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杨万鹏直接涌起一股想要拍死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冲动：“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让欧一扬带话，你知道安排会面需要多大的风险吗？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怎么了？这个难道不重要吗？”欧一扬就是在赌场和梁皓宸接头的男子。是杨万鹏手下的联络员。
“我......”杨万鹏发现自己也就两年没见到这小子，结果原本严谨冷静的刑警学员现在变成这样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其实更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看你死了没有。毕竟两年了。”
“对杨处说话，请你放尊重一点。”坐在杨万鹏身边的年轻人听不下去了。他虽然知道梁皓宸的真实身份，但他还是无法接受面前这个笑得痞痞的年轻人就是杨处口中万里挑一的刑侦天才。
“小弟弟，这家伙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这么为他说话。”梁皓宸坏坏地一笑。
“你......”年轻人本来年纪就不大，被梁皓宸这么一叫脸瞬间红了，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你调侃我可以，别这么说耀阳，小孩子脸皮薄。”杨万鹏打破僵局，“知道了，你小子就是诚心来气我的。不过我很好奇，这两年你在那里都学到了什么，居然敢这么跟你的上司说话。”
粱皓宸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戴在手上冰冷坚硬的手铐，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在警校阳光的日子。那时候的自己和坐在杨万鹏身边的年轻人是那么像。青春而富有朝气。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坐在完全相反的地方，带着镣铐，每天的任务就是成为自己曾经最痛恨的人。粱皓宸居然头一次为自己感到可悲。他顿时想一句话顶回去：当初你一脚把我踹进监狱，然后现在问我学到了什么？
但是这句话终究在说出口时就换了一个方式。
“我告诉你，我想变节，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小子。”杨万鹏的脸色阴沉下来，“有些玩笑不能乱开。”
梁皓宸冷笑一声：“我在卖命，然后两年了我连你的影子都没有见过。你这个幕后的指挥官当的挺舒服啊，我的杨大处长。”
“你要清楚，你参加这个任务的初衷是什么，你不是在为了我，往小众的说，你在寻找你的杀父仇人。往大了说，你在帮助千千万万受到毒品侵害的人脱离苦海。这也是你作为一名警察的意义所在，这些东西还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和温习吗？你加入警校之后的宣誓都忘了？”杨万鹏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
粱皓宸嘲讽的一笑：“是，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自以为是地指挥就可以了吧。那么我请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
“是吗？”杨万鹏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所以你这次这么着急找我来，是想告诉我你撑不下去了，对吗？”
看着梁皓宸那双基本上已经给出答案的眼睛，杨万鹏微微一笑：“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都说虎父无犬子，只能说我当年看走了眼，选了你，押错宝。这应该是我的失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