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程未知的路上,褚文良心中有着忐忑与不安,一身的武功又提起莫大的希望。
这是褚文良走的最远的一次路,从早起,走到下午,才达到最近的小城,安城。吃了点儿干粮,顺便找人打听了下去往云州的路,这个家乡的安城属于中点站,下一城才是云州,所以褚文良决定趁天还没晚,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一大早再继续赶路。
问着人来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没和人同室的,毕竟带着巨款了,看好房间,把钱装在了身上最里层,刀和刀鞘全部被布包裹了一层,从外面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毕竟拿着一把刀,还是很高调的。
“掌柜的给你钱。”褚文良把十文钱交了上去,又道:“顺便打听个事?”
“小兄弟你说。”
“我想问一下去往云州城的路怎么走?”
“云州城?。。。小兄弟儿啊,你几个人啊?”掌柜的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一个人啊?怎么了?”
“一个人?”掌柜的不敢置信,接着说道:“小兄弟儿啊,你要是一个人啊,我劝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怎么了,掌柜的你和我说说。”
“那好,我告诉你啊,去往云州城的道上,有劫道的,我看你还年轻,不要枉送性命了?”
“哦?劫道的?。。。莫非那些人还随便杀人?”
“这可不好说,有钱或许就放你走了,没钱?说不得命就搭在那里了,弄好了,或许能让你回家筹钱,但是你又一个人,连个回家报信的都没有,所以啊,小兄弟儿,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褚文良一阵忐忑加犹豫,去还是不去?毕竟去了,有死有活两个选项,自己势单力薄,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万一中埋伏,中暗箭等等,不可预料的太多了。一丝侥幸又问道:
“那掌柜的,我在麻烦你,问下,他们多少人啊?”
“多少人?小兄弟儿你干嘛啊?”掌柜的一脸惊奇问道。
“我就是纳闷,想听听。”
“哦,你们小年轻的就是爱打听这事,听说有十好几个人呢。”掌柜的谈性不错,还讲了不少这伙劫道的,劫了哪些人,害死了谁谁谁!
听得褚文良是义愤填膺,说道激动处,气的褚文良啪的一拍桌子,喝道:“这伙毛贼简直是死有余辜!掌柜的!你告诉我路怎么走,若是遇到,非得宰了这些狗贼不可!”
“小兄弟你。。你。。。”掌柜的一脸不相信,那意思,你行不行?
褚文良干脆解开用布包裹的刀来,抽出半截,又放回去,给掌柜的看了看,说道:“你尽管道来!”
“这。。这。。。”掌柜的看刀都拿出来了想说,又感觉万一小兄弟儿去了,把命丢了,自己良心过不去啊,有些犹豫。
褚文良看出了掌柜的想法,感觉不使点手段,掌柜的不愿说,也不能吓唬人家啊,毕竟人家也是为的自己好。
左右看了看,指着房顶一段绳子,绳子下端一个钩子,钩子上挂了一个篮子,不知道放了啥?这是农村防老鼠偷吃挂上去的。对着掌柜说:“你看看那个篮子。”
然后褚文良往外又走了几步,随后一个纵步,腾身而起,瞬间拔刀,只听“仓啷”一声脆响。
掌柜的只看见一个黑影,忽的从眼前闪过,再定眼一瞧,那小年轻儿,站在一丈开外,手里提着个篮子,感觉这篮子怎么那么眼熟?
随机反应过来,往上一看,果然挂在房顶的篮子没了。
掌柜的感到阵阵不可思议,自语道:“真神人也!真神人啊!”
“掌柜的这下能说了吗?”
“能,能说!”掌柜的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液,说道。
打听好了路径,第二天起早,褚文良就踏上了去往云州城的路。
一路直走到下午的时候,褚文良打起了戒备,因为此地太险恶了,到处山岭交错,树木漫山遍野,你不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看不见,防不住,行走的路线,只有一条踩踏出的羊肠小径,穿向幽深的丛林。
走还是不走?心里不自觉地打了个问号?这是危险性给自己的警示,褚文良想了想毛贼的实力,想了想这些人的残暴,一狠心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入深林,各种鸟类的叫声不时传来,还有不少是没听过的,这更加深了褚文良的戒备。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是前提是你有绝对的实力!褚文良有吗?没有!首先,暗箭褚文良就有可能防不住,因为他没有听风辨位的能力,特别是近距离射来的暗箭,一旦射中要害,很可能就玩完。
想了想,褚文良决定化明为暗,走路边的林地,即能不失方向,也能提前发现状况。
这样一来,果然心中的安全感强了很多,虽然路难走了不少,但是仗着自己一身的轻功,问题不大。逐渐接近密林深处的时候,突然褚文良警觉了起来。
前面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说的什么?太远听不清,褚文良想了想,可能就是那群劫道的,不然谁会在这种地方闲聊?还不赶紧闯过去呢?
褚文良决定继续前进,朝着声音走去,随着走进果然看到三个人正在说话,每人脚边放着一把刀,坐在地上,倚着树正说话呢!
此时他们还没发现褚文良,褚文良也没逃走,既然决心惩恶,就没有逃的道理,继续前进,直到脚步声传进他们耳朵里,才呼啦一声,全站起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真的很响亮!
褚文良暗道不好,这小子很机灵,这是传信呢?一会还不知道多少人来,说十几个,万一更多呢?自己没必要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随口说道:
“走道的。”
然后转身就走。
“小崽子,别走。”其中一人大喊一声,抄起刀就追。随后两人也跟着。
此时,对方身份已探明,褚文良感觉几人走路架势不像练过的,感觉不能走的太远,除恶要务尽,别让后面的人找不到,就没意思了。
“你们想干什么?”褚文良一个转身,停了下来,问道。
“想干什么?”三人走到进前,重复着褚文良的话,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然是劫道了。”
此时,褚文良已经看到几人的身后,影影绰绰像是不少人,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