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也算个人才,硬是一夜没睡,索伦十几年没摸琴差点弹出老茧。
索伦熬了这么久夜,也算根老油条,可他没想到艾洛居然也生龙活虎的。
太阳已经升起,雪已经停了,不过路上厚厚的积雪使行走都成了难题。
“很快回来。”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被雪抵住的门推开,雪已经没过膝盖,每次把脚拔出来都得费上一些力气。
好在有替身加持,雪地里行走还不算困难,不过速度比起平地还是慢的多。
小镇上的人们明显已经开始活动,雪地上到处都有的脚印就是证据,而这些脚印大多数都汇聚到一个地方——菲拉酒馆。
同样,这酒馆也是索伦目前的目的地。
路上人很少,而酒馆内却满是人,就大多数人都是来喝酒的,脸那么大的杯子里装的都是高度伏特加。
这里的人都是靠着这种烈酒来抵御寒冷的气候的。事实证明,这种方法也的确好用,半口下肚,胃里就好像火在烧一样,身体很快就会暖和起来。
索伦的房东伊万斯也喜欢在这喝酒,不过环顾四周,索伦并没有看见那个老头。
吧台前都坐满了人,除了最角落里的第七号,喝酒的人宁愿站着也不坐那。
索伦毫不在意地坐了上去。
一个胖乎乎的酒保来了,一下吧胡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么早就来喝酒。”
酒保双手拿着调酒杯,肥胖的身体跳着奇怪的舞步。
“不用对暗号了,这次我就蹭蹭,不进去。”
“不行,不行,总得走个流程。”
酒保坚持着他的观点。
“我就想问问,这里哪里有卖药的。”
“这我哪知道,你到底买不买?”
酒保有些着急了,跳舞让他有些气喘,说话也更加急促。
索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放在了桌子上。
“镇南的斯特婆婆那啥都有卖,去找他吧。”
酒保迅速收下了纸币,告诉了索伦想要的信息。
“对了,最后一件事,你知道谁留胡子好看吗?是邓布利多,而不是你。”
说完,索伦迅速离开酒馆,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酒保在原地跺脚。
镇子不大,镇南很快就到了,这里最大的一座房子上挂着一块写着杂货店的牌匾,想必这就是滑稽酒保所说的斯特婆婆的所在地了。
杂货店里卖的东西的确名副其实,小到别针大到毫无用处的冰箱,光种类而言算的上杂,也难怪会有人说这里什么都有了。
很快,索伦就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红霉素软膏。
而且他还有些意外收获,索伦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个,于是,他带着两盒药,走到柜台前。
收钱的是个老太太,应该就是斯特婆婆。
“这是处方药。”
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将红霉素递给索伦,而阿莫西林却自己留着。
索伦默不作声,又拿出一张钞票放在老太太面前。
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
这是索伦几年来的经验。
“这是处方药。”
索伦的经验出错了,老太太的抬头纹挤成了一条条黑线。
“我知道,我也是个医生。”
索伦和老太太对视了几秒,老太太从索伦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看出了点什么,选择了让步。
拿到药的索伦打算直接回到暂居点。路过小巷时偶遇两人斗殴,一个虎背熊腰,一个骨瘦嶙峋,胜负不言而喻,可被打得满头是血的瘦子居然还露出了笑容。
虽然很奇怪,不过索伦没有多管闲事,这片冰冻的土地可不是什么法律之都。
回到仓库的索伦惊讶地发现艾洛居然没有逃走,索伦没有锁门,他还以为女孩会趁着这个机会溜掉。
正摆弄着仓库原主人留下的几个木块的艾洛没注意到索伦。
索伦一眼就看出了艾洛手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汉诺塔,一种源于印度的智力玩具,一共三根柱子,柱子上套着从上到下一次变大的圆盘。
规则很简单:大盘不能放在小盘上,然后将盘从一段移到另一段。
索伦静静地看着艾洛玩汉诺塔,默默数着移动次数。
三十一次,一个五层汉诺塔,这已经达到了最少移动次数。
“第一次玩?”
“对,这里有说明书。”
汉诺塔旁边就是一本小册子,写着汉诺塔的使用说明和原主人的移动次数。
上面记的每个数字都比艾洛大的多。
索伦拿出一支笔,在册子什么写下“艾洛三十一步。”
“这你想要的话可以留着。”
艾洛先是疑惑,然后疑惑转成喜悦。
这是她受到的第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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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内,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对着一具骨瘦嶙峋的尸体露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
走出昏暗的巷子,暴露在阳光下,大汉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然后抓起一个路人的衣领,照着头,狠狠地一拳又一拳砸下去。
受到重击的鼻梁第一个撑不住,红色的液体从路人脸上滴落,大汉的拳头上也沾满了鲜血。
路人使劲挣扎,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可是大汉就像是没有痛觉神经一样,即使是撩阴脚也没能使他停下。
很快,路人的尸体被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