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从把股份钱交到何小从手里之后,心里便有了底儿?心想,尽管你魏来明的股份比我多?但你想独吞这个厂子是不可能了,起码,我还有话语权呢?
安小从在为得到这一席之地而兴奋不己。他不为别的?只为下半辈子有个着落就可以了。当然,他魏来明想看自己的笑话他是看不到喽?因为自己也成功了。当然,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呢?他要是知道了,得气成啥样?
安小从?你入股的事办得咋样?
他果然在关注这件事。但他绝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怕我入股,他这是在打探消息。当然,我暂时还不能说出来,我也该知道他的态度吧?
大师兄?你说我这房子也卖不上价,这可咋办?少交一点钱能行不?
少交一点钱?那哪行?二师弟还指这笔钱建新厂呢?
那我要入不了股呢?他这笔钱还上哪整?
到别处贷呗?他说三年内都能还完。
是吗?那我就更没有希望了。
三师弟?听我的话,做事别太牵强了,能成则成,不能成就拉倒。
可我现在要是错过了机会,那以后的日子我就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了。
有大师兄在?你怕啥?咋地也不能让三师弟饿着吧?
那倒是,我也相信大师兄能做到这一点。
这回你放心了吧?没问题的。
安小从听出来了,他就是不愿意自己入股进来。可他越是这样排挤自己,自己入股的心情就越是迫切。看来,这回是他失算了。
安小从不动声色地走了。魏来明鄙视地横了他一眼,暗暗好笑道:你要能谈成?我就倒着走出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安小从第二天就来上班了。临来时,何小顺还安抚他道:一定要跟魏来明合作好?否则,就是损失。
何小顺有话了,自己说啥也不能跟魏来明闹翻,有些事也只能让步了。
然而,魏来明以为他又是来问那个事?就对他说道:不能成的事?还一个劲儿地往这边跑啥?
安小从委婉地笑了笑:以后不跑了,在厂里住下了。
啥意思?
二师兄同意我入股了。
你钱够吗?
二师兄说了,就这样吧?房子卖不上价,又不是我的错?
这个何小顺,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二师兄说了,他一点功夫都没有,正准备去省城谈事呢?
没功夫就算了,他还说啥了?
他说这边的事都由你说了算,我和铁蛋子都听你的。
即然这样,那我就当人不让了。我咋说那就咋是了。
行!我举双手赞成。
魏来明还没说出啥具体事呢了,安小从就巳经曲膝投降了。但他不是从心里往外,而是先稳住局面再说?
三师弟?以后,咱可都在一条船上了,你要再敢搞一些小动作,那就是坑你自己了。
大师兄?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了我也得提醒你一句?现在不是以前,绝对不能分心眼儿,一旦厂子垮了,咱俩可就白折腾了。铁蛋子也不过在这挂个名,占点小便宜,新厂一开工,他还能不过去?
大师兄?瞧你说的?这点数我还能不识?
你能看明白就行。
看明白?安小从心里吭了一声:我早就看明白了,我还能看不明白?你压根就不想让我进来,何小顺说话了,你没办法,所以,才跟我来这一套?
此时,安小从把魏来明恨得牙根痒,但为了想多赚钱?他也只能先忍让一下了。可他的忍让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相反,魏来明仍有挤他走的意思?因为厂里所有的事情都不让他过问,为此,安小从可不干了。
你魏来明还想独吞?门也没有,我安小从才不会给你让道呢?除非咱俩同归于尽,谁也别得?
安小从的主意是拿定了,可魏来明整天都不跟他说一句话,这让他感到很尴尬,很难堪。吵一架吧?何小顺肯定会认为是自己不合作,很容易把自己辞退了。不吵吧?你瞧这个状态,还咋往下维持?
就在安小从闷气闷生的时候,铁蛋子捅开了他的心事。
三师叔?怎么样?受欺了吧?
安小从不服气道:这叫啥受欺?我这是依照你师傅的意思办事。要不,我早就跟他翻了。
好了!三师叔?说说还可以,但千万不能翻?他跟你斗智,你为啥不能跟他斗智呢?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比他聪明多了?啥招术能想不出来?
可我要那么一整,你师傅肯定会生气的?
生气?生啥气?你咋知道他会生气?难道他就不恨魏来明?
他也恨他?那他为啥还要劝他入股?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的事?就是想办法把他挤兑出去。
我挤兑他?他现在正挤兑我呢?
那就看你的手段狠不狠了?
铁蛋子?你的话可把我弄糊涂了。你们师徒俩一会儿说用他,一会儿又说不用,这到底儿是咋回事?
咋回事?这还用问我?自己慢慢地去想吧?反正,这是你最后一次自救的机会了。
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即然你们也恨他?那我就想办法把他挤兑走。可问题是,他走了,他的股份钱不也都带走了吗?
他往哪带?要的就是他这笔钱?这也是国企里最后一笔钱了,说啥?也不能再让他享用了。他享用的太多了,也该轮到我们享用享用了。
原来,你们让他入股就是为了能套出他的钱?
你以为不是吗?
不是不是?而是我没想到?
如今,他是我们的共同敌人,他走了,这个厂子就自然归你了。所以,剩下的事,你自己就惦量着办吧?
这是你师傅的意思?
你以为我有这样的权力吗?所以说,不管干啥事?要想有所收获,就必须得付出代价,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好!我明白了,我一定想个办法,让他离开这里。
一句话,越干净越彻底越好,再不能留下什么后患了。
我明白?
铁蛋子传授完了秘旨,就悄然离去了。
有二师兄给他撑腰,他自然就不怕魏来明了。魏来明也看出来了,他最近好象有什么心事?有事没事,总在盯盯地看着自己。不用问,肯定是因为没有给他差事干,在跟自己运气吧?
即然这样,那就应该知趣地走吧?
魏来明的想法,终于如愿以偿了。
大师兄?我看我还是走吧?
安小从终于正式地找他谈了。可魏来明仍未有挽留他的意思。因而,这就更增加他对他的憎恨了。
都这样了,还客气啥?该出手就出手吧?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大师兄?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请我喝顿酒呀?这样,我心里兴许能好受一点。
魏来明见他就这么一个要求,心里面自然很高兴啦?
三师弟?不是我不安排你的差事,而是没有适合你干的。你想离开,这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好吧!咱们还是先去喝酒吧?
当然,要想喝酒,还是去大酒店体面,那就去那吧?
酒桌上,安小从为了使魏来明没有戒备之心,他极力吹捧他道:大师兄?二师兄对你是真够意思。当我向他提出不干时,他马上就说:你就是不干了,我也不能再跟魏来明多要钱了,就这么地了吧?
这么说?我又占了一个大便宜。
你有当老板的命呗?我就不行了。
照你这么说,我今天还真得多喝点?
天大的喜事!必须的吗?
好!借你吉言,那我就多喝点,我要是醉了?就住在我那个小包间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