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是我一个发小的妹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我和她共同的话题,是源于北京的一条小胡同内。
发小是我幼年时候的邻居,我们分别住在北京同一条胡同的巷口和巷尾,我们从小在一起玩泥巴,砸响片。直到七岁该上学的时候,我全家搬去了朝阳区的楼房去居住。
而那年,这个姑娘才刚刚出生。
我叫她大钰子,反正都是跟着她哥哥,也就是我那个发小一起这么叫的。
我:大钰子啊,你知道不,你哥我俩那可是从小光着屁股玩到大的交情。
我迷迷糊糊的跟她说,酒喝得有些上头,日本的清酒后劲是真的不小的。
钰子:那你俩该拎基情啊。
我:诶,我说你这丫头,我说的都真事,当年啊,我天天去你们家玩。
钰子:呦诶,我都知道,我哥都跟我说了,还有您那点糗事,我可门儿清着呢。
我:啊?我能有啥糗事。
钰子:不是,反正我哥说您小时候特鸡贼,是吧。
钰子是正经八百的北京大妞,一口纯正的京味乡音,让我听着那么的亲切。
我长期在外地读的书,接触不同的人和事,说话的口音早就已经混杂不堪了,时而北京话,时而东北话,时而河北话,时而杭州话。
我虽从小生长在北京,但也从未和一个北京女孩有过比较深的交往。
我醉醺醺的蹭到了发小的旁边,狠狠推了他一把。
我:怎么回事你……你和咱妹妹说我坏话了。
发小:哈哈,她说啥了,说你不服怎么着。
那天我是真的醉了,拉着旁边的钰子说东说西的,但具体说的是什么,到后来我一句都不记得了。
饭后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发小和我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饭店,发小用手遮挡着嘴巴,故作神秘的小声在我耳边说。
发小: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妹子了。
我:瞎说,她才多大。
发小:我跟你说啊兔……兔……兔……
我:你想吐?
这时候钰子从后来一把搀过发小,回头说道。
钰子:我哥是想说啊,兔子不吃窝边儿草。
我:我靠。
送走朋友们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去,到家就倒头就睡了,也没再去跟发小联系过。
第二天早上,我看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手机上多了一个陌生的微信联系人。
一个女生的微信号,这谁啊,我啥时候加的。
我打了句“您是?”,发了过去。
没过一会对面就回复到:李钰。
我的天,这应该是大钰子,我啥时候加的她,我使劲回忆,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昨晚实在是喝短片了。
我:哦哦,您好,我忘备注了。
钰子:您还真是……唉,算了,您忙您的吧。
我被说的一脸懵逼,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解释的话。本来嘛,我甚至都不记得了这个人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可我从没想过,之后的生活中会和她有一段怎样的感情。
我也没有想过,我未来人生的路上会留下她的一行脚印……
我晚上下班回家后,刚登上了魔兽世界,便接到了大哥的邀请。
大哥,二哥,死骑,陌上南都在队中。
我和陌上南早已回到了最普通的朋友的关系,我想大哥和二哥都看得出来。
之前我和陌上南虽然很少在公会频道里聊天,装的根本不熟的样子,但是却经常一起组队,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而如今的我们完全反了过来,我们表面上假装很熟,但却把话说得刻意生分,刻意疏远。大哥渐渐地也不再去开那些有的没的关于我们的各种玩笑。
大哥:快来啊,就等你了。
我:去哪啊。
我点开地图,发现他们四个人全都在暴风城之内。
我:你们这是重蹈我的覆辙了啊,和联盟什么仇什么怨啊。
大哥:仲夏节偷火啊,刚会长大人被人打死了,我们都来帮她的。
我: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大哥。楠姐都被打死了,你个废物过去能帮啥忙。
大哥:比你强,少废话,赶紧过来。
我原地摇了炉石,赶奔暴风城。
那可能是我做过的最难忘的一个决定,也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我坐船潜入了暴风城,躲在我过去常常躲避的矮人区小房子里面。
我:大哥,我来给你收尸了。
大哥:别特么咒我,我们都在地铁里,赶紧进来啊。
我冲进了地铁内,看到大哥他们四人已经在地铁后面埋伏就绪。
我:这是干啥啊,你们不是偷火吗?
大哥:已经偷完了啊。
我:那你们还蹲在这里干嘛。
大哥:我们在这里等联盟,等他们过会一下地铁,我们就伸脚绊他们个大跟头。
我:所以……楠姐,这是谁的主意?
我看向陌上南,陌上南无奈的打了一排省略号。
大哥:当然是你大哥我英明神武的智慧,是不是很有领袖的气质。
我:想听实话吗,我有点想替联盟弄死你。
大哥:注意,来人了。
来自铁炉堡地铁,缓缓开进了暴风城的站内。
大哥,二哥,死骑,陌上南瞬间齐开技能,一起冲了上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傻傻的怔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空荡的地铁上,只站着一个孤单的联盟小法师。
她是个侏儒,后面扎着两条红色的马尾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