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一帆的话后，河妖愣了一瞬间，心里好像有什么要裂开了一样，河妖皱着眉头，双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他要成亲了，自己应该为他高兴才对，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
河妖在水中望着他，就这样吧，他是人类，和自己是不同的。再见一面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让他再次露出害怕的样子，还不如就这样，对彼此都好。只不过是一切回归原点，自己又要孤单一个人了而已。
“十七年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出来见我。”江一帆愤怒地大喊着：“你就真的对我这么绝情吗？”
正当江一帆打算不顾暗潭的危险下水的时候，河妖一挥手，让暗潭的水更加汹涌起来。但江一帆仿佛毫不在意似的，继续往中心游去，越往里他身上的伤口越多。
不要，不要过来，我不想你受伤。河妖看着江一帆的举动，内心十分挣扎。
看着江一帆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河妖终于松手了，她不想害他，只是想让江一帆知难而退罢了。只见河妖再次一挥手，利用水流将江一帆送至岸边，随后将江一帆以前带给她的一副面具戴上，上了岸。
“你怎么这么固执，不要命了吗？”河妖似水如歌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即便是在生气，但在江一帆听来，却是显得如此的动听。
江一帆：“我只是想见你。”
河妖哑然，片刻之后：“你不过只是我救过的人中的其中一个罢了，救人对我来说这只是我的生存方式。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一样，没必要这么的......更何况你陪了我十七年，这份恩情早已经还够了。”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江一帆此刻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才没有，只不过是偶尔瞧见了罢了。”河妖倔强地说道。
“你有......”江一帆大声反驳道，这可把河妖吓了一跳：“每次到这儿来，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即便你一句话都没说过，一次都没有出来见过我，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这也是我时常来这儿的原因之一。你和我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你善解人意、有责任心，即便全世界都厌恶你，你也能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这样的你，我很喜欢。”
河妖强忍着泪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从别人口中讲出，居然是这么的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第一次被同情，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人对话了。
“我想娶你，你愿意吗？”江一帆突如其来的求娶，让河妖欣喜若狂，面具下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心中也是波涛汹涌、难以平复。但刹那之间，又平静了下来。人妖殊途，自己是妖啊，怎么能嫁？更何况自己的长相......
“我不能嫁给你。”河妖决绝地说道：“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我不相信这么多年，你对我没有半分感情。我不在意你是妖，不在意你的容貌，我愿意这一生只娶你一个人，只要这一生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