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来到烈马跟前,犹豫片刻,便飞身一跃,纵身上马。人群一片哗然。女艾紧张得拽着自己的衣角,仍远慌乱地举着拳头。
少康紧紧抓住缰绳,双腿一夹,示意烈马跑起来。可是烈马动也不动,有一种岂能让你摆布的态势。同时,它仿佛在积蓄力量,准备更大的战斗。这匹马的确通人性,有战术。连周围的人都折服不已。神马吧?
寒浞血腥的屠杀仿佛出现在眼前,耳边是刺刀相拼的擦擦声。少康的嘴角牵出丝丝冷笑:埋藏已久的仇恨涌上心头,一股热血在胸膛里翻腾不息,冲得一张脸通红。细胞也在鼓动地呼吸,气流拂过皮肤,让灵魂都在振颤。
少康再一次酝酿着“三元凝气”:元精追着元气,元气催着元神,一起在他的丹田翻涌。
瞬间他的意念升起:千磨万击,坚劲不挠,碧血丹心,毫不动摇。瞬间,他的气力充沛起来。少康照着烈马的屁股一掌打去。烈马一激灵,跟着他的方向奔跑起来······
人群里一阵喝彩声。女艾和仍远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骑在马背上的少康身躯凛凛,仪表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气度不凡,气势如虹,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再有一圈就结束了,少康哥,挺住!”女艾喊。
“老大,仍雄耶就是在最后被摔下去的。要当心!”仍远也在喊。
“小兄弟,最后冲刺,看好你!”人群在喊。
······
快了,少康的心也在揪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成事在天,但谋事在人。就看今天的对决鹿死谁手了。
真的,烈马就是烈马!第三圈,快到终点的时候,它仿佛满腔的怨气愤恨,无处发泄,撑得胸膛好像要爆炸似的。
愤怒,如同燎原的烈火,炙热地灼烧着它情感的伤痕;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它整个的身体疯狂而激烈地震颤。
它咆哮着,嘶吼着,四条腿腾空而起,想把少康从马背上摔到地上,巴不得把对手摔得粉碎。
可是,就在烈马腾空一跃的时候,少康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靠着“三元凝气”翻身腾空而起,且远远超过烈马的高度。
就在烈马落地的时候,少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然后稳稳落在了烈马身上。接着他甩出一巴掌,烈马一跃,冲向了终点。少康翻身下马。烈马气喘吁吁,倒在地上。
人群一片欢呼声。女艾和仍远激动得向驯马场跑去,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不知是谁将他们分开,一伙人笑着,叫着,簇拥着少康来到驯马场中间,然后把他抛起来,又把他接住。这样,反反复复好多次,庆祝这个属于人类胜利的日子!
大家满怀喜悦,纷纷赞叹:
“想不到我们有仍国还有这样的能人!”
“对烈马的眼睛狂暴的一击,也是致胜的关键啊!少康还真是聪明。”
“有了他,就不怕别国来欺负我们了!”
“他的轻功好厉害啊!跃起,还能翻跟头,太了不起了!”
“据说人家学的是‘三元凝气’,常人很难做到!”
“他竟然把烈马推出一仗之外,太神奇了!”
“你知道吗?那一推,他用的是‘三皇神功’!”
“就是那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黄帝练就的功夫吗?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三皇神功’这么厉害,你为何不学?”
“你以为谁都能学会吗?”此人嬉皮笑脸地说。
“瞧你点出息!”那人嗤之以鼻。
“哈哈哈······”自嘲的笑声。
······
“大家静一静!”选官开言了,“我宣布,有仍国的牧正一职,由仍少康担任。选拔赛结束,请仍少康明日到朝廷请命!”
“遵命!”少康躬身下拜。
选官回了朝廷。人群在兴致勃勃中散开。就要上马车了,仍远走到少康身边,问道:
“老大,你当官了,兄弟们怎么办?女艾怎么办?”
“明天,我奏明朝廷,让你们做我的手下。”少康的眼神里闪动着洁净的光辉。
“朝廷能答应吗?”女艾很担心。
“只要把道理讲明,不怕不答应。放心吧!”少康胸有成竹。
“老大,你驯服烈马的过程,太惊险了。我一直为你捏一把汗,头发都麻了!”仍远心有余悸。
“烈马是有人性的。只要你把它看成人一样的对手,就能公平竞赛。”少康淡定地说。
“少康哥,我知道你用了‘三皇神功’中的‘旋转乾坤’‘双风贯耳’‘连环扫叶’,不过,你用起来,倒是比我们的威力大了许多!”女艾与少康探讨着功法。
“是啊!老大,为何一样的功,你就比我们运用自如呢?”仍远也问。
“我在练功中不断地琢磨,怎样让功夫更有功力?”“少康耐心地告诉他们,
“经过不断地练习,不断地思索,我悟到了——其实,要想功力无穷,需要做到‘连绵相属,气脉不断’。所谓‘连’,是在一招一势之间必须做到‘形断意连’、‘势断气连’,把内在的心志活动和三元凝成的真气连接起来,使之势势相连,贯串一气,方能取得相搏之胜券。所以,练功是需要动脑筋的!不能蛮练。否则,一样的功,不同的人,不同的结果!”
“少康哥!明白了!向你学习!”女艾清澈的眼睛闪烁着水晶般的光芒,那里藏着无尽的慕恋。继而她对着仍远调侃道,
“仍远,听到了吗?练功是要动脑筋的。你脑子愚钝,所以,武功平平!”
“女艾妹妹,你还说我呢?你不也甘拜下风吗?”仍远笑嘻嘻地说道。
“少康哥比我强,我乐意!你倒是强一点,给我看看?”女艾继续逗着仍远。
“你若嫁给我,我会每天面壁思过,闻鸡起武。自然就强了!你不试试看?”仍远的眼睛爱恋地看着女艾。
“仍远,你还贫嘴?”女艾用劲掐着仍远。
“哎呦·······哎呦·····”仍远龇着牙,咧着嘴,向着少康求告,“少康哥,管管女艾妹妹,他老掐我!”
“女艾妹妹掐你,岂不是你的荣幸?”少康也逗着仍远。此时他的心情不错,于是对他们说,“女艾,仍远,咱们回家吧!让家里人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