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莎莎让沈健来来回回的又试了几次,这才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倪莎莎仿佛接受了这一切,说道:“你先把脚丫子洗洗,干脆给我洗个澡再说!卫生间柜子里有新洗漱用具,别用我的!”她仔细琢磨了这两天的异样情况,发觉这个鬼魂不是个厉鬼,更不是个混蛋。
——
倪莎莎看见沈健的两个酒红色的大脚丫子又出现在面前之后。
“你叫什么,你的事一五一十都说清楚,隐瞒也没啥用!”
沈健把自己三生三世的遭遇,以及这次如何来的都原原本本说的一清二楚。
倪莎莎仔细的听,中间并没有插一句话,她可是个不插话,舌头痒痒的人。
“沈健,啊,沈健,甚贱!这谁给起的这名,有才!”倪莎莎咯咯的站起来。
沈健无可奈何,却也不敢反唇相讥。只心里暗道:倪莎莎就很好吗?人家有理貌的称呼倪小姐就好听?
“嘿嘿,哈,你还投胎过猪,这剧本有点无厘头了!你说这些人全都在我身边!?”
沈健:“朱大姐就是我上一世压死我的那个朱大姐,如假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哦,那个让我灰飞烟灭!”他觉乎着自己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是灰飞烟灭比较贴切。
倪莎莎呵呵笑道:“行,你还算老实!上辈子梅婉卿是你妈,真有意思!梅姐是你妈,我就是你姨了!喊姨。”
沈健又有点被霸凌的感觉。
他思虑再三,“倪姨。”他还是忸怩的喊了。
“你姨,少绕我!直接喊姨!”
“哦,姨。”沈健扑哧一声笑出声:这跟哦耶差不太多!
“在我家,你必须无时无刻的让我知道你在哪。这是一。二,我卧室不许随便进,得我同意。三,三,这个三吗,必须无时无刻的搞好个人卫生,懂不懂?”
“哦姨。”
“这一晚上觉都没睡好!让你搅和的!早点是你弄的吧,明早再弄一次!行了出去吧。”
“哦姨。”
“唉唉唉,不懂关门吗?没规律。”
沈健回身关上房门,亦梦亦幻的一屁股坐沙发上。呆坐了老半天还是直愣愣杵的笔直。
不知过了多久,倪莎莎推门出来,看见沙发上的凹陷,以及地上沈健的红脚丫子,说道:“这么晚你还不睡?”
沈健见她身上包裹着厚厚的睡袍,稍微失望:“我不困,魂魄不用睡觉。”
倪莎莎走进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推开门问道:“你每天脚上的酒怎么没的?”
沈健小声说:“放马桶里。”
倪莎莎:“怎么放?”她举着粉刺针直对沈健。
沈健吞吞吐吐:“就就就,是,这个。”
倪莎莎满脸生无可恋:“你有脚气吗?”
沈健似乎明白了她问这些的目的,更加小心翼翼:“我没没脚气,就是天生脚臭,应该不妨事!”
倪莎莎大吼起来:“甚贱,你个混蛋,怪不得这两天总感觉有异味儿啊!姑奶奶跟你拼了!”她举着粉刺针对沈健冲过来。需要特别描述一下的是:冲向沈健的两只红脚丫子,她只能看见这两只讨厌的大脚丫子。
沈健吓的蹭一下,身子贴在屋顶。两只酒红色的脚丫子悬在屋顶不住晃荡。
倪莎莎看见俩脚丫子悬在屋顶,有些气急败坏:“甚贱,你给我立刻马上快点下来!”
沈健此刻真是绝对的是有被霸凌的了无希望的感觉。“这我前妻经常说的话呀!怎么女的都喜欢一个口吻?”他还是乖乖的下来了。
倪莎莎说时迟那时快,上去一下搂住酒红色大脚丫子,粉刺针就是一通纳鞋底子。直到看见乐斐像花洒一般的喷这才舒心爽快。
沈健每次扎脚心时哪像她这么暴虐,把他疼的直嗷嗷!
“我每次用完都用水冲了又冲才放回去!就今晚我刚放完了,你就闯进来,才才才没冲!”沈健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倪莎莎气的死的心都有了,美丽的双脚跺了又跺,气急败坏的说:“我上厕所你你怎么不出去?你你个臭流氓!”她猛的一下又在沈健令一只脚上连续的猛扎。
沈健忍痛任由倪莎莎胡来:谁让自己说错话了呢!典型嘴给身子惹祸!
但感到极为委屈的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辩白:“你突然进来,我连动都不敢动,你让我咋办?我只能极力的将脸贴着墙,不去看!”
倪莎莎也许相信这是真的,却依然撒泼:“你说没看就没看,谁信啊!”
沈健突生一股倔强之气:“谁看了谁孙子!”
倪莎莎扑哧一声笑了,“反正我啥都让你偷瞄着了!也没法!你一个鬼也不能咋样,就这样吧。我是你姨,还不想当你奶奶!”
沈健脚上的酒已经放尽,现在他又透明的成为空气了。
倪莎莎扑哧一声又笑起来:“甚贱,你得过多久才能再喝酒?”
沈健老实巴交的说:“还得过一会才能愈合,到时候我自己就喝的!”
倪莎莎:“我待的地方,甚贱你给我立刻马上的退出三米之外去。”她盯视地板上的一摊红酒,直到显出来两个脚型的干燥之处才微微一笑。
“你现在在哪?动一下东西。”
沈健:“我在餐厅。”他老实巴交的摇了摇餐椅。
倪莎莎又满意的笑起来。世上能见到鬼魂的人,不会很多!见到鬼魂又能这么平定的人,估计也就一个倪莎莎了。令人不得不怀疑她这不是脑子出现问题了!
的确,沈健此时此刻也在思考这个看起来有些扯了吧唧的大明星倪莎莎。
“不怕鬼的人,只在电影里看见过。这回看见真的了,还偏偏让老子遇到。这中奖率也太她奶奶个卷子的高了,买彩票咋就没这命呢?”沈容暗自琢磨,不小心嘟囔出声音。
倪莎莎:“甚贱你嘀咕啥,是不是有点傻!少给我整鬼主意!喝酒。”
沈健:“哦姨。”
倪莎莎:“怎么这俩字听着这么别扭!换换。”
沈健:“哦姨,你说换啥就换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