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岸瞥见了那只妖。那只计划着一切的妖。
可以看见他的双手宽大的衣袖中蹿出两把锋利的剑。握起剑后,直接向全副武装的人群冲去。尽管赤着双脚,但速度仍飞快无比。
“放箭啊!”
受伤的大师兄叫到。这让小岸回过神来。大师兄为救自己受了伤,自己却还设说声谢谢。但现在的紧张情形,看来说不说都已没有必要。
现在就只有我一名弓箭手。我必须要尽到握起弓的责任。
但在片刻思想之余。一只妖手中正持剑,向我和师兄冲了过来冲了过来。小岸立马放了箭。
妈的,它竟然躲过了。
当妖的剑要劈向自己时,师兄用左手持剑挡下了这一击。因为之前为救小岸的那支箭命中了师兄的右肩。让他右手无法行动。
两人还在僵持,但很快。优势便让那妖占去。小岸将箭瞄准好。这次绝不能失手。可自己仍不能找到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僵持被打破。妖的剑划过了师兄的腹部。师兄的发出的惨叫让小岸很心痛,但她没有时间分心,因为小岸明白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小岸松了手,箭划破空气,深深刺进了那只妖的左眼中。那只妖也如小岸愿倒下了,也将本就重心不稳的师兄压倒了。
小岸看见正在挣扎起来的师兄,连忙跑过去说“别动!好好让尸体压往你。想办法止住血,你会没事的。”
“开什么玩笑!”
“你站起来什么也帮不了我。就这样做,别死了!”
小岸拿走师兄的剑。毕竟,自已没有佩剑,只有一把匕首。在看后四周,双方的人打的激烈且无情。场面十分混乱,她找不到父亲在哪,小岸开始四处张望。
小岸大概能看出妖的数量大概只比我们少十几只。小岸看见小溪边有块高地,知道那是自己做为弓箭存在最好的地方。
多亏了战局僵持不下,小岸才一路跑到高地。一段不足百米的路程上,小岸跨过了近十具尸体。小岸站在高地上,旁边就是一位之前中箭的弓箭手尸体。
现在,映在小岸眼中情景,她从未见过。人群扭打在一起来,尽管之前从未谋面,但现在却想夺走对方的性命。刀光和剑影,鲜血四溅,尸体不断增加。
就这么百来个人,打起来都这么血腥。如果是真的战争,那该多恐怖。看样子,二师兄并没有选择一条好路。
小岸压抑着自己的一切情绪上的冲击。我得冷静下来,记好,现在有份必须完成的工作。
小岸看见有位妖与所长在打起来,而且那只妖背对着自己。一阵熟息的动作,箭射中了那只妖。那只妖呻吟起来,后被所长砍向了头。
太好了,继续。小岸继续瞄准。
可恶!有两只妖朝我这边来了,我必须要解决它们。小岸连忙射击,但却被躲过了。妈的,再来一箭。可结果仍一样。他们怎么会这么快。
他们面容狰狞,如同野兽。但一定思维缜密,再加远胜于常人的感观与速度。矫健的步伐,让小岸的弓再一次吃亏。
两只妖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小岸此时已明白该怎么做了,她拿起师兄的剑,准备决一死战。
尽管,小岸知道自己的结果几乎已经确立了。被那两只妖用手中的武器杀死。
别害怕!别害怕。小岸一遍遍将这句话灌进大脑,直到将它塞满。再没什么可想。小岸用手握紧剑柄,保持好战斗姿势。
来吧,谁死还不一定了。
这时,连小岸也没注意到。
一击﹤飞刃>击中了其中一只妖。比之前见过的﹤飞刃>更快,散发的热浪更小。
那只妖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鲜血伴着痛苦直流。染进了土壤。
是父亲!
在那刹那,小岸感觉到了真正的轻松。之前的内心的恐惧被完完全全的丢弃,一时也找不回来。得救了。
紧接着,父亲便与另一只妖打斗起来。
小岸立马先下去,狠心的将剑刺进另一只被父亲用﹤飞刃>击中,倒地不起的妖的心脏。后连忙加入父亲的战局。而那只妖尽管速度很快,但终究敌不过二人。父亲找准起会将裂空刺过了它的脖子。血溅了小岸一身。
“小岸,到上面去。用你的弓解决他们。我会守在下面的。”
“好的,父亲。”
小岸再度上了高地。调整呼吸,用手将脸上的血抹掉。有了父亲的保护与见证,小岸感受到了握着弓的使命感。我一定要扭转战局,脑里只需要有着一件事——射击。
在父亲的保护下,小岸又解决了两只妖。胜利的天平似乎再向人类这边倾斜。
这时小岸再次瞥见了那只妖。
是它,是那只一开始就叨个不停的妖。
那只妖就是这群怪物的领导。杀了它,说不停一切就都结束了。
而那只妖,它双手持剑,一只妖对付两个人,而且看上去很轻松。它战斗时华丽的在像跳舞。每把划向它的剑,都被轻易躲过或是用剑接住。它似乎能预判战斗的每个过程。
那二人都是身穿铠甲的警察。两人动作很熟练,但在那妖面前似乎像孩童般。那妖看上去出奇的轻松,不单单是因那完美的技巧和难以置信的速度,更是他所浮现的一种类似享受的神情。
很快,那两个人便死在了他的剑下。一位头颅不知飞向向处,一位身上的铠甲如同纸片被割开,露出鲜红的血肉。小岸在感受到它强大力量的震惊之中,难以想像二名警察死前受到的压迫感。
但这是个好机会。小岸趁机射箭。
什么!它竟用剑弹开了。这些妖怎么都这样,不是躲开就是用剑弹开。但小岸现在可不能恼火。
别管上一箭,相信自己。再来。
小岸又连忙射了几箭。但结果仍是一样。
小岸突然明白了一点。
糟糕!我不该这样对它射这么多箭。它望向我了。
靠!它向我这跑过来了。
很快便听到剑与剑的碰撞声。父亲与那只妖打斗起来。就现在情形来看,小岸觉得父亲根本赢不了它。可是又出现了让小岸头痛的情况,自己的弓根本瞄不准打斗的两人。但,绝不能让父亲一人面对那个怪物。
小岸握紧了剑。尽管,她此刻并没有重拾什么勇气,心中依旧害怕。但小岸仍义无反顾的冲向前。因为在不觉之间,她有了个责任。就是不让自己所在意的任何人受伤。
冲向那妖时的某一瞬间,她没有那么害怕了,感觉像有人把太阳推向了她。强的光,热的焰,慢慢驱走了她的恐惧。这份源于内心的责任让她有了面对强敌的勇气。
当妖白中现红的身影在小岸眼里达到最大。当剑与剑挥动、碰撞时的声音可完全充斥耳膜时。小岸已不在害怕。
冷静、细心下来。我要和父亲一起面对他。
那妖看到小岸过来,并没有因多了一名敌人而感到紧张。
它剑挥的更快了,双手异常灵活。一妖对两人毫无压力。
小岸根本找不到能进攻的机会,单是接下那妖的每一击都已很吃力。父亲尽管剑术高超,但也是处于防御状态。只因那妖无与伦比的速度。
但那妖也并没有占到很大优势,三个人一直在僵持着。
小岸己觉到有些吃力和累了。
这时,妖突然说出“我小瞧你们了,你们所有人。”并往后退了几步。
小岸和父亲并没有追上去,因为追上去,最终也会僵持不下。
它这是又要做什么。
它望了望四周。小岸也往周围瞥见了几眼,看见四周打斗仍很激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看来这场战斗的胜负还不一定,但是我找到这些妖,并让他们追随我,玩了大功夫。再打下去的损失,我可承受不了。”
“你要撤了吗。”小岸下意识的说出,尽量不让劳累、紧张的喘息夹杂其中。
“杀了你们两个后,我就撤。”
“别做梦了,刚才你试过了,也失败了。”
“随便你怎么想的,反正现在我要动真格的了。所以,安息吧。”它说的像冰一样冷。
开什么玩笑。小岸不敢相信这只妖有那样厉害。它一定是骗人的。
那妖左手的剑上开始涌出强大的气流,随后它飞快将剑向小岸那边抛去。剑在空中飞速旋转,卷气一阵风,直逼着小岸与父亲。
小岸知道,遇到这种招式,躲开,并非好选择。因为使用者可以用灵力偏转投掷物的角度,而躲的速度往往没有对手偏转的快。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直接用手中的剑击飞那只飞来的剑。
小岸做好了准备的姿势。眼睛死盯着那只还有不到二秒就要飞来的剑。
突然间,一阵风鼓动了小岸的左耳膜。视线中,一支青铜色的剑将妖的剑弹飞。
是父亲,他将<飞刃>的力量依附在剑上,挡下了这一击。
当小岸将视线从大口喘气的父亲和颤抖的手上还在冒白烟的裂空上移开时,可看见妖己奔袭过来。尽管那支飞来的剑削耗了父亲的灵力。但手握一支剑,绝不会是我和父亲的对手。
可小岸突然看见那妖左手上竟翻涌着灵力,连小岸这种没有灵力感知的人都己清晰的看见。小岸知道接下来发生的绝不会简单。
总之,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小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如何接下这招,而那妖据自己已不到三米了。它最终挥出了那掌。
而这次,也被挡往了,而且同样不是小岸挡下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小岸前面,挡住了那掌,而且几乎可以说是用自己身体挡下。
父亲被击退了二三米才倒在地上。看着地上挣扎的父亲,自己敬重与爱的人。小岸感受到了痛苦与绝望缠上了自己,但很快便被撕碎。因为愤怒在萌生,并撕扯着小岸内心的一切,剑从没在她手里被握的这么紧。
“你这个怪物。”小岸边说边疯狂的向妖冲了过去。
小岸用力挥着划向那妖的每一剑,而且己经没有了任何技巧可言。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一剑落在那妖的身上。此时的小岸己是破绽百出,足够那妖杀死她十次了。但那妖并没有那么做。
愤怒渐渐消退了,因为小岸己累到了极点。仅存一点精气神。只能用在维持还在用力挥剑的身体,而非愤怒了。小岸大口的喘着气,但绝不让身体有一丝放松。绝不能停止挥动手中的剑。
小岸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支匕首。平常猎妖时从不拿剑,自己除了弓箭就只带这只匕首。而且这只匕首挂在腰上,这妖未必知道。
小岸往后退了几步,妖并没有追击,小岸开始调节自己劳累身体的呼吸。唯一的计划是接着打时,出其不意的掏出匕首刺向它。
小岸明白只有这一次机会。
“你已经这么累了,是准备要放弃了吗?”
“最后死的是谁还不一定了。”
小岸集中住意力,用最快的速度向妖进攻。当然,那妖都一一接下了。但小岸己将进攻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就是现在,小岸将剑从左往右劈向妖。而且几乎在同时用左手从腰部拨出匕首,向妖刺去。
成败就看此刻了。
数秒后,小岸手上己满是鲜血。而且那鲜血火辣辣的烫。因为那根本不是妖的血是小岸自己。小岸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她并没有听剑与剑之间清脆的碰撞声。在她计划中,自己的剑会被妖用剑挡下。而自己则趁机用匕首刺它。
而事实与计划有些出入,或许是匕首拨的太早,让妖看出来了。那一剑,妖并没挡下。它当时身体后倾,剑只划开鼻尖。而妖随即顺手用剑划向小岸左手,那剑划开了小岸左手除拇指外的四只手指。每根手指背部都有道深入骨头的伤口。剧烈的痛苦使得匕首脱了手。
小岸感觉左手像被放入绞内机一样,痛的已无法活动手指。小岸已快要哭了出来。痛疼使得小岸的思考停了几移。回过神时,只能看见一把剑压过来。
那一刻,小岸以为自己的生命要结束了。但结果,自己剑仅则只在鼻子上留下道小伤口。
“你划开我的鼻子,我还你一个。”
这话真的惹怒了小岸。对于小岸而言,刚才的话和这妖之前行为一样,都是在侮辱她。她可以承认自己弱小,但绝不能忍受自已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被开不好笑的玩笑。她宁愿被它用真正实力杀死,也不愿被当成玩具一样对待。
“你他妈什么意思!要杀我,就杀好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你的玩物吗!你个混蛋!”
“应该是因为我是只猫吧,玩弄猎物是我的天性。而且,对于到已到手的猎物,我们可不会再想着它们想什么。单单感受猎物的绝望的恐惧与痛楚就行了。”
“哈!哈!”小岸发出笑声。确实,自己再怎么生气。在它面前,也不过是只弱小的蚂蚁,而它又怎会理睬蚂蚁的内心世界。自己的生气,就像在炫耀自己的自尊心。
小岸说道“所以,我们就是你的老鼠吗?你可真不会尊重人。不会从他人的视角看问题。”
“你也一样,刚刚你就对我有偏见了。谁说猫就要吃老鼠了,我就不喜欢。那黑溜溜的小东西实在不怎么样,我比较喜欢…”
小岸看见那幅悠闲的嘴脸就烦,更不想听到它的声音。更重要的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还没等它说完,便猛然劈向他。
只是,突然劈不下去了。剑和手悬在空中。离那妖的脸还有好长一段。
因为妖住意到了,而它的左手己紧紧抓着小岸右手手腕。抓得很紧,强大的力量让手腕关节难已动弹,挣脱也是无果。右手和剑便卡在空中,看样子是用不了。而左手因伤口的痛疼早已成为负担。而妖的另只手上还握着剑,小岸似乎也己认命。
“说到不尊重,你才是真厉害。等我说完要死啊!”
“你不值得有人尊重!”
“你可真会伤人,小姑娘。不过你的话也是对的,猫一定是吃老鼠的。你知道猫和老鼠有什么共同点吗?”
“都!他妈!不是人!”小岸边说,边用力想将手挣脱出来。
“胡须,我们都有胡须,又长又细的胡须。而且…你也可以拥有,就像我们一样,让我来帮你吧。”刚说完,它便飞快的将剑划过小岸的脸颊,留下一道又细又长的血痕。
“啊!”小岸叫了出来。
妖随及又将剑尖抵在小岸脸上,而他们的另一只手仍保持那个举剑动作,也就是小岸的没受伤的惯用手与小岸目前唯一的那把剑,被妖的左手控制住了,小岸根本不敢乱动。
“看!有一道胡须了。但一定要左边三根,右边三根才会像。”说罢,剑又划开一道“胡须”。
“右脸,就差一根了。”
如果只是伤口,那就算了。但妖用此来戏弄侮辱自己,绝不可以。小岸开始疯狂的要从妖手中挣脱开自己的手和剑。只是那妖的力量太大了,小岸越是要摆脱,妖就抓得越紧。小岸觉得手腕上经脉要断了。
这种侮辱下,小岸开始用伤拳疯狂锤向妖的手臂。小岸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左拳每打一下,加倍的痛苦会顺着伤口返还回来。但小岸并没有因此放弃这最后的挣扎,更加疯狂的敲打。
小岸感受到脸上又多了道火辣辣的的感觉。尽管没有手上的伤痛,但对于小岸来说。脸上的伤口是更大的伤害,因为上面留有妖给的耻辱。
“右边三道,己经完功了。还剩左边。”那妖用他戏谑语气说到。
“有本事杀了我,别…”
“等下,我得告许你。别总想着死,一定还有妈妈,或者什么人在等你回家一起吃晚饭了。要为她们想想,继续战斗啊!”
这番话到也真让小岸想起了什么。小岸第一个想到是阿直,同时感觉到了脖子上的挂坠。心想,不行,我得坚持下去,我还要回去见他。阿直的面庞浮现在小岸脑海里,接着是整个人,靠在窗子边,等她回家,因为他还欠自已一个吻。
小岸用力攒紧拳头,不顾痛疼的用尽全力向前抡去。没有打在妖的手上,而是直接打在脸上。而妖并没有阻挡,任由那一拳拍在脸上。弄的它脸上有许多血。
“哈!哈!如果这就是你的最后一击的话,那么我得说,实在是太弱了”
小岸朝妖脸上啐了一口,这还是小岸第一次干这事。
“你的拳头与口水看来没什么效果。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用我的剑,杀了我。”随后将左手上的剑插进小岸前的地面。
几乎同一时间,小岸便去拨剑。可就在小岸受伤左手几乎要触碰上剑的一瞬间。妖的手迅速抓往了她的手,并开始用力拧起。
仅接着,小岸便感到了左手上的剧烈疼痛。手上的血肉和骨头好似被撕裂分离后,又拧在一起。随后,又感觉身体开始顺从手臂,开始缠在一起并撕扯着,还伴有指关节断发出的咔咔响声,如裂开的翠竹。小岸也忍不住了,痛得开始叫出了声。
“剑就插在你面前,拿起来啊!”说罢,便松开了手。
小岸用鲜红的左手赶紧握剑。可是手的现状根本就握不住剑。之前的剑伤和刚才妖的折腾,让小岸的左手根本使不出力,而且痛疼难忍。颤抖的手握着颤抖的剑,小岸忍受痛苦用尽全力才将其抬起。可还没有等小岸挥剑,妖便一掌击中小岸,同时妖也松开了抓着小岸的左手。
小岸飞出几米远,落地后还滚了好几圈,肠胃也翻滚起来,一股热意涌上喉咙。很快,肠胃就像倒地的水桶里一样干净了。小岸吐的衣服上地上全是胆汁与之前吃的东西。小岸感觉全身的骨架都散开了,堆在自己身上。倒在地上,根本用不了力,半边脸还埋在沙子与呕吐物之中,另外半边脸则因三道刀痕而痛着。左手只剩下疼痛,手指活动完全感受不到。右手又酸又麻,只能勉强活动。身体的其它肢节也一样,虽还能动,但连站起来都做不到,连将脸从地上抬起也很吃力。
“离我女儿远一点!妖怪!”小岸听到了父亲的声音。看来,妖的一掌没有击败他。
“原来如此,是父女啊。”
“你他妈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
“去死吧你!混蛋!”
“你和你女儿说话都不太好听啊。”
“没有人会和你这妖怪好好说话的。”
“随你们便了,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你女儿的实力实在不行啊,可见你也一样。”
“你可以试试看。”
“这也是我现在要做的。”
随后便听到了剑与剑碰撞的声音。听完对话后,小岸用尽力气将头转向另一边,父亲与妖的站斗完全看见。如同小岸所料的一样,父亲可以说被妖牵鼻子走。妖预料到父亲的每一个招,躲避之余,总能在父亲身上留下划口。父亲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都不致命。那妖明明可以立刻杀了父亲,但它没有,它选择不断的弄伤父亲,想让他疼痛和放弃中死去。局势已变得如此明了,但父亲仍在坚持,无论负多少伤。
小岸抽噎起来,她没法看见父亲如此这般。父亲每受一伤,小岸的心便痛苦了分,如裂开般。小岸拼搭起身上的骨头,像初生小鹿一样,用尽全力提起身子。但能感觉有无数只手抓住每一根骨头向下拉扯。整个身体骨与骨间的声音接踵而出,如清脆而诡异的琴声。总之,小岸成功站了起来。
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心里明白,剑很难握稳了。但那地上还有把匕首。小岸移过去,艰难而小心的拿起匕首,轻轻深吸了几口夹杂血腥的空气。
而妖此时并没有住意到他,妖正在享受击败并戏弄一个人的快感。
小岸拼尽全力在不惊动妖的情况下飞快的冲了过去,从后背找出心脏的位置,狠狠刺了进去。
妖惨叫一声。后疯狂向后退去,并开始不停的深呼吸。但很快,调整好了呼吸。并在疼痛与叫声中从后背拨出了深深镶嵌其中匕首,并摔在地上。
“我犯了个错误,我太专注了,而且高估了我那一掌。小姑娘,我真没想到你不仅挺下了那掌,竟还对我反击了。”
“别总用这语气说话,早知道,我该刺开你的喉咙。”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
“你死了就是感谢。”
“总之,和你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有愿再见吧!”
妖又变为了白猫的样子,蹿进了林子里,其它妖也像按到命令样,也很快跑着离开了。
周围尽是受伤的人,牧师与随行医生己开始救治伤者了。
太好了,我们还活着,师兄一定也还好,小岸喜出望外。直到,回头时看见父亲已躺在地上,胸口上有一处很深的伤口。
小岸惊恐的盯着伤口,跪在父亲身边,吞吞吐吐的说:“父亲…这…怎么回事。”
“没有人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小岸。”
“不可能的!”
“我在用灵力维持着我的呼吸,我真的快不行了。”
“你不能离开我!也别想离开我。还有弟弟,不能让他只见我一人回家。”
“我…也不想离开你和阿川,我想见你结婚的那天,见阿川长成男子汉的那天。但我…现在,真得无能无力。”
“不!不!你会没事的,父亲。”
“我不该对你太严厉的。”
“别这么说!别!”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们。”
“你不会的!不会的!”
“我床下的小铁箱子还有不少钱,记得要照顾好你弟弟,我再也教不了他什么了。最好别让他干这行了,你也一样。太危险了。”
“我都听你的。”
“裂空是你的了,拿好它。”
“可我是女…”
“拿好它!”
“好,父亲。”
“有件事,你要知道。”
“嗯…你说,父亲。”
“我们家族以前曾有过世袭的伯爵爵位。我年轻时,总幻想着我能振兴家族,重新拿到爵位。但一开时,我的幻想就超过了实际与我的能力。因此,我错过了许多。也同时对不起很多人。所以记住,永远把你爱的人放在首位,任何事物都代替不了他们的地位。”
父亲的眼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