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来吃饭吧!”老者的声音传到小岸耳朵里。太好了,我可饿坏了。
随后,老者用手抱着一个竹篮子,走了过来。
“终于来了,我可要饿死了。”春哥说道。随后走过去,将篮子从老者那拿了过来,放在地上。打开后,里面全是大白面馒头。春哥当场拿了几个,开始啃起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男人们开始聊起了天。大家都还算开心吧。小岸没怎么说话,她也没什么可讲的。明白自己懂的不多,阿直和父亲构成了自己的世界观,但他们灌输给我的知实,要比这些人要有意思的多。男人们可说的就多了,他们特别聊到了二个问题。判乱与联邦入侵,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两件事很快就会结束,春哥则表示反正与我无关。雷景则认为战争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至少要持续到明年。男人们还就此事快要吵起来。小岸不解的是,他们看上去都没打过仗,怎么会这么肯定自己的主张。话说到联邦入侵,小岸也是才知道,具他们说帝国军一败再败。燕城都可能失守。
饭后,天色已暗,老者带着小岸和师兄到一户人家休息。老者与一位妇人谈过后,把我们领入家门后,便走了。并约明早在他家见。进了家门后,清楚的看见堂屋里的一张旧床上,躺着一位伤兵,看上去很虚弱。左眼被布遮住,白布已彼染成红色。小腿上有一处十几厘米长的口子正在愈合,身上其它处也可能有伤,但小岸看不到。盔甲和佩剑就零散摆在床下。
妇人很快招呼我们休息,问我们饿不饿。除了伤员,家中只有这位母亲和她的俩个儿子,大的只有九岁,小的才六岁。
从之后的谈话中,小岸可以了解一些情况。家中老人死的都很早,女主人不愿意再嫁,日子过得很艰辛,女主人除了务农以外,每天还要干针线活维持生计,就连过节也很少放下手中针线。而且这几年,税收一年比一年高。最要命的是四年前,有一伙土匪在本地出现,四处打家劫舍,但这些人也确实是因为日子过不下去,才落草为寇的。也打劫了这个村子,家中男主人就是被他们意外杀害的,杀害他的土匪都把自己吓的半死。当然,最后这伙土匪还是被官兵击败到了。为了让百姓知道干恶事的下场。所有活着被抓的土匪都被凌迟处死,因为只一个行刑的人,所以一、两天才能完全处死一个。其它土匪都被迫看着,吓得要死,很多土匪受不了这等待,便先行用各种方法自杀了,为了不再有人自杀,只能把他们捆在牢里。让罪人得到应有的严惩。
好在,家中的孩子都很好。大的已经会做饭了,小的也在后面帮忙,就是经常受到村里其它孩子的嘲笑,说他们没有爸爸之类的。看到这俩个男孩子,小岸想起了弟弟,还有阿直小时候的面庞也泛现在小岸眼前。小时候,自己也问过阿直,他的父亲在哪?小时候的他倒是还挺骄傲的说,在坟里面呆着。小岸感觉鼻子有点酸了。
和女主人的谈话中,小岸越发崇拜她。觉得她很了不起,一个女人养着两个儿子,不知道自己找到弟弟后,自己能不能让他的生活变得和以前一样。尽管推让,但他们一家把剩下的两张床给我们睡了,他们一家人睡那,小岸也不知道。
躺在床上,小岸拿出了阿直送给他的挂坠。小岸每夜睡前都要都要看一看,都要怀念以前的日子。这些天来,小岸一闭好像就能看见阿直。睡前最后想他,早上醒来也是第一个想,好像他无处不在。欣慰的是梦里可以看见他,梦里所有人也都在。梦就像天空一样,它在上面,它永远都在。但只能一窥,永远触碰不到它的直。但它又好似真实无比,如果可以在天上飞,那感觉一定和做梦一样。一直飞,一直向上飞,一直向上飞,去触碰苍穹最高处的真实。小岸住意挂坠有些脏了,便用手想把他弄干净。天空就不会脏,即使脏了,过了几天又变为原来的样孑。这也和梦一样
,用完一个梦后,它便干净的没有留下一丝痕际。人死后会去天上那样干净的地方吗?算了,算了,不想这个了。他要是在就好了,有好多话想和他说。
第二天,家中小儿子叫醒了小岸。这时女主人和大儿子已早去田里了,早饭已经放着了,是青菜煮面疙瘩,小儿子还说要不是有客人来了,家里都不会吃上白面。吃完饭后,小岸和师兄便到了老者家门口。除了春哥,其它人都已到了。在等待之余,谈论起了众人来这除妖的原因。邹荣华说是师父叫他下山历练并积累声望。老孙说是神明让他遇上这事的。阿和说只是为了帮助自己想帮助的。雷景说的则很让人费解,他说生活太无聊,来体验生活。
春哥终于来了,他懒洋洋地走了过来,众人便问他为何来这除妖,他说:“这还有问吗?当然是钱了,但你们这些蠢货,连这个都让你们弄没了。”
出行时,邹荣华说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让人假装来牧牛去分散狼群,狼群可能会分成为二部分。好让剩下的人能有更好的机会杀死妖。虽听上去没什么大道理,但大家还是决定一试。只是,牛在哪找呢?随后,大家开始分头找有牛的人家借牛。小岸找了三家都被拒绝了,回来时除了雷景都在,而且看上去情况和自已一样。
“真是一群贱民,我都不要钱帮他们干这送命活了,他们连这小忙都不帮。”春哥气愤的说。
“这不是什么小忙,牛对农民很重要。不借给我们,是可以被原凉的。”老孙说。小岸也这么觉得的。因为女主人昨晚说过有头牛的话可好了,它们强壮有力、任劳化怨,能干很多事,自己也不用受气找其它人借。
“别帮他们找借口了,就是一群贱民、愚民!”春哥接着说。
“看我弄到了什么!”雷景的话传了过来。望向他时,可见他牵着一头牛。
“你是怎么从愚民手中借来的牛?”春哥问道。
“我换来的。”雷景回答。
这时,小岸发觉到他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便第一个说:“雷公子,你用玉佩换得。”
“还是头回听你第一个说话,没错,是用玉佩换得。”雷景说。
“不可惜吗?公子。”小岸说。
“再买一个呗。”雷景笑着说。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钱。”春哥说。
“那我们快走吧。”阿和说,看上去都有些急不可待了。
一行人走在危险四伏的树林之中,小岸这时才明白自己的能力有多重要。小岸和师兄开始消耗灵力来找寻妖的藏身之处,毕竟队伍中只有他们有这能力。让小岸吃惊的是,自己比师兄更快找到妖在何处,师兄也挺震惊的。
小岸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有两只妖就在此二公里处。便向其它人说明的情况。
“牵牛的任务很危险,我们谁去?”阿和说道。
并没有人很快吱声。
“我去。”许久后,邹荣华坚定的说出。
“这很危险,可能会因此丧命。你确定吗?”阿和说。
“我已经想好了。毕竟,我不像某个握刀的胆小鬼!”因为只有一人带刀,因此邹荣华说谁,大家都知道。
“别瞧不起我!没人说只要一个人去牧牛,我也去!”
“好吧!那你们俩一起去,只是你俩别打起来。”阿和说。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去,就是真死了,也不和他死在一起。”邹荣华说。
“没事的,你一定不会死。我可以向你保证。快去吧。”阿和说。
“好吧。”
他们很快就牵牛走了,打算走到离狼群一公里远的地方。其他人也缓慢前进,但其实狼可以嗅到二三公里远的气味。小岸一直在用灵力观察妖的动向。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师兄问道。
“情况最好的话,狼群去猎牛,两只妖还在老窝呆着。坏一点,有一只妖跟着去猎牛。或是所有妖都去了,那样的样,春哥和邹荣华就危险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及时救他们。”雷景说。
这时,小岸感知到两只妖还在原处。但周围被灵力控制的妖减少了。
“雷公子。大部分狼都被引开了,两只妖还在原处。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小岸说。
“直接冲过去杀光他们。”雷景回答。
“我有板甲不要紧,可各位身穿的衣物防不了狼牙。”老孙说。
“不要紧。杀了妖,狼群一定会罢脱其控制。你们尽管牵制狼群,两只妖由我来对付。你们绝对要相信我。”随后将头转向小岸说:“妖是人形还是兽形?”
“刚才到现在一直是人形。”小岸回答。
“那就好认出来了。”雷景说。
小岸感知了不安,立刻说:“他们过来了。”
“什么!所有吗?”老孙焦急的说。
“只有妖和与他们在一起的狼,找春哥和邹公子的狼没来。有近二十只。”小岸连忙回答。
“太好了,省得过去。”阿和说。
郁郁葱葱的树中,空气十分平稳,只有微微的摇摇枝叶让我们听到风声。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集中住意力。在穿过层层树叶的缕缕阳光照下,小岸已经搭上箭,瞄准着狼群能来犯的每一处。感知两公里处的妖,这点消耗了小岸大量灵力。虽还没开打,但小岸已经有些累了。
一只黑影窜出,小岸松了手。一只脖上插箭的半死野狼出现在小岸面前,正在奄奄一息的叫唤。小岸重新搭箭,这时又飞出好几只黑影。狼群行动极快,五人的阵脚都被打乱。小岸仔细瞄准,又放出一箭,同样击杀一狼。突然从左侧出现一恶狼飞扑过来,小岸来不及再放箭了。突然一道亮光闪进左眼,接着火花与焦味蹦了出来。眼前只剩一只抽搐着的焦味恶狼。当小岸白左看过去时,是雷公子。手指还流蹿着细小闪电。看样子,是他救了我,而且雷景确实有他所说的实力。
小岸快速将弓脱了手,拨出裂空。这是小岸第一次用这把剑,而这把祖传之剑也确实厉害,小岸用它一剑便能将一恶狼斩成两半。
随着更多的狼嚎、电光、剑影。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而且不到十分钟,雷景也完成了他的诺言。那二只妖,小岸还没交上手就被雷景的雷电法术击败了。现在,两妖正倒在地上,还未死绝,雷景在坐在一旁大喘气,也没力气补力了。狼没有都被杀光,但妖倒下后,很多狼摆脱了控制,都跑了。那两只妖,从人形的面容看是一男一女,而且年纪相仿都很年轻,不过是妖,真实情况谁又知道了。大家多少都受了点伤,其中穿板甲的老孙受的伤反而最重,腿上盔甲防不住处,有一大口子流血不止。
不过,好在大家都还活着。而且顺利完成任务,希望邹荣华和春哥那边也还好。
“真没想到,居然赢了。”阿和笑着说。
“哈!我也没有想到。”雷景笑道。
阿和站起来,走到雷景面前,伸出手,意要扶他起来,雷景也笑着接住他的手。阿和也笑着用力将其拉起,可在雷景站起的来的几乎同时,他又倒了下去。身体扭曲抽搐起来,眼里满是惊愕,笑容尽失,而胸前正在不断涌出红色的液体。很快,他便不在动弹了,眼睛还睁着大大的,盯着前方。躺在俩只还未死的妖中间。或许那时,他仍难以想信眼睛里的最后一张照片中的一幕。
阿和站在他身前望着他,笑容未变,手中的短剑正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