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卿从怀中拿出一枚白玉带钩,双手递给了灼灵。
“这是我弟弟素来最喜欢的白玉带钩,平常时常常佩戴在身也,不知昨日怎么没有带他出门。我想,这大概是最好的介物吧。如此,多谢圣女帮忙了,为报圣女之恩,子卿日后必定肝脑涂地,不负圣女恩情。”
白子卿吃了这个闷亏,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也不用等日后了,现在就能报答本圣女的恩情。”
楚荣接着话茬说:“一个月之后就是舅舅的生晨,祖奶奶先前见发了数封信函,一定要本宫同灵儿回宫一趟。本宫与灵儿离开燕国多年,如今南疆与大燕关系紧张,十安连夺大燕五座城池。灵儿回燕国,没有一年半载是不会回来的,十安作为未婚夫婿,自然是要同行的。再加上当年本宫母亲的死多有蹊跷,白公子表妹和姑姑又是主谋,本宫与灵儿在大燕势单力薄,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还望白公子从中相助。”
白子卿心想,南疆太子和南疆圣女在大燕无依无靠,势单力薄,这话也不知楚荣怎么腆着脸说出口的。太后疼爱长公主,皇上敬重亡妹,长公主仙逝后,皇上斥众资给长公主修建陵墓。太后因为长公主这几年来连连打压白家和四皇子,甚至把从前备受宠爱的娇娇嫁给了已经年过半百,家中妻妾成群的御史大夫做续弦,皇上看在太后和已故长公主的面子上,也没有插手公主的婚嫁。
四皇子近两年式微,白家也是时候另谋出路了。九皇子是在长公主的抚养下长大的,如今又记在淑昭仪的名下。淑昭仪是户部尚书独女,户部尚书疼爱女儿,因为九皇子记为了淑昭仪的皇子,户部尚书与九皇子走的也越来越近。这样一来,九皇子不仅有本国势力的支持,又有南疆的鼎力相助,可谓如虎添翼。白家多年来都与太子一党处在对立面,太子对白家恨之入骨,就算现在白家对太子示好,以太子恶毒狭隘的为人,大概在上位后恨不得对白家除之而后快。如此来看,除了四皇子,也只有九皇子一条路能走了。
见白子卿低头不言,楚荣知道他大概还在权衡利弊,准备做最后的选择,于是就给顺手给他递了一个台阶。
“当然,自然是不能让白公子做赔本的买卖的。白公子回大燕后,该怎样对四表哥就怎样对他,只不过在某些时候,希望白公子袖手旁观就好。若是白公子偶尔能对我和妹妹悄悄援手,自然是最好的。再者说了,等白姑娘嫁到了摄政王府,咱们也算的上是亲家了,白公子有什么困难,楚某一定全力以赴,为白公子排忧解难。”
在白子卿还在犹豫的时候,妘澈突然间焦躁了起来,扑腾着翅膀,不安地啼叫了起来。
灼灵伸手抚摸妘澈的羽毛,安慰它焦躁的心情。
“我听说白老太太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太爽利,疾病缠身,惶惶不可终日。正好,我的这个小宝贝的血能治百病,立竿见影。若是白公子愿意对我和哥哥施以援手,那白公子就是灼灵的朋友,灼灵愿意为了白公子替老太太医治一二。”
妘澈听灼灵又要放它的血,本来就焦躁的心情愈演愈烈,若不是灼灵还在身边,估计早就飞走了。
“白公子自己再考虑考虑,我这小祖宗有些不高兴了,我带它出去溜达溜达,后会有期。”
说完就跃上了妘澈的背上,扶摇而上。
展翅高飞的圣鸟着实把白子卿吓了一跳,不过灼灵的那番话的确是让白子卿坚定了选择。老太太对他舐犊深情,如今老太太年岁渐大,不似从前那般中气十足,老太太对他恩重于山,不得不为老太太做些打算。
“太子殿下,以后外臣就靠太子殿下照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