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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过年

半年之约到期,小初看着这间屋子,果然,是住不下去了,晚上看着窗外,再也没有那辆车了,小初,半年,该放手了,以后彻底翻篇了,

陈梓豪按照说的,回到美国了美国,辞了职,重新回到了刚来的美国的家,陈爸爸陈妈妈早已回到中国,看着房间,在自杀之后,陈妈妈想卖掉房子,但是陈梓豪不想买,每次路过那个浴缸,陈梓豪都会想起当时自杀的自己,和自己的心理医生打完电话,陈梓豪就开始收拾着房子,仔仔细细的打扫,整理地库的时候,发现在角落的大箱子,“原来,妈,没有扔”,突然有些像妈妈了,陈梓豪变打了一个电话,夏雨芳看着电话,有些不敢接,陈爸爸问“谁的电话,还不接吗?”陈妈妈接了电话,“喂,豪豪怎么了”,陈梓豪笑着;“妈,没事就像你了”,夏雨芳有些激动,“豪豪,你跟妈妈说,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妈妈”,陈梓豪解释道;“真没什么事”,夏雨芳才稍微放下心,“今年过年,你回家吗?”小心的询问着,陈梓豪想起小初说的话,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夏雨芳知道儿子的为难;“不回来也没关系,没关系的”,陈梓豪想了一下;“好,我回去”,夏雨芳已经没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豪豪会答应,挂了电话,夏雨芳就喜出望外的,这么多年,总算盼到见日明了,陈爸爸也好奇什么事,夏雨芳已经去收拾了,高兴的说;“豪豪过年要回来,没多久就回来了,得快点收拾”,陈爸爸看着报纸,“不急,还有大半个月呢”,夏雨芳也不管,“明天,正好看爸妈的时候,告诉他们”,挂完电话,陈梓豪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以前的东西一直都在,陈梓豪一直想说;“小初,我一直都在18岁的那个夏天里,没有走出来,你知道吗”,看着小初初一时候送的项链,那个时候电视剧里主角带什么,小孩子就买什么,陈梓豪带一次就过敏了,没在戴过就这么好好的留着,小初送的钱包,围巾、杯子、还有一桶千纸鹤,还有经常一起听的MP3,科比的公仔,和球服,还有芭比娃娃,一件一件,陈梓豪小心的收着,晚上,看着一个人的房间,陈梓豪在电脑上打着字,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美国处理效率很慢,陈梓豪等到小年才忙完,夏雨芳不敢说什么,自从回到中国,就没见到陈梓豪几次,在机场盼啊盼啊,“你急什么,儿子下午2点到的飞机,你这12点就来”,夏雨芳瞪着陈爸爸,陈爸爸脾气已经很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知道夏雨芳的不容易;“好好好,我不说了”

夏雨芳真的在机场等了3个小时,才等到了陈梓豪,夏雨芳一眼就看出来了,陈爸爸接过行李,夏雨芳一下子就湿了眼眶,陈梓豪笑着抱住了妈妈,这个拥抱,夏雨芳等了二十多年,夏雨芳轻轻的回抱,“走吧,你妈12点就在这等你,咱们去奶奶家吃饭去”,夏雨芳收好情绪,看着陈梓豪,努力摆出高兴的表情,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自己的表情,陈梓豪突然意识到自己小时候是多么的不懂事,

一家人到了大院,7年多了,大院旧了好多,但一些东西还和以前一样,又有一些东西在变化,陈梓豪看着以前每天等小初的地方,仿佛还能听见小初在说话;“走啦”,夏雨芳回国一直想让陈爷爷陈奶奶搬走,但是老两口就是不想搬,在这住惯,陈梓豪一次也没回来,夏雨芳也就作罢,夏雨芳顺着陈梓豪的目光看向那里的二楼,“不要碰见她就好”,招呼着陈梓豪,进到家,陈奶奶就泪眼霓裳的骂着陈梓豪;“小兔崽子,去美国就不回来了,这么多年,也不回来,”陈梓豪看着奶奶,真的变老了好多,轻轻的抱着奶奶,陈奶奶气不过,打着陈梓豪的背,“豪豪,奶奶好想你”,陈爷爷带着老花镜也湿了眼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夏雨芳在门口也哭着,陈爸爸抱着夏雨芳,小声的安慰,夏雨芳看着这一幕,“好了,终于团圆了”和陈爸爸相视而笑,

吃饭的时候,陈奶奶眼睛一直盯着陈梓豪,也不吃饭,陈爷爷催促着“吃饭,一会豪豪脸都看出洞来了”,陈奶奶撇着嘴;“7年没见了,还不行好好看看了”,陈梓豪笑着,陈奶奶看不够还上起手来,“太瘦了”,摸着陈梓豪的身子,“在美国吃不惯吧,多吃点,”夹着菜,

吃完饭,陈爷爷也找机会说“知道你们年轻人忙,在忙也要顾好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事多给家打个电话,你奶奶挺想你的”陈梓豪在陈爷爷背后说好,“困了吧,做那么久的飞机,睡会去吧”,陈梓豪点点头,回到小时候睡的房间,重新躺回小时候的床上,安静的睡觉,在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爸爸妈妈已经回去,陈爷爷再看报纸,陈奶奶再看综艺,根小时候一样,陈奶奶看到豪豪醒了,招呼过来,假牙已经拿掉了,看着特别滑稽,“你跟奶奶说;有没有女朋友呀”,看着奶奶亮晶晶的眼睛,陈梓豪摇摇头,陈奶奶贴着陈梓豪说;“没有没关系,奶奶给你介绍,你王奶奶家的小外孙女,跟你一样,也是在国外带着,那天见见”,陈梓豪摇摇头,陈奶奶看着:“不喜欢,那前栋楼的张爷爷家的孙女,也挺好,是个老师,长得漂亮,喜欢不,我给你那照片去”,说着去卧室去拿,陈爷爷小声说;“别管你奶奶,他就是闲的,自己喜欢就好”,看着陈奶奶兴冲冲的拿着照片过来,陈爷爷又开始假装看着报纸,

陈奶奶电视都不看了,一个接一个介绍,这个事公务员,这个是小学老师,这个是跳舞的,陈爷爷还是忍不住拉一句话;“我看木家的小丫头就挺好,孝顺,人也好,还漂亮,和豪豪小时候还玩的好”,陈奶奶不乐意了,“看你的报纸吧”转头跟陈梓豪说;“看上哪个了,奶奶跟他说”,陈梓豪不说话,陈奶奶一下子就看出来,“真让你爷爷说中了,木家丫头是挺孝顺的,但是命不好,奶奶不喜欢”,陈梓豪笑着帮奶奶收好照片:“我们不会在一起的,”陈奶奶半信半疑,“真的?”看着陈梓豪坚定的表情,陈奶奶笑的跟朵花似的,“好孙子,奶奶给你拿水果去”

陈梓豪回来,本来已经是没什么事情的,夏雨芳每次问的时候,都说和同学出去玩,在陈梓豪走后,这心里总不踏实,来到约定好的地方,袁慧凯挥着手;“怎么想买房子了,要回来”,陈梓豪不说话,袁慧凯家是搞房地产的,开车来到了别墅区,“这怎么样,环境好,我爸就在这留了2套,但是这不便宜,”陈梓豪细细的看着,“直接可以住是吗?”袁慧凯点点头,陈梓豪看看前前后后袁慧凯打量,“这能加个扶手吗?”袁慧凯点点头,“你这是买给你爷爷奶奶的?这都是管家式服务,不用担心”安两个报警器吧,陈梓豪边看边说道,“就它吧”

袁慧凯真的是觉得奇怪,心里想“快过年买房子,这么急吗”,:“什么时候签合同?”袁慧凯啊了一声;“这么急吗?”,陈梓豪点点头,卡我都带了,袁慧凯以为陈梓豪就看看,没想到这么快就定下来,伸到兜里那电话,“你,你就不在看看”,陈梓豪说;“这确实挺好”,袁慧凯也不说什么,陈梓豪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怪,“对了,你带钱了,那你证件带了吗?”,陈梓豪想到什么,“帮别人买,需要什么证件吗,我去准备,”袁慧凯更加惊讶了;“你到底给谁买呀”,陈梓豪想着也瞒不住;“给小初”,袁慧凯更加惊讶了;“你为什么给她买这么贵的房子,你们俩好了?”,陈梓豪摇摇头,“我的证件比较麻烦,小初的我也弄不到,用你的名字买吧”,袁慧凯有深吸了一口气;“大哥,你不怕我卷房跑了”,陈梓豪一条一条说着,“我录音,也咨询了律师,而且,你也不差钱”

袁慧凯签完字,拿着房产证递给陈梓豪,“这都什么事呀”,陈梓豪看了一眼,还给了袁慧凯,“干嘛又给我了”袁慧凯一个头两个大,“到了合适的时候,你直接给小初吧,先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小初,拜托了,谢谢你了”,袁慧凯怎么也觉得不对劲,看着陈梓豪走远得背影,“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陈梓豪感觉真的变了好多。

知道小初知道自己在大院,她就会走,没想到这么早,陈梓豪自家整整待了一个月,在大院里陪陈奶奶在周围散散步,还去了小学初中,每天晚上写写东西,真的很久没有这么惬意和平和了,走在小学常走的路上,想着小时候小初偷吃糖被老师罚站,自己傻乎乎的也学着小初,初中的时候,心思开始多了起来,小初一定不知道,自己学空手道是为了她吧,那是陈梓豪第一次打架,觉得自己太弱了,根本保护不了小初,所以下定决心去学空手道,到了高中,陈梓豪的脸沉重起来,“靳墨涵,我从来没有羡慕别人什么,那天,你亲了他”,我好羡慕呀,你喜欢他,我想疯了一样,

天气缓和起来了,陈梓豪会陪夏雨芳逛超市了,还买了花,在美国的时候,经常看到家里会放百合,正好买了一束,夏雨芳又惊又喜,过完十五,夏雨芳就觉得奇怪,跟陈爸爸说;“他不上班吗?”陈爸爸让夏雨芳少管,“他现在是大人了,会自己负责的”,夏雨芳只是说说,根本不敢管,她永远忘不了陈梓豪倒在满在血水的浴缸了,夏雨芳想想就冒一身冷汗,

陈梓豪看着小初的照片,从小时候幼稚园开始,到小学、初中、高一的夏天,直接跨过去年小初下班的照片,

有一天,陈梓豪找袁慧凯吃饭突然问道,“小初和靳墨涵怎么分手的”,袁慧凯一副严肃的表情,不想说些什么,靳墨涵是他的软肋,袁慧凯装作糊里糊涂的说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大学异地就分了吧,”,陈梓豪没问到什么,袁慧凯也思索一番,认真起来放下酒,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当年,你为什么去美国呀”,如果你没去美国,靳墨涵就不会傻傻的以为自己有机会,陷得那么深,到现在也不回来,想远了,袁慧凯认真地看着陈梓豪,这句话好像问到了陈梓豪的痛处;“因为,没什么”,陈梓豪喝了一大口酒,“我爱她”,心里说出了答案,

神情是那么落寞,在这热闹的酒吧里,显得更加明显,袁慧凯看着也不是滋味,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纠结什么劲呢,及时岔开其他话题,“哎,看你不怎么回老家告诉你的,江浙路这边老出事,马上要封道了,你以后去新房的时候还是走临江路那边”,陈梓豪点点头,“你这不上班吗?,跟我一样啃老呢”,袁慧凯边喝酒边打趣道,陈梓豪笑笑,不说话.

认识了这么多年,袁慧凯还是第一次认真看陈梓豪,可以看出他过得不好,好像外面可以说光鲜亮丽,而里面,已经伤痕累累,满目狼疮了,忍不住说道;“你真的变了,和之前不一样了”,陈梓豪笑笑,“那变了”,袁慧凯说不上来,“反正你是变了,你早这样,我早把你当兄弟了”陈梓豪喝着酒笑着,“还是别当了”,袁慧凯不客气了“我还不稀罕呢”,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已经12点过了,袁慧凯看着喝差不多了,就和陈子豪说;“走吧,有点晚了”,陈梓豪喝的特别开心,点点头,随后拿出一个纸袋给袁慧凯;“这个麻烦你给小初”厚厚的一摞,陈梓豪晃晃荡荡的走了,袁慧凯在后面大声的说;“你真不拿我当外人呀,其实咱俩真没那么熟,你这那我当中转站呢”

陈梓豪叫着代驾,袁慧凯出来送他;“还是打车吧,这不太好找代驾”,陈梓豪点点头,“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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