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失去父爱和母爱的沈月,心里有些莫名的心酸,泪花也在眼中打转。
沈月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安慰爷爷道:“我老爸老妈他们会没事的”。
老人:“是啊,但愿吧!”
“对了,早上念念来找你了,说让你回来了去找她”。说着就把写有一个号码的纸条递给沈月,还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沈月听到念念这个名字后,内心剧烈跳动了一下,心里更是五味陈杂!念念名叫沐念,是沈月邻居沐叔的女儿。沐叔是爷爷的老部下,以前经常听沐叔提起,在战场上爷爷救过沐叔的命,因爷爷退休搬进了干休所,沐叔舍不得爷爷,也因爷爷年龄大了,儿子儿媳又了无音讯,所以沐叔也申请住进了干休所,就这样成了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的邻居。
沈月跟念念两个从小青梅竹马!沈月童年满满都是她,而念念整个小心脏装满的也只有沈月。
也许这就是女孩子的小心思、小心事。
小的时候,经常手拉手走在小区,走在街上,也经常被邻居开玩笑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后沈月一定要取了念念!
当然,两家人都像默认了这门亲事似的,而念念的父亲听到别人这么说,每次都开心的不得了,因为沈月爷爷在沐叔的心里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不管是做人,做事,沐叔一直都把沈月爷爷当做榜样,况且当年沈月爷爷还救过还是新兵蛋子的沐叔。虽然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但每次见到沈月爷爷,沐叔都会眼冒星星。在沐叔心里,能和偶像攀上亲戚,那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而每次念念妈妈见到他这副德行,都会漏出鄙视的眼神。
沈月:“她说什么没有”?
老人:“啥也没说”。
沈月:“嗯,我一会儿就去”!
沈月和爷爷吃过饭以后,收拾好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手中纸条,望着一个号码静静发呆,就是没勇气打过去……
虽然沈月和念念从小青梅竹马,但随着年龄增长,也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无拘无束,和无话不谈……
记得前年,沈月和念念同上一所高中,也是同一个班级,因为是高三,每个同学都在为高考而拼搏,因为这是一个命运的转折点,而沈月和念念也不列外。
这天放学,沈月和念念一起走在街道上,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邻居,周阿姨。她对着沈月和念念开玩笑说:“哎呀,我们家这对金童玉女长大了,沈月,你什么时候把念念娶回家啊”?
这时念念两颊绯红,害羞的低下了头!因为从小到大,她始终都把自己当成是沈家的媳妇,沈月的老婆,不管做什么,都是以沈月为先,而自己的所有沈月都有参与,自己这颗并不大的小心脏,满满的都是他,而自己的“秘密”被别人说了出来,当然是“无地自容”,可心里却是无比的高兴!
而这时沈月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念念心头炸开!
“周阿姨,我一直把念念当亲妹妹呢,你别开玩笑了,不然念念以后怎么嫁人”。
而这周姓的阿姨和念念同时愣在当场。
但沈月心里一直都是把念念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沈月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眼前一幕,搞的他也是愣住了!
这时周阿姨打破尴尬说:“真的是长大了,懂得害羞了”。
然后周阿姨哈哈笑了两声就离开了。而念念还愣在原地,并没有听到周阿姨最后说了些什么。看到念念一动不动,两眼无神,沈月用手在念念眼前晃了晃:“念念,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念念缓缓回过神来,说道:“没事”!
低着头率先往前走去,可那不争气的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
在念念心里,只要有你在,我就无所不能,而你就是我坚强的后盾和依靠!这就像是某个宝贝,本来是属于你的,可有一天别人突然说,这是我借给你的,我现在要收回来了。
不像小时候那样,只要一哭一闹,沈月都会顺着她,毕竟现在不是以前,真是年长方知愁滋味啊!
这件事的第二天,因为沐叔单位工作的原因,念念一家搬去了新的单位宿舍。而不久后,自己从小学习优越,也因家庭原因,被保送至市里一座重点大学,京北大学。
从此断了联系。后知后觉的沈月才知道,当初美人伴侧,自己是多么的幸福,也是多么的煞笔。
依赖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长期的拥有,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才知道她的可贵!
而此刻的沈月才深深意识到,那不是亲情,而是那虚无缥缈,自己从未在意的爱意,情愫从此深种!
沈月看着手中号码,最终还是没有拨通。此时此刻的沈月,只想静静得呆着,不是不想见念念,相反是无时无刻都在思恋。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纯情男孩来说,就是没有面对的勇气,害怕相见!
…………
沈月无力的倚在椅子上,脑海两个小人不停争执见与不见的问题,就在沈月愣愣发神之际,一个老神在在,且有点太监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吓了沈月一小跳。
“小子,我觉得啊,还是不见的好,你会给她带来厄运的,你魂魄不全,不在这个世界的五行之内,你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有一天你也会离开的,而且啊,这一天也快到来咯”!
沈月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邋里邋遢,道士模样的打扮,花白的头发盘成发髻模样,而且还是歪歪扭扭的,发簪就是一根随处可见的树枝。如果是第一眼见到的话,都会把这破烂道士当神经病或者疯子处理。
而沈月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在沈月对那本泛黄怪书有记忆的第一次,因年纪太小的原因,没记住当时这道士说了些什么。第二次是前几年因为自己车祸,就在自己快要被车撞到的一瞬间,感觉像穿越一样,居然到了自己家小区的花园里。那一次这二货道士只说了一句:“我的祖宗,天机未到,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当时沈月以为刚才发生的都是幻觉,没有在意,而当沈月正要对这道士发问时,却不见了道士的踪影,但是却牢牢记住了这道士的样子。道士消失后,沈月仔细回忆起回家的经过,确定那不是幻觉,确实是道士救了他一命,但一系列问题又来了,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又是怎么救自己的,明明自己刚刚还在过马路……
沈月也只能把一切都归功于神仙!
这次沈月没有惊讶,只是被吓了一跳,对着道士问道:“你是谁?那本书是不是你的?为什么我会一直做那个梦?还有你刚刚说我魂魄不全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什么意思”?
沈月一口气问了一大连串的问题,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自己那么久,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甚至还带着质问的口气,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自己都无法相信,何况是别人。而此刻沈月没想过会听到真相,只是想找个发泄者,或者是倾听者而已……
“你爱那个小姑娘”?
这破道士没有回答沈月的问题,反而不合时宜的问了这个问题。
沈月瞪了道士一眼,没好气道:“你管我”!
咚…咚咚……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因为最后一句话沈月处在气头上,说话声音稍微大了点,所以惊动了院子里的爷爷。
“沈月,谁在你房间,你们吵什么呢”?爷爷在门外问道。
沈月:“没事,我在打电话呢”!
之后外面就没了声音。
“听我的,如果你真爱她,从此就不要再见她了,否则你会永生永世的后悔”。房间还在回响着道士的声音,可人已经不见了。
爱是占有,爱是自私的,沈月自问自己内心,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自己所爱的人面临风险,或者受伤,自己会不会自责?答案是肯定的。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此刻的沈月已经是负数了。六神无主的沈月也只能拿宁可信其有的原则来安慰自己了!
沈月就这样在房间纠结的坐到下午,
傍晚时分,沈月还在发呆的想着念念,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沈月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己同学王俊打过来的!沈月接通电话:“喂,怎么了”?
“沈月,赶快出来吧,过了今晚你就十九岁了,咱们庆祝一下”。电话那头说道。此时的沈月心情确实很烦闷,就答应了同学的邀请,约好了地方就挂了电话。
沈月整理了一下衣衫,也整理了一下心情,和爷爷打过招呼后,就出门了。
沈月打车朝着离家有10来公里外,去一家名叫王朝纯k的地方。不多时,出租车就在KTV门口停了下来,这时KTV门口男女成群,莺莺燕燕,甚是热闹。沈月从车上下来没有停留,向内走去,有心事的沈月没有在意过道两边包房里传出各种鬼哭狼嚎的歌声。
沈月来到一间包厢门口,因为同学家就在附近,他已经先来了,事先已经定好了包间,沈月径直推门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