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子被自己重重地拍了一锹,是拍傻了?还是拍怕了呢?他咋一声不吭就走了呢?对此,安小从心里不怎么踏实,于是,他就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看他往哪里去?
他确实没往他家的方向走,而是朝杨柳河那个方向去了。见此情景,安小从心里一惊:莫非他真的被自己打傻了?
为此,安小从还有点后悔,干么使那么大的劲呢?小一点劲儿不行吗?可转念又一想,劲儿小了也不行,他反手把自己砍了呢?
所以说,自己也没必要去自责。他都准备要自己的命了,自己还客气啥?如果他真的被自己拍傻了,这倒也是一件好事?以后,他再也威胁不到自己了。不过,他手里的钱自己可就捞不着喽?
其实,就算自己捞不着了,可他也同样享受不着?这样,自己的心里也就找回一点平衡了。
即然找回了一点平衡,那我还跟踪他干啥?他愿去哪就去哪呗?管我屁事?
就这样,安小从回到家里,他打亮了灯,想把屋里收拾收拾。可这时,他发现了铁蛋子带过来的那把菜刀。他从地上拾起来,看了看,笑道;还是王麻子牌的,够锋利的,这一刀要是砍下去,不死也好不了哪去?
可即然是好东西,那就收起来吧?将来,说不上哪天,还真就能用得上?证据呀?
安小从藏好了菜刀,他正准备上炕睡觉,何小顺气喘喘跑来了。
三师弟?铁蛋子来过没有?
安小从一瞧是何小顺来找铁蛋子,就知道铁蛋子还没有找到家?也就是说,铁蛋子的脑袋肯定被自己打坏了,而且完全失去了记忆,要不,怎么会找不到家呢?
当然,他不会说出这一切的,他要严守住这个秘密。于是,他撒谎道:没来过。
三师弟?他要是来过?你马上把他送到我那里?
二师兄?出啥事了?
听他媳妇说,他家里的窗玻璃被人砸了。铁蛋子拿着菜刀追去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没说是谁砸的?
铁蛋子没说,她也不知道。
一听这话,安小从的心算是落底了。事前,铁蛋子没有跟媳妇说,事后他又失忆了。看来,这件事己经成为千古迷案了。
二师兄?你还要去哪找?
我这就回厂子找人,四处看看呗?
用不用我帮忙?
你最好去?这样,让外人看也是那么回事?
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找吧?
此时,安小从显得格外的殷勤,他心情好啦?他虽然没在铁蛋子身上诈出钱?可他也算是彻底解恨了。
我不得?你也别得?就是这个意思?
安小从跟着何小顺去厂里找人了,不一会儿就叫来了二三十号人,大家伙儿分出几组就四面找开了。
安小从看见他往杨柳河的方向去了,于是,他就引着何小顺也往那个方向追去了。此刻,安小从为啥这么着急想见到铁蛋子?
显而易见,只有见到了铁蛋子,并证明他真的傻了,他才能够彻底放心。此前都是猜测。
在杨柳河的大坝上,人们终于捕捉到了他的身影,他正朝坝下跑去。
铁蛋子?快回来?前面危险?
人们开始拼命地追他,可还是没追上他,他终于掉进了水里。
当人们把他捞上来时,人们才发现,铁蛋子己经失去了记忆,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人们把他送到医院时,大夫才告诉他们说:他的失忆,完全是由于头部遭受重创所致。看样子,很难能恢愎到正常的状态了。
站在人群里的安小从,听大夫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把心放进肚子里了。他在想,你傻了?就没人知道是谁打的你了。这样一来,对他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了。
住了一个月的院,铁蛋子就被撵回家了。回到家里之后,何小顺才发现,铁蛋子的媳妇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白白了。
唉!象她这样的媳妇,压根就没想跟铁蛋子过日子,她无非就是想骗他的钱。
唉!骗就骗了吧?问题是,这以后的日子还咋过。铁蛋子没人照顾能行吗?
何小顺愁上了。
最后,也想不出什么好招儿,何小顺只好派过去一个工人照顾他了。
铁蛋子傻了,己即成了事实,安小从再也不用去想他了。还想他干啥?钱哪?物呀?都被小媳妇借机骗走了。眼下,就剩那一座空房子了,将来,也早晚会被何小顺接收过去。所以,一切的一切,也都因为铁蛋子傻了而宣告结束了。
行了,也该结束了。自己手里还有这么多钱,买车买房娶媳妇,仍然富富有余。所以,也该是收手的时候了?
安小从也学着魏来明的样子,开始打造自身的事了,买车买房娶媳妇。其实,安小从的虚荣心比谁都强,只是老板没当成?铁蛋子没诈成?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致使他彻底失去了信心。
也许,我就该是这么多钱的命,再多出一分一毫也不好使。否则,就会遭来横祸?你看看人家魏来明,该发财的时候就发?该损失的时候也想得开,该收手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就应该这么办。
可见,安小从开始学着魏来明的样子做事了。但只可惜,人的经历不一样,其结局怎么会是一样呢?
此时,安小从似乎忘掉了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他一直在想,自己手里这些钱该是怎样一种花法?这两年来,自己也骗过不少的钱,可从来都没正经花过,都是随手祸祸掉的。如今可不敢了,一旦祸祸光了,那就永远不会再有了。因为曾经富有的国企己经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殆尽了。
当然,安小从很明智自己的自身条件,缺了一只手,想娶媳妇自然会有一定的难度。然而,为了弥补一下自己的自身缺欠,安小从决定也买一辆大奔驰送给媳妇。
当车子开回来时,何小顺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呢?
三师弟?你买车干啥?就你那手?交通局能给你发证吗?
我不开,是给媳妇准备的。
安小从毫无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何小顺听了,随风附贺道:噢!原来是作幌子用呀?
安小从一听这话,不高兴了,马上就纠正道:二师兄?我历来都觉得你是一个正经人,可今天这话说的可不咋地。啥叫幌子呀?死人才叫幌子呢?
哟!三师弟?今天咋还讲究上了?行啦!行啦!算我不会说话。
啥叫算你不会说话,你就是不会说话。
对!对!我不会说话,我不会说话。
何小顺见安小从不乐意了,就急忙闭上了嘴儿,不再说话了。
但魏来明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他转开话题道:三师弟?你这台车是花多少钱买的?安小从答道:一百万刚出头。
魏来明点点头道:这跟我们买的价格都差不多?
唉!我怎么能跟你们比,硬撑面子呗?
因为刚才的事,安小从的情绪仍然很不好。
三师弟?这可不是撑面子的事?在咱们柳河县,除了咱们师兄弟几个,你还听说谁买过大奔驰?所以,这只能说是一种实力的展现。
实力?就算是有点吧?
听了魏来明这一番述说,安小从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但不敢高调了。心想,你何小顺的心眼儿就没有魏来明大?看不得别人好,尤其象我这样的,你就更看不得了。你瞧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还没瞧起我呀?
安小从越想越生气。
吭!别看你现在人模狗样的,将来,不一定就能比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