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从跟边兰在一起,铁蛋子再也无言以对了,因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到了位,再也无法改口了。为此,铁蛋子只能是暗气暗憋。
但输归输,自己绝不能让他们在一起。男女授受不亲,时间久了,还能不到一起去?可他们要是在一起了,自己的颜面往哪搁。
不行!我得赶快想出办法把他们拆开。要不,就闹出笑话来了。
对!去找师傅,让他给画个道。
当他把事情的经过跟何小顺一说,何小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咋回事?安小从的钱不是被售楼处的老板卷走了吗?这会儿咋又有钱了呢?他在耍什么鬼把戏?另外,他跟边兰搞合作,又出于什么目地呢?难道就是为了套边兰的钱?这也不好说。因为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要成立什么公司呢?也许这就是一个借口。
当然,边兰的钱要是被安小从套走的话?那损失可就惨重了。边兰手里有二千万,安小从不可能不惦记。还有那个魏来明,他的钱被边兰骗走了,他能不想办法弄回去?双重的威胁,一旦招架不住,就很容易发生意外。
铁蛋子?你提醒的对,我们应该想办法保住边兰手里的钱,绝不能流入到别人的腰包里。
师傅?你不再忌讳这钱不干净了?
铁蛋子,咱们一时讲一时。现在,己经没人讲究这些破事了,我还讲究啥?我又算老几?所以,咱们还是火烧眉毛顾眼前吧?
师傅!你想出招了?
眼下还没有什么高招儿,我只是粗略地想出了一个应急的办法。
啥办法?
你马上去跟边兰说,就说我还要立两个钢炉。如果她愿意入股,我举双手欢迎。
师傅?她要是真入股了呢?
她要是真入股?我就真立两个钢炉。现在效益这么好?我何乐而不为呢?
她手里的钱正好够立两个钢炉,太好了。
铁蛋子,你知道师傅为啥这样上心吗?
为了保住这笔钱不外流呗?
这只是一个方面,但不是主要方面?
主要方面是啥?
我想有那么一天,把这股份落到你的名下。
师傅?这有可能吗?
太有了?只要她的钱能转到我的账户上,我控制她的钱就容易了。
师傅?啥也别说了,就这么干?
我就怕你说服不了她,再加上安小从的阻挠。
师傅?我要办不成,你就亲自出马?
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再说吧?
铁蛋子得到了师傅的指点,他马上就来找边兰了。可当他再次走进办公室时,他正好看见他俩也正好往门外走。
边兰?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铁蛋子拦住了边兰的去路。边兰站住了。
说吧?什么事?
你让他先走,我再说?
他先走啥?我还要跟他一起去吃饭呢?
那好吧?那我就在这说了。我师傅说,他还要立两个钢炉,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往里入股。
边兰不懂工厂里的事,她抬头看了看安小从,她想听听他的意见。可安小从却未加思索就表态道:可以入股,可以入股!现在工厂的效益正是好时候,肯定能赚到钱。
可安小从虽然表态了,但边兰见他说话这么轻率了事,就有点不放心。于是,她就对铁蛋子说道:允我考虑两天再说吧?
铁蛋子一瞧,有点活动心,便兴高采烈地回去听信了。
边兰?你咋没答应他?
安小从有些着急了。
我看你的表态太轻率了,心里没底儿。
哎呀!当他的面轻率一点好吗?要不,他就警觉我们了。
说吧?你竟有啥想法?
想入他的股,这也是我早就有过的想法。但我为什么没有主动向他提出来呢?其原因,就是怕他对我不放心?如今,他主动向你提出来了,这种戒心就不会有了吧?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入他的股,然后,再寻找机会发展自己。
可你有这个把握吗?
当然有了。你别忘了,想当年在国企的时候,我不仅仅曾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采购大王,同时,也是一个推销大王。如今,何小顺出售钢锭的渠道,还是我给他打通的呢?
没有我?他卖个屁?
可最近他为什么对你不好了呢?
就因为边兰给了我五百万。他嘴上不好说啥?可心里却在为铁蛋子打抱不平。
那你这回咋打算?
我想把我的七百万都投进去。
可他能接收你吗?
当然还得打你的旗号?但不知你想入多少股?
我说过了,工厂里的事我不懂?一切摆布我只能听你的了。
这么吧?你先拿出一千万,再加上我的七百万,一共是一千七百万,先让他把两个钢炉立起来。一旦钢炉立完了,我们也就胜利了,他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为啥这么说?
因为我对立炉这套工序也是外行。只有投入生产后,我才会应心得手。
那你怎样才能达到自己的最终目地?
这里还有许多的细节,你听我的安排就行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么,我出面他们就不会有戒心了吗?
当然会有,但不会太强烈?
为啥?
因为他也在想方设法吞掉咱们。否则的话,他凭啥让咱入股?
安老板?这风险也太大了吧?
越大?咱们越有取胜的可能。
这是啥逻辑。
因为判断的视角不一样,所以,结果也不会一样。
那你对自己的判断?
百分之百有信心,保证比他多看一步棋。他们现在,还以为是咱们上了他们的套了呢?所以,目前形势对咱们非常有利。
即然你这么有信心,有把握?那我们就跟他合作一把吧?
但不能显出着急的样子?还是让他来找你?这样,他们才不会有戒心?
没出两天,铁蛋子又来找边兰了。
边兰?考虑的咋样?如果考虑好了,咱们现在就去见师傅。
一见面,还没等边兰表态呢?铁蛋子就急不可耐地催她了。而这时,安小从也插话过来拦他道:铁蛋子,你想干啥呀?我跟边兰马上就要开始成立公司了,你这不是故意来挖墙角吗?
挖的就是你这个墙角?你骗了边兰五百来万,咋的?还没骗够呀?还想接着骗呀?
铁蛋子早就憋不住火了,他早就想给安小从几句了。但今天办的是正经事儿,他不想把话扯的太远?
现在,谁说啥也不好使?走与留?完全取决于边兰自己的决定。边兰,你看这事?
边兰又假装看了看安小从,忸怩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咋办好?
边兰?你信我话,还是去师傅那里入股吧?师傅那里的效益可好了,如火中天,保你能发大财?可如果你要跟了他?最后的结局,也只能就是骗光你的钱?一句话,他啥时候走过正道儿?而我师傅,那可是堂堂正正的企业家,走的完全是正道儿。边兰?这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铁蛋子见边兰还是犹犹豫豫,他不得不又说了一大堆。但可惜的是,边兰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相反,他却向他提出了一个疑问。
铁蛋子?我记得?你对你师傅不是有过很大的看法吗?这会儿咋又开始捧他的事了呢?
边兰的疑问,并没有难住铁蛋子,他又夸夸其谈道:看法是曾有过,但跟你的事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你的意思,还是以大局为重呗?
边兰?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即然你们这么重视这件事?那我还是跟你师傅谈谈吧?
边兰见安小从在微微点头,就赶忙吐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