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修全脸上被划了几道血痕,脸色阴沉,突然御起一把短匕朝辞白幽袭去。
辞白幽面前凝起一道冰墙,但匕首势如破竹直接突破冰墙。与此同时,卞修全已经闪现至辞白幽身后。
“玄御!”辞白幽转身将后背交给玄御,御上泣岁,对上卞修全。
玄御火抵下匕首,辞白幽趁卞修全正势虚,一击将其抵下擂台。
收起泣岁,辞白幽拱手,嫣红的唇微勾,“承让啊,小白脸。”
卞修全收起短匕,面色涨红,甩袖而走。
跳下擂台,辞白幽迅速寻找着沈陶的身影,事情还没说呢。
沈陶与浮莘月站在一起,一个正儒和的说着什么,眉色温柔。一个正掩嘴笑着,面带红晕。男俊女美,如一对璧人。
偏生辞白幽不解风情,凑了上去,朝沈陶做了个手势,“沈大公子。”
沈陶会意,朝浮莘月歉意一笑,跟上了辞白幽。
浮莘月到是想跟上去,只是下一场就是她了,所以就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
沈陶朝辞白幽作揖,“辞白姑娘,你那日所说,我已经查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辞白幽迅速回道:“你父亲那边……”
沈陶摇了摇头,“我以为,父亲并没有帮二弟隐瞒。”
“父亲向来心怀九州,为民忧心,绝不会替二弟遮掩。”
辞白幽一顿,朱唇微勾,随后又压了下去,“你的意思是,沈家主是无辜的?”
沈陶点了点头,声音温和,“父亲长期闭关,二弟所做之事,他定是不知情的。”
挑了挑眉,辞白幽道:“那依你所看,是谁帮沈金银遮掩的?”
“应是银夫人,二弟的生母。”沈陶道,“父亲对她十分信任。”
辞白幽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半晌才点了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做?”
沈陶沉默了。
轻笑一声,辞白幽看了眼天空,“说的头头是道,然后呢?”
语气不乏讽刺。
“难道,你打算继续默许沈金银的行为?他手上可有百条人命不止。”
沈陶垂了垂眼眸,“如今银夫人掌家,家父又闭关不出,我也毫无办法。”
辞白幽迈步离开,擦肩而过时,右手拍了拍沈陶的肩膀,“既然你妇人之仁,那就交给我好了。”
“那数百女子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惨死。”
“只是到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辞白幽眼里闪过狠厉,风轻云淡的撇了他一眼。
沈陶愣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回头看向辞白幽肆意潇洒的背影。
辞白姑娘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妇人之仁,终究做不到对二弟下手。
今日的擂台赛很快结束,辞白幽同秋水照招了招手,对方会意,走了过来。
两人并肩走在林间小路上,辞白幽率先开口,“你打算跟云水澜定亲?”
“没有的事。”秋水照摆摆手,“我跟她是朋友,那是云水澜为了逃避她师父,出的馊主意。”
“那云水澜。”辞白幽皱了皱眉,想起云涟漪见到云水澜时的神情。
秋水照启唇又欲说什么,突然看见前方竹林里的两人,“那不是云水澜吗?”
辞白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到云涟漪和云水澜正面对面站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辞白幽欲上前几步,却被秋水照拉住,低声道:“小祖宗,你怎么还这么肆无忌惮。”
“再近点,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辞白幽拿出一颗隐形丹,吃了下去。看的秋水照直跺脚,“我当初给你隐形丹,是让你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辞白幽看着秋水照也吃了一颗,笑了,“得了吧,我们哪次吃隐形丹,做的不是偷鸡摸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