服,甚至有很多人都觉得,他可能有实力和北默臣一战。对于接下来的一战,所有人都是满满的期待。
“乓!”范元追怒砸茶杯,瓷制的茶杯直接被他徒手捏碎,面色黑青变换的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从大会一开始他就一直多次受气,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被一个狂妄的小辈折辱,堂堂东西府前任府主,现任副府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而今天,却是轮番遭受。
“咔!咔咔!”
东席之上,北默臣的怒气一点不下于范元追,他浑身颤抖,看向牧轻尘的眼神之中都是恶毒。
李衣大败,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尚且可以接受,只是牧轻尘这挑衅的话语,却是他无法容忍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觉醒境十级,大败了李衣,就敢对他这样不敬?
几息之后,在所有人的目光汇集之下,他从座位上慢慢站起,如燕的身影轻轻踏上榜首战台。
“你想死?”
恶毒的眼神毫无收敛,刚刚上台,北默臣身上的杀气就毫无保留的释放,甚至人有些仰慕他的人大吃一惊,众人没有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北默臣,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哈哈哈,北默臣啊北默臣,你吓唬谁呢?”
牧轻尘的狂傲丝毫没有因为北默臣的怒气而收敛,而是继续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像你这样的垃圾,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我如今不过十六岁,却可以大败玄寂境五级的李衣,在东西大会上万众瞩目,一战成名。而你呢!都十九岁了吧!还只是个区区玄寂境十级,放在东西府还算厉害点,放在整个东境,却就什么都不是了,要是我到了你这个年纪还只是这么点作为,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脸出来见人。我真想不明白,就凭你,居然居然自称天才,无人可及?真是笑话”
“实话跟你说吧,在我眼里,你和一条狗,真没有什么区别,更别说配不配得上明月了,懂吗?”
牧轻尘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沉,但却带着丝毫不亚于北默臣的狠毒,尽数落入了北默臣的耳中。
对他来说,无论北默臣想要怎样针对他,他都可以受下,但澹台明月是他的底线,当北默臣表现出对澹台明月有一丁点心思之时,无论心思是好是坏,他都不能忍,更何况北默臣还因此对自己显露杀气。以前他很弱,确实没办法把北默臣怎么样,但是现在,他会一点不少,甚至十倍百倍的“报答”回去,报复这种东西,往往最让人享受快感,
“小杂种,你……你……找……死。”
怒气与耻辱在北默臣心底无限膨胀,此刻,唯有杀了牧轻尘,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要不是杨权还未下令,他早就已经冲上去手撕了牧轻尘。
北默臣心计极深不假,但在与人言语交锋这方面,他却并不擅长,而且他向来尊居高位,无人敢逆,自然不用有这方面的技巧。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会被牧轻尘如此凌辱,对他来说,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是……是凤天枪,那可是整个东西府唯一的灵级兵器,北默臣要用他了吗?”
“北默臣用凤天枪并不难猜到,毕竟牧轻尘先前表现出的实力太过惊人,如果不用武器,北默臣对付他可能确实有些冒险,只不过,北默臣如果再使用北家灵级攻击灵技《炼冰神舞》的话。”
“牧轻尘,可能会有性命之险。”
在众人谈话之间,北默臣颤抖着双手从空间储物袋中拿出一把暗银色的凤头长枪,身上的冰灵力直接释放,那恐怖的寒冰气息让武战台都结起大片薄冰。
牧轻尘当然也不甘示弱,他手握无锋,身姿凌立,火属性灵力也直接朝北默臣的方向袭去。
一时间,战台上的两人都已经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仿佛两个多年不见的血仇。
而就在这时,一个犹如仙吟的声音却在空气中突然不和谐的响起:
“宫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路实在有点远,现在才到!”
循着声音,所有人都同时朝着天空看去,而这一看,却是让全场呆然。
声音的源头,一个身着轻蓝色长裙的女子她端坐在一只两丈大小的雪色白雕之上,她的脸上戴着蓝色的蝶翼面纱,遮住了她那雪白脖颈之上的玉貌。但即便是这样,她那妙美的身姿却依然渗入了所有人心魂之中。
略蓝的轻裙之上绣有嫣红粉蒂的白色牡丹,珍珠镶嵌的透色腰带轻绕腰束,粉色的华美流苏自腰间滑落,黑色的长发被凤形玉簪绾于身后,稍稍落下些丝轻柔,坐在雪白的风雕之上,她仿佛天宫下凡的仙女,穷极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无法描述。
没人可以想象,更没有敢去猜测,在那美丽面纱之后,又会是怎样的绝世容颜。
寂静,呆滞,甚至可以说是时间都就此静止,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不论男女,都完完全全的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呼吸,无限瞪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天空之上的女子,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在颤抖,膨胀,伴随着天上仙姿的飘动,心魂不断地跟随着摇曳。
即使是与澹台明月形影不离的牧轻尘,此时也是出现了短暂的失魂,仅仅凭借身姿,就造就了如此场面,他无法想象,若是她露出容颜,又该会引发怎样的惊天动地。
而牧轻尘对面的北默臣更是严重,本来就对美色有极度追求的他,此刻嘴角居然不住的露出丝丝邪笑,身上对牧轻尘杀气也完全消散,他直勾勾的看着天空之上的女子,贪婪的眼神就像一头快要饿死的野狼看到漫山遍野的鲜嫩羊肉。
不过,和他们都不同的是,宫如玉始终如一个局外怪人一样,不管发生怎样的大事,他的心绪似乎根本就不会波动。从女子喊他到现在,他都是面色不变,依然毫无动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片刻之后才开口微微一笑,说了短短四个字:
“语汐,来了!”
……
……
好吧,打完这一架之后,就是去永夜森林,其实,那里还是有点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