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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五 血诸水】

透过望远镜可以明显地观察到元蜮已经重新回归到原本的领地。

小福歪着头在短袖沾着血污的袖口擦掉脸上的汗,却把本已凝固的血渍化开抹到了脸上。他有点后悔没穿免费的袍子出来,虽然直接穿着会影响行动,但只要把腰部以下的部分裁掉就是一件相当好的长袖。

自己的破衣服会把血蹭得满脸都是还算不了什么,最烦的是他根本想不到该怎么跟姐姐解释。

也许他是时候诚实一回了,一整天都在外面度过,姐姐绝对快要担心得要命,这时候要是再编故事,一旦被识破可就不是挨一顿痛骂那么简单的事了。

无论如何小福都得下到竖井下面去,可他犯过致命的错误——在追捕伯和亚的时候打开的那处竖井没能在当天关闭,直到现在都保持着敞开状态。这是不得不犯的错误,小福根本没想到会遇上那么复杂的情况,甚至把自己都卷进了危险里。不得不说他很幸运,哪怕只是走错一步,这次惊险的遭遇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小福在那天出发时为了方便行动没有穿雨衣,但伯在送别时将自己的雨衣让给了他,只是小福为了不影响身体散热,直到现在都将其存在包里。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了搏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可以承担完全不对等的风险。

小福没有撬棍,把废墟中嵌在水泥块里的钢筋拔出来用显然也不现实,在没法开启封闭的竖井的情况下,除了顶着风险进到可能已被元蜮侵入的地下原路返回庇护所以外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得赌一把,赌自己的情报是否准确,赌注是自己的性命。

元蜮很少有飞地,如果不是狩猎产生的临时领地,是不会设置有粘液陷阱的,这处竖井的开启时间只有一天,而它离最近的元蜮领地仍有相当的距离,只要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没有哪只不识趣的老鼠在里面被吃掉,现在的管网就是安全的。没有元蜮会在安全时间追捕管网内的猎物。

小福把腿探进竖井,将身体一步步降了下去…

竖井的井盖关闭了。

……

安全屋里很暗,用来照明的手电筒滚到了两面水泥墙之间的夹角里,白色的光透过漫反射勉强填塞了房间的一角。

地上有张铺盖,铺盖上有很多血污,躺在那堆垫着衣服的棉絮上的人已经没有了知觉。

她在昏迷前恐怕经历了相当难以忍受的痛苦,手电筒是被摔出去的,如果不是其质量过硬,根本不可能现在还亮着。

小福生病的姐姐左臂近心端上缠着一条止血带,在止血带下方是大量针孔,被细而尖锐的针头划破的皮肤留下了许多血洞,受伤流出的血液顺着胳膊的线条流淌下来,但没多久就凝结了。

那些针孔不是她使用止血带的原因,真正糟糕的地方是位于手肘内侧的伤口——几处深深的抓痕,抓痕经过的地方血管都破裂了,大量血液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周边的区域。铺盖也好地板也好都罩上了一股浓浓的锈味。

掉落在地上的注射器内药液并未用尽,倒不如说还有大量剩余,但它的针头在注射过程中就已经折断。

止血带勒得很紧,深深嵌入皮肉总算是阻止了大失血,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缺少血液供应的左臂已经泛出了死一样的白,再这么下去肌肉和别的组织都会因为缺氧死亡。

安全屋的另一个主人,绝对无法想象在他自顾自地离开后姐姐经历了什么。

而这一切的起因,要从很早以前说起。

小福和姐姐曾多次外出探索,他们检查建筑内的水源与电供应,在每一条电线都干涸之后,水泵便无法运作,他们能依靠的就只有水箱内存储的水了。对安全的建筑进行改造,让它们能够收集雨水,再将雨水利用起来,只要有可燃物就能将水烧开让其成为饮用水。

庇护所一直在对周边资源进行统筹规划,就算瓶装水储量依旧可观,人们也已经开始未雨绸缪。

每月任务的内容,基本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开源节流。艰难归艰难,这样的规划无疑会让所有人都能活得更久。

有一次,两人分开行动,小福检查建筑的结构是否安全,林雪儿则获取用水,在用水龙头取水时,她闻到了异味。怪异味道产生的原因在她调查过水箱之后真相大白——水箱里有大量半消化的动物尸体,其中已经滋生了相当量的蚊虫。

职业素质使她没有吐出来,但恶心感不可避免。

也就是在那时候,飞散的蚊虫抓住机会咬了她一口。雪儿在感到疼痛的瞬间就做出反应,没等后者开始吸她的血就一巴掌将它拍碎。

不过,蛰咬的痕迹终究还是留下了。

……

亚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就像是做好某种觉悟一样,她开始关闭对不良刺激的感知。换句话说,就是她不再思考让她痛苦的问题。只要有伯在就够了,别的事情都无所谓。

用一件简单但已足够具有说服力的事来讲,就是亚穿上了她此前断然不可能会去触碰的袍子。那样一件大袍子对她这样的孩子而言显然不是适宜的尺寸,长得过分的下摆直接拖到了地上,而宽大的袖子更是把她的双手都给包了进去。好在这件长袍只是用作临时遮体,等伯拿到新的衣物就能立刻换下来。

得到伯愿意参加计划的答复后,四号对他的信任显然再度上升了一个档次,伯能够使用的物资与设施变多的同时,他的活动范围也得到解禁,在安全时间内可以在教徒的护送下前往周边任何资源点。

四号带伯去见了参与计划的人员,除去博士之外还有几名教徒,他们向伯展示了行程中需要使用的车辆,并当着他的面进行最后调试。其中有一人会作为司机和保镖与伯同行,这是个说话比伯还少的家伙,但却不像是有很深想法的人,也许这正是四号敢于指派他的原因。

他当着伯的面摘下自己的兜帽,既是出于礼节也是为了让伯记住他的样子。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因为缺陷被歧视的“怪物”。兜帽下露出的那张脸上没有毛发,自额头向上布满了大量烧伤疤痕,似渔网又似植物经络的伤疤以已失去耳廓的右耳为中心向四处蔓延开,让他看起来非常吓人。

不过,外貌并不会影响伯对某人的最终判断。他担心的是这些人的内心是否都已经变质,长期处于以杀害他人为日常的疯狂环境中,难说不会动摇人的本质,一个习惯养成都只需要三十天,献祭活动的历史想必不止一个月。

伯决定邀请他跟自己同行,通过事前观察,他能够对计划中的同伴有个初步的了解。伯还没有敏感到到要去怀疑四号斟酌人选的能力。

“请送我到最近的商场。”

伯看着对方的眼睛,礼貌地提出了这一要求。

向伯看回来的那对眼睛没有一丝闪躲,他也在观察着伯。

布满伤疤的脑袋点了点,被白色手套包覆的双手摸到兜帽的边缘,将其重新拉回头上,正像伯以前做的一样,将自己的容貌藏在阴影当中。

在这个充满怪物的地方,伯不需要掩藏自己怪物的身份。

伯回到房间,带上亚之后准备到此前被铁链栓死的大门前跟那个教徒汇合。

“不带包吗?”得到伯粗略的情况说明后,亚大概搞清了现状,可既然是要去收集物资,不携带背包的举动就让她感到不解了。

“不用。”

伯在试探教徒,他想看看那家伙能不能独立做好准备,如果不能,就说明四号的驯服行为让他失去了独立行动的能力,那时伯就必须考虑亚的处境,他不可能把亚交给一个能力不足的人保护。之所以不是自己独自跟教徒去探索也是这个原因,他得确认那家伙对亚的态度,如果将孩子视为“累赘”,漠视群体中的弱者,伯同样不会把亚托付到他的手上。

博士需要专心搜寻资料,如果同行的另一人是个不靠谱的家伙,伯就只好命令亚全程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虽然伯以前也是独力照顾着这个孩子,但远征与定居是完全不同的,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对周边地形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想要立即做出正确的反应是很困难的。这么说吧,如果只有伯和亚两个人,他绝对不会带着亚去冒这么大的险,但现在他有一支团队,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四人的队伍行动起来跟两个人没有区别,伯为什么要承担那样的风险?

伯一出门就看到了已经打开门锁等待着他们的教徒。

伯很满意,这家伙等的是“他们”而不是“他”,他在确认亚从房间里出来后才转身推开大门。

教徒带着背包,伯并没有命令他这么做,但他自发性地做了准备,这也许是四号长期使役的结果,但无论是哪种,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对队伍产生太大的拖累。

门的那边是逃生用的楼梯,楼梯间里没有窗户所以相当黑,两人只能跟在打着手电的教徒身后才能看清脚下的阶梯防止摔倒。明明在走廊里都配备了照明,却不给楼梯的灯通电,这说明教徒们外出活动的频率并不高。

伯在心里默数着教徒回头的次数,在爬下十七层楼梯的过程里,教徒足足检查了十次两人的情况,他对身后两名“贵宾”的重视甚至可以说达到了神经质的程度。

出口连接到大楼背面的巷子,已经断掉了铰链的铁门倒在门口的几级台阶上,教徒径直从上面踩了过去。

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把那扇坏门清开。

意识到伯没有立即跟上的教徒回过了身,当他看出伯是在纠结那扇铁门的问题时,他抬起手指向了伯的身后。

楼梯的下面有一定的空位,在那里停放着几辆自行车。

用铁门铺成车道方便自行车进出的确很方便,但穿着长袍用自行车赶路的教徒到底是怎样的画面伯实在没法想象。

亚似乎突然变得很兴奋,她迫不及待地冲出了门口用彩钢铺设的自墙面延伸出来的雨棚,赶在伯的前面跑进了阳光里。

伯突然明白亚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了。他赶紧扣上自己的帽子追出去,一把拉住蹦跶着的女孩,把她的兜帽盖到了脑袋上。

长袍的兜帽可不是摆设。

实际上,教徒们的袍子并不是整件制作的,它的各个部件都是从其它衣物上获取再临时缝制,至于上面的花纹则是使用特制颜料手工绘制。这是当然的事,连食品厂都停运的现在,哪里会有能够定制衣服的地方?

没法晒到太阳的亚显然很是失落,伯大概明白她现在的心态了,那是一种“尽兴”的心态,亚已经在内心放弃了抵抗,只想要尽量留下好的回忆,伯不希望她这样。伯想让亚快乐,但不是以性命为代价。

确认两人已经没有问题之后,教徒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他对周边显然已经相当熟悉,选取的路线都是相对平坦且视野开阔的道路,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弹坑或是坍塌的建筑拦住去路,但教徒总能找到绕过它们的方法。

要是远征也有这么顺利就好了,可惜的是车辆在对地形的适应性上显然比不上人体。

教徒忽然举起了手,将食指朝向天空,伯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竟然看见了一群鸽子。它们曾经是有主的,但现在显然只能依靠自己生存。

伯没想到废墟里除了老鼠以外还有别的活物,亚见到鸟后更是感到兴奋不已,眼中流露出喜悦。

说起来,为什么数量最多的麻雀不见了踪影呢?也许是因为它们太吵闹了,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无论如何,就像看到他人升起的烟柱一样,伯为幸存的生灵感到高兴,他在心底默默祝福,希望那些鸟能平安地活下去。

他对教徒的印象,也因此有了改观。与恐怖的外表不同,他有着即使被扭曲也细腻的内心,虽然话非常少,但却擅长揣摩他人的困惑。

“我们会很顺利的。”伯放松地笑了出来。

教徒白色的兜帽上下点了点。

……

林雪儿的呼吸很微弱,明明仍在发热,她的额上却连汗水都没有,只剩下粘在一起的黑发能够证明她在脱水之前曾通过出汗降低体温。

小福给她吊了盐水,并且对她手肘的伤口进行了处理。

血管是缝合了,但之后可能会有炎症,手臂止血太久状况不容乐观,缺失的血液量也相当大,脱水的同时体温居高不下,在姐姐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小福只能按照自己的判断进行治疗。他欠缺的不光是知识,更是经验和技术,小福很担心自己的处理会起反效果,可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小福有非常糟糕的感觉,他能看见姐姐的生命在流逝。他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一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只感到愧疚与焦虑。

看着托盘里盛放着混有微量淡黄色漂浮物的液体的小瓶,小福仍在犹豫。

这也许真的是能治愈一切疾病的神药,但使用它不啻于与魔鬼交易。

他不知道,姐姐的病是否真的没法用常规手段治好,现在真的应该使用这种东西吗?如果林雪儿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会不会采取极端的方式来报复他?

对小福而言,林雪儿是姐姐,但对她而言,小福大多数时候都是个混蛋。

这是一场赌局。如果用了就能活命,但活不久,不用也未必不能活。这是最表层的条件。

可是,这场赌局真正的赌注,是人类的身份。这是庇护所,是人类的地域,想想为什么伯和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从人类身边逃离吧。

小福双手掩住脸,跪在林雪儿的身边。

她的面颊白得像陶瓷,嘴唇也泛出病态的白。

少年终于拿起了托盘上的注射器。

即使要后悔,他也不要在今天。

金属针头刺穿了林雪儿的皮肤,随着活塞一点点被推动,注射筒内的液体被送进了她的静脉。

小福的精神变得松懈,他折断针头,将注射器丢进装着消毒水的小桶里,然后一下瘫坐在地上。

他以为剩下的只有等待,实际上并非如此。

林雪儿的右手抽搐起来,将小福没有收起的托盘打飞了出去,然后,那只手就像有了独立意识一样活动,它试图挣脱连在身上的针头,但因为后者被很好地固定在了手背上,只得作罢。愤怒之中它高高扬起,就像要蓄势扑向林雪儿的胸脯将其刺穿。

小福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扑过去制住了那只右手,后者先是激烈地挣扎,并且用指甲掐进小福的皮肉,但很快它就没了力气,如同暴走开始时一样,以一阵抽搐结束了它的闹剧。

虽然右手没再活动,但小福还是没敢放开它,他连处理自己手背被挖出的伤口的念头都没有,他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意外。他憎恨违背约定的人,他不能让林雪儿丢下他,他不能让她违背自己的约定,他不能憎恨这个给自己带来新生的人。

虽然林小福处处顶撞她,但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林雪儿是最特殊的存在,是在黑暗的世界里第一个向他伸出手的天使。他不可能放下自己的过去,可林雪儿太善良,没法理解他。软弱会成为滋生恶行的沃土,小福只是要让恶行付出代价而已,即使是以恶行的方式。

他一直握着林雪儿的手,一直到手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一直到盐水瓶快要吊完。

她的眼睛睁开了,但小福的眼睛却紧闭起来。

他知道林雪儿要骂他,如果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小福大可以无视对方或干脆地用言语或拳头回敬,可对方是雪儿,他做不到。他不但必须听她的斥责,还无法还口。每次都从她的身边逃开绝对不是因为小福没有听进她的话,恰恰是因为听得太认真觉得心痛。他知道她的话都是对的,可自己只能当一个混蛋。

周围很安静,预想中的责骂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柔弱无助的抽泣。

没有言语能够表达她的感情,除了抽泣以外想不到别的方式来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难受,所以林雪儿就哭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拼了命地对自己进行应急处理呢?明明已经明白自己的病根本没有见过,她根本没法治好自己,即使能扛过一天也活不了多久,明明就算活下去也只能见到那个动不动就抛开自己擅自行动伤害他人的混蛋…

为什么会在那时候拼了命相信失踪一天连死活都不知道的那个混蛋会来救自己呢?

小福放开林雪儿的手,把吊针的针头取了出来。

“你技术太糟糕了,好疼啊…”

林雪儿终于说出了与小福再会后的第一句话。

右手的动作让针头错位,林雪儿的手都青了,一般来说当时小福就该立即调整,可他不敢。

这个莽夫,能为了一点利益冒完全不对等的险的激进者,竟然也会退缩。

“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离开你,”小福说,“我什么都会跟你讲。”

他几乎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了,剩下的拼图在废墟之中是无法找到的,他只能等待,等待那支“怪物”们组成的探险队从灾难的源头挖出宝藏。

小福告诉了林雪儿,逃跑的大人和孩子的事情,远方的强盗和怪物的事情,跟博士有关的事情,还有…两人已经不再是人类的事情。

他等着林雪儿的责骂,而后者却只是一直安静地看着他。

“你长高了,也变坏了。”

她终于开了口。

“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真的赶你走。”

“我一直记得我们见面时你说的第一句话,‘你没有家’。”林雪儿说,“我不会让历史重演。但是有一点你得记住。”

“亲人变成罪犯,是非常痛苦的事情,痛苦到让人失去理智也说不定。”

林雪儿拉过小福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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