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明屡遭惨败,他实在熬不下去了。于是,他准备把炼钢车间关闭了。因为他一刻都不想见到他们。于是,他便去告之何小顺了。
何小顺一听他真要关闭炼钢车间,心里面便有些着急了。这可怎么办?车间是人家的,人家自然有权作出这样的决定啦?
火急时刻,何小顺突然又萌生了买炼钢车间的念头。还是买下吧?要不,永远都没有自主权,永远都是被动。
可钱从哪出呢?看来,只能动用钱易花这笔钱了。虽然这笔钱不干净,但也只有它才能救这个车间了。
大师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这个车间卖给我?就不要关闭了吧?
卖给你?你买得起吗?
这就看你要多少钱了。
魏来明一瞧何小顺真要买,便马上停顿了下来,想了想。你还别说,卖他还真行?
钱易花两千多万在他手里,要也要不出来,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让他把钱花出来?
炼钢车间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堆废铁,有啥用?就算它效益好,我也不感兴趣。它咋地也不如卖床子来钱快。所以,这也是一举两得。
二师弟?你真想买呀?
不买咋整?你一关闭,这么好的效益就白瞎了?
可我要的是高价,你还能买吗?
高价我也买,说吧?多少?
两千四百万。
大师兄?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建一个新炼钢车间也不过五六百万,你干么要那么多呀?
其实,在何小顺问他这话之前,他也听明白了他为啥会要出这个价码?两千四百万正好是钱易花留给他的那个钱数。看来,他是有所指呀?
大师兄?你这个价码也不贴边呀?都超出多少倍了?
二师弟?我这个价码虽然高,但对于你来说,却恰如其分。所以,你要买则买,不买就拉倒,一分不能少。
这不是小钱数,我得好好合计合计,别过后,弄得我直作恶梦。
作啥恶梦?我要的这么高,说白了,就是冲着钱易花那笔钱去的。这你还没看明白呀?
魏来明见何小顺总是犹犹豫豫,便把话都挑开说了。其实,他不说,何小顺也听明白了。只不过他感觉,花了这么一个大头钱,有点对不起钱易花。
可从常远打算,不买也不行。买这个车间不仅仅是自己需要,大家伙儿也都需要呀?所以,唉!自己也别作难了,高价就高价吧?早晚都能赚回来。
大师兄?我也不跟你讲价了,这个数就这个数吧?我认账了。
何小顺终于吐口了。
二师弟?这就对了,各有所求吗?
魏来明手里有钱了,心情也自然舒畅了起来。但他同时也吸取了经验教训,以后,不管办啥事,再也不能跟圈里人搅和了。这帮人只知道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占多大的便宜都嫌少。还每其名曰,国企的,大家伙儿的,连情都不领。
相反,外面的世界又宽又大,干么不跳出这个圈子呢?你看人家安小从多会活儿,有钱就去大酒店里享受。别的不说,就说舞伴吧?一天都换好几个?回过头来,你再看看自己。就一个边兰,就把自己搅得天昏地暗。不但没亨着福,还遭了不少的罪。这回自己可得找找平了。
可他的美梦还没去做呢?安小从便来找他了。
大师兄?你说话还算不算数了?情报我给你提供完了,你倒啥事也没有了。我问你?铁蛋子的事完事了没有?
完啦?
完啦咋不给我钱?
铁蛋子没给我钱?我咋给你钱?
大师兄?这事就这么黄了呗?
黄没黄?照规矩办事?他给我钱我就给你?
那你倒要去呀?
要不来了。
为啥?
他们都开始动手打我了,我岂能跟他们一样?
你的意思就不要了呗?
还要啥?钱值钱?还是命值钱?
大师兄?这么吧?先把这笔钱挂在我的账上吧?等有机会我跟他俩要。我就不信不是他们的钱?他们还这么豪横。
魏来明好不容易把安小从打发走了,他的心这才又亮堂了起来。
旦愿这是最后一次吧?
他在默默地祈祷着。
从这以后,魏来明果然变了样儿,他也学着安小从的样子,经常步入大酒店,去唱歌去跳舞了。
可也没折腾几天,安小从突然发现魏来明没了踪影。于是,他便去问守卫室的老张头。可老张头始终绷着脸,一问三不知。
后来,安小从给他买了两只烧鸡,一瓶当地老窑,他这才开了口。
魏来明得性病啦?挺严重的,连走道都不能走了。白天不敢出门,怕人笑话,晚上天黑后才去趟诊所,抹完药又急忙跑了回来。
听完老张头的叙述,安小从的心里可乐开了花。
好你个魏来明,你这才几天呀?就染上了性命。八成是被人报复了吧?
老张头?他现在在哪?
大冬天的,能在哪儿?锅炉房呗?
真是个穷命调儿,有那么多钱?再买一个别墅不就完了。
他说了,还是住破房舒适。
我说的咋样?就这命了。
可他的病始终不见好转?
你告诉他,有人能治了他这个病?不过,你别说是我说的。
我明白。老张头频频点头。
那你就去说吧?我听你的信。
老张头知道,这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多说话。为此,他只好如实去说了。
可魏来明听了,半信半疑。
一个偏方,能好使?当时他没有马上答应。
可病不饶人,不能对正下药,这病只能越治越重。最后,魏来明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这时,他这才焦急不安起来。
张师傅?你再去问问那个人,咋个治法?
那个人说了,一共六付药,吃完就会有明显效果。
不是敷药吗?
也有?他这是里外治。
多少钱哪?
一共六百。
钱都准备好了,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