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今日清欢又在知秋这里暴露了个属性。
面对知秋的声声质问,她完完整整解释一遍,倒也趁机将她的事问得一干二净。
她再一次禁不住感叹:果然她离京四年,什么事都变了。
前世,姚修是不喜欢知秋的。大概原因,是没见过吧。毕竟前世姚修的风评,和今世是丝毫不差的。
这样的风评,试问姚尚书敢带他进宫吗?答案是肯定的。这样说来,没见过知秋很是合理。就连她曾经一度也只是听说。
后来姚修和风长渊的关系好,她才得以见得。当初她是分外疑惑的,还曾问过风长渊,为何他会和这般人在一处相处。如今看来,果然一样品行的人才会合得来。
这不,今世因着知秋多管了回闲事,从此抱憾终身。一说到这,叶知秋的面目可谓狰狞,句句道的都是她后悔。
起因呢就是因为叶知秋偶然一次逛街,听见有人强抢民女,二话不说便冲上去与那人辩驳。一去二来,那人放了那位姑娘,也自此缠上了知秋。
清欢听到这里不禁啧叹,好一场英勇献身,好一对欢喜冤家!当然,随即便迎来叶知秋的“毒打”。
话说这知秋,静公子便那般模样,知秋定也不会差到哪去,身世才情样样也都是上称的。这姚修单只看中她的外表,清欢自也不信。
但是这样的人,还敢攀高枝?说出来,简直令人嗤之以鼻。
她突然心底有点对姚安宁惋惜,摊上这么个哥哥,如何在天京出头。
只不过片刻,二人便恢复如初,什么烦心事都抛诸脑后。此时,这里只有叶落晚和慕无忧。
席罢,二人出门,正好碰见了上楼的顾秋辞和风长渊二人。
未及二人看见她们,清欢便又带着叶知秋退了回来。
叶知秋不明故,正欲说些什么,清欢立即给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见人影走过,清欢轻轻开了条门缝。好巧不好,二人就进了她们隔壁。
又是一个噤声的动作,清欢踮着脚尖到了靠墙的位置。这墙隔音效果是挺好的,但清欢还是勉勉强强能听见她们交谈,就也随便了。
“马上便是一年一度的测验,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学那些陈礼旧论的。”
“殿下也知道,秋辞每每猜的主题都不对。不过秋辞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帮殿下。”
“说来听听?”
“月巷。秋辞最近得知月巷有个酒肆,明面是酒肆,背面却是一个情报组织。出现以来,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大多情报组织皆畏他们三分。如今题目想必早便拟好,只需殿下同他们做些买卖,将题目盗来。再让那人帮你写几首背诵便罢。”
“倒是个好主意。”
听此,清欢一怔。月巷酒肆?情报组织?那日着急没去细想,清泫怎么这般巧出现在那。
这是不是说明,清泫和温染有些事在瞒着她。就像前世,谁也不知为何清泫和温染会交好,且关系甚密。
换位思考一下,她现在做的一些事不也在瞒着他。
应该都是为慕家好的事吧。
这样想,她的一颗心就落了下来。
黄昏,月巷。
“主子,今个姚家投诉了临远楼。”
“何事?”
“慕小姐将姚家公子从楼梯上踹了下去,伤势挺重的,都动不了了。如今,在向掌柜要预定竹字三号间的姑娘名字。这姑娘……便是慕小姐。”
慕清泫的脸绷不住了。
他一不在她身边,她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知道了。”
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那月卫听见主子这般说,倒是松了口气,道了句“喏”,便下去办该办的事了。跟在主子身边多年,自也能揣测几分主子话里的意思了。
见人走,他也欲起身,却又坐了回去。
他在等一个人。机不可失。
思量之下,他选择了后者。
而此时,临远楼雅间里的清欢面目已经抽搐了。
因为方才她听到他们二人在讨论,如何在将到来的珍宝楼竞拍让她出丑。
她这是要怎么说呢?
她自己听怎样让自己出丑,然后渣子来一出英雄救美,让她还没带脑子般感激他?!她傻吧。
“知秋,你可知道珍宝楼在何处?”
这珍宝楼,她是第一次听说。
“这珍宝楼在天京可是建了足足有一年多,一直宣扬奇珍异宝皆有。这不,如今刚建成,不日要开张。恐怕那两人因为我的缘故,笃定你要去。”
知秋详细为她解说。
按照这行的规矩,应当是举行个竞拍会吸引客官,提升名望的。
清欢略略思索,忽而笑了。
可不巧,她是必须要去的。只不过出丑,就免了罢。
珍宝楼那么大,他们还真异想天开能找到她,算计她?歇歇吧。
叶知秋看她的表情便知她的打算,想说些什么,略略一思却又止住了自己。
没事的,这样的清欢,最好了。
至那二人走,她们二人方才出了雅间准备回去。不过,还是要留给某个人一个礼物的。
听知秋的话,姚修此人心胸极为狭窄,定会找上门来的,那便,再送个礼物好了。
说干就干,她们叫小二拎了桶水上来,一个不知出门干些什么,一个则跑到掌柜台前。
单手向台上一拍,白花花的银子稳稳落在那里:“掌柜的,我要买竹字三号间七日,够吗?”
“够的。姑娘,你尽管用。”
掌柜渗着冷汗,接过那些银子。上面的命令已经下来,就是租半个月,也是没问题的。
清欢满意地点了点头,见着知秋回来,便又和她到楼上捣鼓忙活。
楼下的人不知情况,也不敢上去瞧一眼,只堪堪看着她们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又下楼离去,方才心安,又偷摸着向慕清泫禀告。
远方,彩霞突然隐了身形,只等客人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