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后悔吗?当然你是来不及了。
吴恩雅要这台播种机老老实实的她的怀里折腾。
乔四爷跟着满贵走在前面,吴恩雅小心的跟在后面。外表看上去,两个人毫无纠缠之意。
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黄队长戴着白手套,和乔老爷坐到一处。各房的姨太太和少爷都已经到期。就连病恹恹的绿枝,都坐到了人群之中。
吴恩雅看到那个恶男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客厅中央。他的脸已经明显浮肿起来,估计是被官府用刑所致。
自辛亥革命成功后,有一部分的衙门,已经改名为警察署。黄队长所在的衙门,就已经成为第一批警察署官员。
没有人会同情一个恶人,黄队长的贴身小警察,看到受伤的乔四爷来,为了拍马屁,他走到恶男李实德的跟前,照着他的下身狠狠地踹下去。
一声惨叫,划破整个前厅。他痛苦地在地面上翻滚,好像一条被人割了尾巴的老狗。奋力地挣脱,却越来越陷入困境。
而此时,乔家的小丫鬟,男家丁,都纷纷站在前厅门口,把守着。
吴恩雅当然了解,他们是借着把守的当口,来看热闹。
审问很艰难地开始了。
乔老爷抿了一口茶水,慢吞吞地问倒在地上的李实德。
“你有什么话讲吗?”
李实德依旧强悍地抬起头来说:“有本事你们杀了我?”
乔老爷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乔家就算是杀条狗,都是有道理的。你刺伤了我的儿子,更是罪无可恕。别想就这么简单的一死百了。”
李实德扯着嗓子喊:“老东西,你废话太多了。爷儿早活够了,来吧,痛快点。”
乔老爷冷冷地动了动嘴角。他冲乔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站在一旁的光头乔管家,吩咐满贵去把准备的东西抬上来。
吴恩雅好奇,难道他们乔家也动用私刑?
果不其然,满贵等人,抬上了一大桶红通通冒着热气的液体,吴恩雅仔细一看,妈呀,原来是辣椒水。
能把辣椒水熬成这种颜色的人家,恐怕就乔家莫属了。
乔老爷问:“你说不说?”
李实德继续骂着:“老狗,你丧尽天良,活该你膝下无孙。”
乔总管喊:“把他拖出去用刑,省的脏了咱们的地毯。”
几个家丁上来,拳打脚踢一顿之后,把李实德带到了堂下。
吴恩雅在这个时候,发现座位上有一个人神色慌张。那个神情慌张的不是别人,就是心怀鬼胎的二姨太皖月。她紧张地揪着衣角,好像受刑的不是李实德,而是她一样。
吴恩雅自打见到李实德进了她的院子之后,便觉得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如果能让李实德招供,想必皖月也会自身难保。
李实德好像并不老实,他嘴里一直不断在诅咒乔家上下。
辣椒水不会那么简单的给他洗澡,满贵照着乔总管的指使,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李实德的身上,开始一刀一刀割下去。
每一刀下去,都会窜出一股鲜红,比绽放的牡丹花还要艳丽。
惨叫声,连绵不绝。就连好事的小丫鬟们,也不禁捂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吴恩雅实在受不了,她想站起来阻止,她要说,这是不人道的。
可是,却被一双手,硬生生给按了下去。
她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乔三爷坐到了她身后。吴恩雅当然明白,如果她站起来,说话,几乎等于在招灾惹祸。
算了,罢了。当做一场噩梦吧。
辣椒水淋上了李实德的时候,他喘着粗气说:“我招了。”
乔老爷得意地喝着龙井茶。
乔总管骂道:“贱痞子,早说不就结了吗?省的受皮肉之苦。”
接下来,李实德的话,让吴恩雅坐立不安。
他说,他和三姨太早早就私通了,因为三姨太后来被四爷休了,他便想带她离开乔家,而她想着进一步勾引乔三爷,于是,两个人反目,李实德便痛下恨手,决定要修理一下熏娘。
吴恩雅的脸,在听完这样一番话之后,绿了。
皖月听完这席话后,脸色有阴转晴。
乔三爷听完后,立刻跳出来说:“爹爹,他在胡扯,他在栽赃陷害。”
乔老爷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你给我退回去。”
乔三爷刚要再说话,乔总管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乔三爷赶紧乖乖回到位置上。
坏了,坏了,看情形,乔老头子是有些相信了李实德的一派胡言。这个该死的东西,真是可恶,她恨不得满贵多在他身上割下几条肉。
通/JIAN可是要被浸猪笼淹死的。
吴恩雅当然也知道乔家这条不成文的规矩。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吴恩雅暗自叫苦。
她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堂下,吴恩雅在寻找莫小鱼,她希望莫小鱼能出来为自己作证。这个丫头此时却没有了踪影。
黄队长突然发了话:“你和三姨太,最后的一次私通是什么时候?”
吴恩雅听到这话,更是坐如针毡。
李实德一边呻吟,一边虚弱地回答:“前几天的夜里,三姨太约我去她的房间,那时,她刚刚搬回到原来的住所。”
黄队长一声怒喝:“你在说谎,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三姨太已经失了声,怎么能你和说话?”
李实德撇了一眼座上的吴恩雅:“她的哑巴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