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头走后,安小从马上就去问魏来明道:大师兄?胖老头走了,我能不能顶他这个位置
魏来明听了,当即就拒绝道:三师弟?我人都找好了,你就别来掺乎了,行不?
安小从碰了一个软钉子,弄得他很是绝望。要不,他就会利用工作之便,行自已的计划之实了。只可惜,魏来明婉言谢绝了他。
吃喝嫖赌都养成了习惯,一时想改也改不掉。可手里没钱还咋去玩?看来,也只能动用老箱底儿的钱了。
安小从拿到钱后,立刻就去大酒店耗费了。当然,他第一嗜好就是赌,他总想一夜之间就能暴富,甚至超过魏来明。但每一次他都未能如愿。
今天,他比往常更惨。一开场就输掉了三万块。这才几分钟呀?都心疼死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眼巴巴地认了。
安小从不服输还想赌一把。可话是这么说,一旦再输了还咋办?但此时,安小从己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如果不赌,他都会憋疯的?
赌!再赌一把!输了算我倒霉?
他在歇斯底里地叫着:花出去的钱是我的,没花出去是别人的。
他一咬牙,又抛出了三万。可当他解开牌时,他又傻眼儿了。他又输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赌桌时,魏来明迎面走了过来。
咋不玩了?
安小从苦笑道:都输光了!
魏来明吃惊地看了看他,惋惜道:这么快?这才刚刚开场呀?
那有啥办法?谁叫自己运气不佳了。
来!你也别气馁,我帮你玩一把。
魏来明拨开人群硬挤到了赌桌前,但见他也没费多大的劲儿就赢了一万块。
三师弟!拿着吧?咱不能让外人看咱的笑话。
魏来明大大方方地把钱到了安小从的手里。安小从即感动,又纳闷。
这个魏来明,我真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阴一阵阳一阵的。不过,他在赌桌上还是有一手的。
大师兄?你真是个高手?赶明儿我跟你学学得了。
跟我学?行啊!可你能交得起学费吗?
多少?
反正我输了好几百万才看明白了这里的奥秘。
妈呀?那么多?那我可输不起?
输不起是吧?输不起就别玩了。
可大师兄?你要教我,我岂不就省钱了。
也行呀?但你得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
就是帮我跑跑道儿。
大师兄?你不是不想用我吗?这会儿咋又?
以前,屁事没有用你干啥?
那现在有事了?
当然了,而且还是特大的喜事?
啥喜事?
台湾来了一个房地产开发商,他要跟我搞合作,共同开发咱这块地儿。
咋个合作法?
他们出资两个亿,我出资三千万加咱这块地儿?可我手里钱不够,想跟何小顺借一千万。但我不知他在哪?
你的意思让我帮你找?
正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算是给你正式跑道了呗?
算是?
能给我多少工钱?
看情况再定吧?生意好了就多给你一点,生意不好就少给你一点?
行!就这么地吧?我现在就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但我能找到他线索。他们现在都去外地旅游了。
好吧!那你就去找吧?
没出几日,安小从真就把何小顺找了回来。何小顺也乐得其成,但他是有条件的。
大师兄?我借你一千万可以,但咱得把丑话说在前面。一旦你生意受挫,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我要还不起?我就把整个炼钢厂都给你顶账。当然,不包括西院。
整个炼钢厂?不是炼钢车间?
是的。
何小顺怕听差了耳,又细问了一遍。
魏来明不以为然道:我不让你占个大便宜,你这一千万能借给我?所以,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大师兄?我不是信不着你,我是说这么多钱,可别被人骗了。
骗啥骗?他们的手续我都看过了,还有啥不放心的?
即然你都看见了,按理说,就不应该会有啥差错儿了吧?
你这样想就对了吗?这么大个买卖,都轰动了整个柳河县城,他们还敢骗人?
大师兄?你这么自信儿,那我就没必要再担心什么了,反正有炼钢厂顶账。
所以说,你起码没有后患之忧了。
是的,那我就借给你吧?
一千万借出之后,铁蛋子才得知这一情况。他急忙问师傅道:师傅?这钱好不容易弄到手,你咋又给他拿回去了,你这不是拿肉包子打狗吗?
铁蛋子?你说的很对,我这钱回来的希望确实不大,因为我不相信他的买卖能成功。
师傅?你即然不相信他?为啥还要借给他钱呢?
其实,我借给他钱的最终目地就是想顶回炼钢厂。
师傅?我听明白了,你还是想办厂呀?
这是正道儿,是长远的事。你别看他现在万贯缠身。将来,肯定不如咱们好过?
可他的钱这辈子都花不了呀?
花是花不了,可他会祸祸了的。
师傅算是看透了他,他就是那种不走正道的人?所以,也做不出那种正道的事?
就在师徒俩默默等待的时候。突然来了两台推土机,说要扒炼钢车间。但何小顺没让他们动。最后,只好把魏来明找来了。
二师弟?咋回事?咋还不让扒?我钱都汇到开发账户上了?合作协议也鉴完字了。咱们这边是不是也该开绿灯了。
大师兄?你最后扒它行不。我心里慌的很,再等几天?
好吧?看在你一千万的份上,我缓你几天?
魏来明也很无奈。
但几天过去之后,再也没见推土机来过。这回,该轮到何小顺着急了。他怕?别因自己误了事。于是,他想去提醒一下魏来明。
大师兄?推土机咋还没过来。
是吗?我这几天忙别的事了。走!咱们去开发商那边看看。
两个人来到了开发办公室,走进去一瞧,两人傻眼了。人走屋空,什么也没有了。见此情景,还用说啥?百分之九十九被骗了呗?
魏来明缓了缓情绪,便急忙给开发商打电话,可电话己经打不通了。他又急忙去通信公司查,但什么也没查到。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完了,我要去台湾找他们。
魏来明豪叫着,就去机场买票了。
一个星期后,魏来明回来了。当何小顺见到他时,他己经完全脱相了。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
大师兄?找到没有?
找个屁?什么也没有。
我估计,肯定是当地人干的事儿。咱们大家伙帮着找一找吧?要不,损失太惨重了。
过后,铁蛋子瞒怨师傅道:师傅?你不是没损失着啥吗?
没有?相反,我还赚着了。
师傅?你赚着啥了?一千万换回一个空厂子,他咋不把西院给你。
铁蛋子?你又想错了。这么大个空院子,如果真有人来开发,那何止值一千万呢?
师傅?你想的确实远?但我不敢苟同。谁知道这将是何年何月的事呢?
形势正在向那个方向发展,不会等的太久。
那你还真就赚着了。
二师弟!从今以后,这炼钢厂就归你了。
魏来明特为跑过来,告诉何小顺这件事。何小顺心想,你告不告诉我,我现在也接收了。要不,我那一千万跟谁要去?
二师弟?这炼钢车间多亏你没让扒?如果让扒的话,咱这损失就更大了。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即然是骗人?还动用啥推土机呢?
作掩护,为他们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呗?
二师弟?你还是比我聪明?我压根就没想到。
大师兄?我还真就第一次听到你这样夸我?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不夸你你也照样聪明。
受到了这次打击之后,魏来明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儿,再也不敢去作发财的梦了。
思想发生了转变,魏来明的情绪也好了许多,他整天又开始泡在大酒店里了。吃呀!喝呀!玩呀!乐呀!他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了。
一天,酒店里举行了一场古董拍卖会。魏来明无所事事,也跑来凑热闹了。虽然他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但却有一种稀奇感,他想去体会体会。
当拍卖师举着一个白瓷罐在叫卖时,魏来明发现这个罐子和普通罐子也没有什么两样,可起价却是十万。这让魏来明感到十分的惊讶!
这有啥呀?凭啥要这么多?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呢?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拍卖师开始连续不断地喊叫起来。
十五万!二十万!二十五万!三十万!数字象闪电一样在攀升。当喊到六十万的时候,拍卖师终于落下了他最后一锤。
此宋代白瓷罐以六十万的价格正式落在金老板的名下!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上台,接过了那个白瓷罐。魏来明心想,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愚人,花六十万买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儿?有啥用?看了都不顺眼儿。
魏来明一边胡乱地遐想着,一边不经意地又朝台上看了几眼儿。可当他看完最后一眼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定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了。吭?这个人咋象开发商的金老板?魏来明心里一震,赶忙站起身走近台前,仔细地又观察了一遍。
是他?没错儿!就是他?这个王八蛋儿?胆子是真大呀?还敢在这县城里露面,他就不怕遇见我?此时,我说啥也不能让他溜掉了。我得马上抓住他,要回我的三千万。可此时,自己身单力薄,恐怕很难能制服他,所以,我现在必须叫几个帮手过来才行。魏来明急忙给何小顺打去了电话,并说明了情况。不一会儿,何小顺便带着两个人赶了过来。
这时,金老板正从台上走下来。但此时,大厅里的人太多了,不好下手,容易引起意外事件。因此,他们只好等待时机了。
金老板没有发现他们,当他交易完之后,便走到自己的车前,正准备离开时,魏来明几个人便一拥而上,顺势就把他推进了车里。这时,魏来明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问金老板道:我说金老板?你到底是不是台湾来的开发商?我去台湾咋没找到你?
金老板见自己的事情己经败露,只好承认道:我哪是什么台湾来的老板?我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
那你为啥要冒充是台湾来的开发商?
这不是远来的和尚好念经吗?
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说吧?这三千万啥时候还给我?
还给你三千万?我拿啥还?
金老板一脸的无奈。
魏来明一瞧他要打赖?气得几乎都要失去了理智,他象疯了一样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再次问他道:你到底还不还?你要不还的话?我现在就弄死你。
说话间,金老板己经开始翻白眼了。见此情景,何小顺慌忙制止道:大师兄?赶紧松开手?再不松手就要出人命了?
何小顺的提示,使魏来明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他松开手,一直在那喘着粗气。这时,金老板也缓了过来,但他突然异常地激动起来,他叫喊道:我又不是主谋?你跟我要个屁钱?
金老板这一失口,当时把魏来明和何小顺都给说炸了,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主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