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故事都随着钱小豪的自杀而尘归尘土归土。。。。
若楠坐上了去(回)奉城的火车,与其说去追根溯源不如说是去逃避散心。看着迅速和自己擦肩的风景若楠心里五味杂陈、愁肠百结,申海告诉了钱小豪自杀人亡的消息,虽为父母弟弟小鹏报了仇,没有半点的愉悦,钱小豪的死自己却悔之无及,毕竟是自己杀死了亲弟弟!怎么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她要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自己也为弟弟林东!
也就再这一天在上海警察署抓到了杀死若楠父母赵大成和四凤的凶手,就是高鸿顺在上海的司机阿伟,那天他看到赵大成走了又回来把钱取走,要知道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他之前去过赵大成的家,就伙同另一个帮凶一同去打算把钱偷走,谁知惊醒了床上的四凤,他们在杀死四凤的时候被进来的赵大成撞见,赵大成认识司机阿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赵大成和四凤都杀死了,为了破坏现场干脆点了一把火,阿伟回去忐忑不安了两天发现没事了,后来看报纸得知这笔账算在了钱家的头上,直到由于阿伟的同伙在其他地方犯案被抓,若楠家二老被焚尸议案得已属于水落石出。。。
她去了高公馆,那天在江边董凌岚告诉自己高鸿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沿着公馆周围的栅栏边往里望边走着,正在幻想着哪个房间曾经是自己的呢?她想起高鸿顺去他家接高乐乐的情景,高乐乐不就是自己的妹妹吗?想到这若楠笑了,突然她隐约发现哪里不对劲高公馆正厅设立了灵堂,照片上的人正是高鸿顺,她呆呆的愣在那里。。。。直到被人叫住“姐,你怎么来了?”若楠一看是高乐乐,身着孝服的她,挽着一个男人两人从里面走出来,高乐乐比起在上海的时候有些胖,可能是在上海的时候经历得太多造成的若楠印象里的憔悴。高乐乐说“我爸爸前天刚刚去世了,进去坐坐吧顺便拜一下他老人家,然后拽了一下旁边男生的胳膊,这就是上海赵小鹏的姐姐”若楠看了一下这个男生,当然想起了小鹏,他要是活着该有多好啊,同时他也看到高乐乐和他很般配,虽然高乐乐由于父亲的去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若楠看得出来她已经从过去的那条路上重新打开了一个出口,走了另一条旁边开满鲜花的路。“好吧”若楠微微点了一下头。
若楠从高乐乐口中得知爸爸高鸿顺死于心脏停歇造成的猝死,所以死是名没有痛苦走的很安详。郑晓曼伤心过度在房间休息,高乐乐的姑妈在正厅身着严肃端坐着,高乐乐介绍这是上海的朋友,特来祭拜自己的父亲,高红杰向若楠微微点了一下头,若楠面对着照片里这个男人,这个董凌岚口中自己的爸爸,深深的鞠了三个躬,完事高乐乐给若楠送去了一杯茶水,高红杰皱着眉问:“赵小姐我们在哪里见过吗?”若楠笑着回答:“姑妈去过上海吗?”高红杰摇摇头回答:“没有”若楠又补充了一句:“我第一次来奉城”若楠有些被盯的不自在了,就让高乐乐带着自己在公馆里转转,高乐乐欣然同意。
若楠瞪着楼梯感受着蹬踏出来的“哒哒哒”声,实木扶手的光滑,楼梯拐角的落地青花瓷,他看到一个房间又个房间,哪间是林东的?哪间是玲花的?看到一个房间门上上着明锁若楠很奇怪,随口便问“这个房间?”“吘,我也是最近才听爸爸说的,我以前有个姐姐,这是他的房间,旁边的是我以前的一个哥哥,小时候问爸爸妈妈都不告诉我”若楠看着自己住过的房间的门,幻想着里边的床单是白色带蕾丝边的,床头柜上摆着自己的照片。。。。。。她随即看了一眼楼下客厅正在喝茶的姑妈,这个把我们母女三人赶出的老女人,改变我们母女三人命运的老女人,可是怨她吗?毕竟赶走我们的是我的亲生父亲高鸿顺!还有高乐乐的母亲郑小曼,我要为小豪、亲生母亲讨个说法!可看着曾经百般憔悴现在逃出阴影折磨清纯可爱的高乐乐,已经死去的高鸿顺。。。。。。此时高乐乐正看着她微笑。。。。。。
“小鹏啊小鹏”若楠差点没把名字说出来,若楠拒绝了高乐乐的挽留,走出了高公馆,高乐乐以为若楠在生自己的气故没有留下来,在高乐乐的眼里若楠只是赵晓鹏的姐姐,可在若楠的眼里可怜的是弟弟赵小鹏的前恋人,也是亲弟弟钱小豪案件的重要的始作俑者,更是赶走母子三口的郑晓曼的女儿,高乐乐拥有的所有是从她们这里掠夺的。“这群薄情寡义之人”若楠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
若楠走在奉城昭德宽阔的街道边,她想起了董凌岚和她在黄浦江边和她所说的陈年往事。。。。。。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了,亲人的逝去恋人的背叛让她性格越发的坚强,综合董凌岚和她所说的她、妈妈董凌岚、弟弟小豪就是让郑晓曼和姑妈高鸿杰联手害的,想想生父高鸿顺何等的聪明怎么会说把我和弟弟赶出来就狠心赶出来呢?“这里边有个问题是说不通的就是如果我和小豪是亲生的那为什么我和生父血型不符导致我当时的喉咙手术没有做呢?亲妈在说谎?为什么说谎呢?”
若楠回到提前订好的旅馆,这一晚她11点多才睡去,想起了四凤、赵大成,小鹏,小山、蒋平、武姨、生父高鸿顺、董凌岚、小林东、高乐乐,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这两家不再有纠葛反而是赵大成和高鸿顺蒋平在坐着喝酒,四凤和董凌岚武姨在聊边家常边看着小鹏、林东、小山子高乐乐在玩耍嬉戏,酒没了高鸿顺起身去拿酒,若楠发现高鸿顺的腿样腿上并没有被抢打过,和谐精美的场景没有伤害和被伤害,死亡和被死亡。。。
不知怎么她这一晚上睡的特别安详到8点多才起床,她吃过了早饭,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她记不清昨天在高公馆看到正厅灵堂里挂着高鸿顺的照片她到底是真的进去了,还是她只是远远的在外面看着,“进去”到“出来”都是想象出来硬强加给自己的幻觉。。。。。。她去了奉城医院,她来到院长办公室找到了院长说明来意说发改20年前在贵医院打算做手术,她想知道自己得到到底是什么病,是先天的还是被人害的。她内心里急切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医院的档案室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高玲花当年治疗方案,无奈院长有工作需要忙,若楠表答谢意往外走,她边走边看着这个可以说改变自己医生的医院,路过化验室,她看到一名大夫在那里忙碌着,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但通过露出的些许头发她看到是白色的,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周茹梅。”
忙完坐下的周医生看到门外有人看着自己,她就把若楠叫了进来问:“请问?有什么事吗?”若楠微笑着说:“请问周医生在这里工作多少年了?”周医生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工作证说:“哦,我十几岁就在这里实习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五六年的样子把,怎么了?”若楠自己坐下来说:“周医生打扰了,我是从上海来的,您是这里工作时间最长的吧?”周医生回答:“差不多吧,怎么?”若楠说:“这样,20年前我在这里要做一个关于喉咙的手术,可惜档案没有了,当时在这里采过血,我姓高叫高玲花有印象吗?周医生边摇头便回答:“患者太多了,真的记不清了”“我父亲叫高鸿顺我母亲叫董凌岚”若楠接着说,周医生愣了一下,给若楠倒了一杯热水,给自己的水杯也加了水,问:“请问你想知道什么”若楠说:“真正的血型到底匹配不匹配,换句话说我到底是不是高鸿顺亲生的”
周如梅医生摘下眼镜在用拇指和食指在内眼角的睛明穴按了几下,重新戴上眼镜说:“二十几年了真相往往不会如你所愿,有意义吗?”若楠说“二十几年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流着是谁的血,我要清楚的知道,无论多残酷我都会接受”周医生说:“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孩子的血型未必是和亲生父亲的血型相同,也有可能是和亲生母亲的相匹配”话音刚落一个年龄十七八岁的护士进来说:“师傅,快吃饭了今天的主食是白馒头每人两个。。。。。。”看到师傅这里还有客人就缩了下脖子做尴尬状,周如梅说:“你先去吧,帮我打回来吃吧”小徒弟说:“那红薯不吃就给我了啊”说完笑呵呵的奔向了食堂,那个时候的十几岁的孩子甭管男孩女孩都是撑胃长个的时候啊!
周如梅说:“不好意思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大概20年前,有天早上我收拾好卫生装备交班,来个一个母亲带着两个三四岁的孩子,女儿稍大些。她的眼镜是肿的,心是焦虑不安的非常急切的要化验她和两个孩子的血型”“我就给她们三个人采了血,两个孩子都没有哭我是意外的,采完血我看到女人来回的踱步,男孩坐在椅子上小女孩站在椅子旁按着男孩胳膊上的采血处,一个劲的用手势比划夸弟弟勇敢,眼睛却一眼没离开这个女人”若楠声音低沉的说“就是她妈妈喽”周医生摇摇头接着说:“我并不认识她,但我见过那个小一点的男孩,他前一天在我这化验的血型,而那个小女孩在他之前化验过血型”“我知道女孩的父亲是叫高鸿顺,高鸿顺方圆几里谁不知知道呢?这样我面前的是除了男主人没在的一家人,我知道女人现在需要帮助,可她需要什么帮助呢?前天高老板带着这个小女孩来过医院,法国的主治医师也安排好了,后来不做了。凭我做女人是直觉我知道这位太太带着这两个孩子在这个时候来医院做血检肯定是出了问题。在操守和道德中间我选择了帮助她们,我负责配血型,所以我能做!”周医生看了一眼窗外坚定的说。
“他们都是什么血型?”若楠问,“除了小女孩是B型其余都是A型”周医生肯定的说。
若楠走出了奉城医院,一片叶子落到了若楠的围脖上,若楠抬头看了看这颗杨树想了一会,缩了一下脖子,如释重负的嘴角略仰了一下,在昭德的街道环顾了一下,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周医生低头发现椅子旁放了一个信封,里边是一些钱,周医生把钱夹在板夹里,眼镜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