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先别走啊?这事让我赶上了,我是不是也该分一羹呀?
两人转身刚想往门外走,安小从迎面走了进来。听他刚才说话的意思,他俩的谈话己经被他听到了。
这个钱漏子,有多少钱也攒不下,都能漏出去。这不,又没钱花了,又在寻找事呢?妈的!今天咋这么倒霉,偏偏遇见了他?
铁蛋子现在是越来越瞧不上他这个三师叔了,简直就是一个混混。可他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不想得罪他。因为他看出来了,他最近跟魏来明走的很近,他很容易把边兰卖出去。所以,一定要稳住他。
三师叔?这么晚了还出来逛啥?
不逛啥?捡点破铜烂铁换口饭吃呗?不过,今天晚上我还挺走运,遇着了贵人边兰了。边兰呀?发大财了呗?
尽管铁蛋子怎样主动跟他打招呼,但他还是没爱搭理他。而是转过脸去,嘻嘻地看着边兰。边兰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地应道:发啥大财?还不是这个样子?
安小从见边兰不说实话,马上揭开她的老底儿道:拉倒吧?你骗了魏来明三千万?以为我不知道?发了这么大的财?是不是该救助三师叔一点呀?三师叔现在都己经揭不开锅了。
三师叔?瞧你说的?有那么严重吗?按理说,魏来明的钱你也没少哗啦?
是啊!是没少哗啦?也能有个二三百万吧?可惜,自己花销大?没过多长时间就都耗费光了。
三师叔?你现在是啥意思?
我没啥意思,只要能救助我百八十万的?我就感谢不尽了。
要钱还有要百八十万的?没听说过。就是亲兄弟也不见得好使吧?
这我知道。
所以说,我给不了那么多?只能给你五万。
五万?三千万就给我五万?算了吧?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还是不要了吧?
三师叔?你先花着,等以后、、、、、、?
边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铁蛋子接了过去。
五万就是五万,没有以后,要拿就拿,不拿就拉倒。
铁蛋子的愤怒,弄得安小从满面羞色,无地自容。他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铁蛋子?你就这样对待你三师叔呗?可你别忘了,你们今天有钱不等于明天还有钱。所以,也不要太狂妄了。
三师叔?你这样狮子大开口难道就对吗?
铁蛋子?我跟你说,我要跳出这个圈子对外人这么说话,不用你说我,我自己都会说我自己是个王八蛋儿?但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没有必要那么客气了。因为我们圈里这几个人都是一个心态。包括你师傅,表面上人模狗样的,最后,还不是也接纳了钱易花那笔脏钱?所以说,谁也别说谁,谁都想沾点国企的光。不用本钱,便宜呀?
三师叔?你要这么说话,我一分钱也不能给你了。
就你这点破钱,还想打动我?我压根就没想要?
要也不给了,有法想去。
我现在就给大师兄那打电话?他正在找边兰呢?
那就赶紧打吧?电话在办公室。再晚一会儿,边兰就要走了。
走?往哪走?大师兄马上就会到。
马上就会到?除非他会飞?
飞啥耶!这比飞还快?
安小从迅速地拿出一个崭新的大哥大,打了起来。
铁蛋子一见是大哥大,马上就毛了。他知道这个东西即方便又快捷,魏来明马上就会到。于是,他赶紧给边兰使眼色,示意他赶快走。
可这时,边兰突然来了犟劲儿不走了。她卖声道:走啥走?见面是早晚的事,何不现在就见?
铁蛋子没想到边兰会作出这样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又没有一点把握?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当着安小从的面,又不好说别的。铁蛋子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魏来明从门外走进来。
哟!边兰!你还真行?知道我来也没走呀?
我往哪走?凭什么走?
听你的口气,你好象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
也做过,但都有情可愿。
你以为这次呢?
这次咋的了?
你骗了我三千万?这么快就忘啦?
没忘?但不是骗?而只是一种手段。
你以为有区别吗?
有?有本质上的区别。要不,就不会有两种说辞。
边兰,咱们就别废话了吧?你骗我的钱啥时候还我?
你的钱?那是你的钱吗?你凭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钱?
我买厂子赚的呀?
你又拿啥买的厂子?你有钱买吗?
我说边兰,你是干啥吃的?你能管了我的事吗?我就跟你直说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即然不怕,那你就说吧?
我拿卖床子的钱买的厂子,咋的了?
卖公买公,还理直气壮?
全县城都这么搞?又不是我一个?我怕啥?
都搞就不是犯罪了?所以说,这钱还应该属于公家的。即然是公家的,你能用?我们为啥就不能用呢?实在不行,你就去报案吧?这样来的更彻底。谁该打什么罪就打什么罪吧?我就不信,我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所以说,你的罪比我的罪要大好几倍。
就因为你抓住了这个把柄,就敢这样要挟我?
要不咋办?把全厂员工都叫回来?让大家伙儿评评?反正,你要动我?跟我要钱?我就采取这两个办法。换言之,咱们都太平无事。路有千条,自己选吧?我奉陪到底。
边兰的话,软中带硬,硬中带钢,钢中带理,确实让魏来明有些头疼。还咋整?这也进行不下去了。他豁出去了,我不能呀?我到现在还没享多少福呢?
行了,也别较这真了,等有机会,再想想别的招儿吧?
但此时,他己经下了狠心:你不让我得,我也不会让你得?只不过,我不想跟你明斗就是了。
魏来明离开他们之后,就去大酒店喝酒了。他想消消愁,也想好好地享受享受。
魏老板?事情办的咋样?她松口了没有?
魏来明正在独自饮酒,金老板不知从哪蹿到了他的面前。魏来明看了他一眼,反问他道:你说呢?
金老板深有体会道:据我的判断来看,希望不太大?这个小媳妇,你别看她岁数小?知道的事情可不少?绝不是等闲之辈。
这我都领教过了。
魏老板?你一开始就应该对她采取行动?可你却想和平解决,怎么样,碰一鼻子灰吧?
可我不打一个照面,我怎能知道她的想好。
你要这么想,这还差不多,说吧?啥时候开始行动?需要我就吱一声。
到时候再说吧?
对于金老板这番热情劲儿,魏来明是有想法的,他怎么能没有疑虑呢?
金老板?不是我多心?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属于哪一伙儿的?你即帮她又帮我?这究竟是咋一回事?又是为了啥?
对于魏来明的提问,金老板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一本正经地答道:我这职业就这性质,谁给我钱我就帮谁做事?没有对错好坏之分。
你原来是帮忙公司的?
是的!要不咋会叫我金老板呢?
听到这,魏来明才听明白金老板的具体身份。不过,象自己这种事,还真就得依赖他们不可,因为他们敢下手。
金老板?你以前帮她,现在又要收拾她,你能磨开这个面子。
魏来明仍在继续试探。
在我们眼里,没有面子可言,只有钱才是面子。
你保证能制服她?
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可你也知道,她不怎么好对付。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自有办法。
那么,你的费用是多少?
象你这么大的数字,百分之十就可以了。
还是高一点?但我还是能接受得了。因为我现在不单单是为了要钱,也更想出出这口恶气。
几天后,魏来明再次找到边兰,并再次提起此事时,边兰的态度比上次更加强硬了。她对她只说了一句话:你就死了这条心了吧?
边兰?在你说这话时,你就没考虑过说这话的后果吗?
考虑过,上次我就考虑过了,大不了你会要我的命。
你不怕死呗?
怕死就不干这事了。
边兰?我己经跟你要过一次了,如果这次你还不想给?那我可就要想办法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随你的便,我会奉陪到底的。
谈了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这让魏来明感到彻底地绝望了。
金老板?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