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一个神奇的时代,东方的不落帝国,西方的大国林立,中亚无穷无尽的部落文明,似乎把一个时代推到了繁花锦绣的终点。我们的故事便从这里开始说起。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我穿越了。值得庆幸的是我的父亲是个上等人,虽然只是一个百,姓。但凭借着战功卓著,也在军队中开始慢慢的崭露头角。很郁闷,我并不是王公贵族的后代,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是一个公民,而不是没有身份的奴隶。
公民最少可以获得功必赏,过必罚,战必有功,这些待遇是奴隶无法获得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也可以继承父亲的头衔。不仅在军队中也算屡屡战功,我的一生即便不努力也可以活的那么艰难,最少保住自己的头衔,应该没什么问题。
随着战事的吃紧,父亲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来都会添上很多新的伤疤,而父亲的官职也在愈发的升高。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念叨着,一个男人最大的荣耀便是成为一个骑士,这样便可以永久免税,到时候买下很多很多的土地,回来光宗耀祖。父亲也在渐渐的实现着他的梦想,购买着越来越多的土地。骑士的身份让他的土地获得了免税的权利,父亲的梦似乎也在他锋利的刀剑和胯下的战马下慢慢的实现。
我以为我这一生可以在平凡中度过,梦想也好,野心也罢,都是那么遥远的一件事。只是偶尔也会在白日里梦见万雄兵,醒来后一声讪笑,又在不切实际的幻想。
610年,这年我10岁,艾车莫尔省迎来了史上最大的寒冬。连续三年的冰雪覆盖,让这个本就依赖游牧,粮食不充沛的省份彻底耗光了存粮。吃光了存粮便开始吃种马种牛种,高官对这些事情似乎并不太关心他只在乎自己的官位。
毕竟任何的灾难一起势必会出现短时间的治灾不利的情况出现。政府的救灾物资没到之前谁也保证不了灾民不会饿死。在这之前如果朝中关系不硬,很有可能会被那些该死的文官抓住把柄,给不起贿赂,就有可能会被一撸到底。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也便没人干了。毕竟灾难始终会过去,只要少少的花一点第纳尔,打点一下,便可以瞒过这些事,百姓的生死与他何干。再说了,即便上报,腐败的政府不知何年才会批下这些第纳尔,搞不好还会被责骂。
三年的时间让百姓彻底失去了活路,为了生存,人们不得不彻底放弃这些草地,离开自己祖祖辈辈生存的地方,翻过崇山峻岭,向着山那边的库丹走去。
(摘自张铁林的电影1945)上百万人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只为在库丹省寻一条活路。一开始还有秩序可言,有声望的人自发的组织起审判法庭和临时民兵。时间让这支饥肠辘辘的大军变得越来越饥饿。人们带的食物毕竟有限,可路程却那么遥远。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了断粮。
野狗和秃鹫不紧不慢的吊在队伍的最后,所有人都明白掉队的将会慢慢倒下,最后沦为这些畜牲的食物。规则与秩序在队伍中慢慢的荡然无存,有的人过得很好,有的人却活得越来越糟,有的人明明已经断粮,却还是那么的红光满面,似乎顿顿有肉。
最终一点小小的摩擦让饥肠辘辘的灾民失去理智攻击临时法庭,攻击身边的民兵。打倒他们,打死他们,抢走他们所有的东西。人们的日子似乎暂时的好了起来,可这一切的美好也只是暂时。很快,人们又断了粮。
值得庆幸的是,这片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山脉终于看到了边界。失去临时法庭的恶果,很快便显露了出来。每个人都必须紧紧依附着这支队伍,队伍中总有弱势群体。失去了法庭的庇护,这些弱势群体开始慢慢地被身边的强壮的男人们趁着夜色不断的抢劫。
极少数的那一部分人似乎慢慢地领悟到了这支队伍中的生存法则:夺走他人的生存权利,就可以增大自己的生存可能。
为了活着,他们什么都能吃。自己的孩子舍不得吃,那就换着吃。把别人的孩子丢进锅里也是可以让人活下去的一堆肉。人们慢慢的丧失了一切,丧失的不仅仅是礼义廉耻,还有对人间一切的敬畏。穿过山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这么多的人总得活着。活着就势必有人要做出牺牲,这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不是吗?至少在他们的心里是这么认为,至少这样心里可以获得一丝的慰藉。
有人说人世间最大的灾难便是人心,似乎一点不假。上百万的人向着自以为是的希望走去,以为可以获得生存的权利。
随着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向了库丹,库丹的政府越来越无法支撑这么庞大的难民支出,拒绝成了唯一而必然的办法。越来越多的难民被挡在了边界线。
数十万的难民似乎炸开了锅,他们不断的冲击各处的边界线试图寻找可以突破的地方,而后失去理智的难民开始疯狂的涌入。手持长弓劲弩的边军,不断射杀着涌入的难民。可难民的数量还是太多了,越来越多的难民突破边境线不断的朝着农村城市进发,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天际线。
各个城市,各个农村不断地抵抗着来自各地的难民,越来越多的地方被破坏,被抢光。最终越来越多的难民自发地汇集到了库丹城下,而难民们要求进城,要求得到妥善的照顾。
而难民们得到的回应是紧闭城门,最后政府出面绑了几个不知道从哪抓来的,可能是官员的人,在城外斩首。之后便没了音信,难民们可以得到的食物和补给非常非常少,并不是每个难民都能得到。
物资补给虽然很少很少,但最少让这些无助的难民们看到了希望,人群开始慢慢的安定下来。虽然每天都有人死去,但最少还有希望不是吗?虽然那么渺茫。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只要有价值,不管任何人都可以拿来交易。有一批人买通了守卫出了城,他们四处在城外挑选女工进城给有钱人打工,有人说他们是人贩子,也有人说这些女孩儿们进了城,只是给那些人当媳妇或者当填房,但却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心知肚明。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能够活到这里的人,大家早已放下了廉耻。为了活着没有什么不能放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卖女儿卖媳妇儿。”在石头做的房子里,母亲坐在火炉旁和我讲着,他从父亲那儿听来关于前线的故事。虽然那时我只有10岁,可心却是20多岁的成年人。不算饱读诗书,也算通读古今历史,读历史的人,心总是比一般人更坚硬一些。即便如此,也不免有些惆怅,上百万人落难,数十万人死于非命。无数的人卖儿卖女,难免让人难受,或许日后还会被某些诗人筑成诗,换一壶麦芽酒,引得众人落泪。
生活便是如此,从来没有对错。莫名的我打了个冷战,蜷了蜷身子往火堆旁靠了靠。这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或许他从来不曾出现过。亦或者他出现在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落,只是我们不曾发现而已。
不知为何这几个月里,我总是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些东西要发生,却似乎总也抓不住。说不上来,却又感觉那么真实。母亲为了让我安定心神,让我和几个朋友去街上逛逛。
小孩子的东西,更让我提不起兴趣,我和他们分手,自己一个人在城中溜着。慢慢的我来到了决斗场中,这几天的决斗场似乎比以往更加热闹。据说有一个叫莱特的家伙,从受灾极其严重的艾车莫尔来到图尔加,已经81连胜了。单挑了城中三四家决斗场,拿走了很高的赏金。
很不凑巧,我来的时候莱特已经打完了,正拿着赏金准备出去。我跟了上去,准备找他聊聊,正好撞上了决斗场的老板和他在聊天:“小伙子别走啊,有兴趣再多挣点儿嘛。”
莱特转过身子似乎很缺钱:“先说清楚,我绝对不打假比赛。”
决斗场老板似乎得意的笑了:“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种人,有一场比赛生死斗11关,你只要能够全部通过,就能拿走2万第纳尔,怎么样干不干?”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提议,决斗场老板笑得很开心,似乎吃定了莱特。从他们的对话中,我似乎听出了什么,这很有可能是莱特最后一场比赛,也许他挡了这些决斗场老板的财路。
回去之后我向母亲拿了很多钱,我没回答母亲拿这些钱做什么,母亲居然也不问。第2天决斗场的门票开始涨价了,而且一票难求。有人要打生死局,11关。而且还是当下最热门的战神。老板的生意自然很火爆。
生死局11关其实最难的不是闯关,而是在一天之内连续闯过11关,对体力的要求很高,中间不可以休息不可以喝水。整整一天,什么都不可以吃,什么都不可以喝,不停的战斗,对体力的要求很高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