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大叔，‘大战’究竟是一场怎么样的战争？”欧根吸了吸鼻子，那柄插在打靶场角落的旗帜飘扬，明明曾经象征了无限的荣光与骄傲，现在却显得如此的压抑。
曾经信仰那枚旗帜的家族与人民，在大战中被彻彻底底的击溃。
香烟烟头不知不觉地燃烧到了手指，亚历山大这才将它掐灭。这个魁梧的就像树林中经常出现的棕熊一样的男人，并没有告诉欧根想知道的答案。亚历山大搓了搓手掌，缓缓走到了赛道的尽头。
一盏盏火焰跟着亚历山大前进的步子亮起，欧根这才意识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暗。
几人本就是晚饭后才前往打靶场，又是听了一段帝国历史，现在的太阳早已经落山。
“快点开始吧，我可不想明天听到你们老妈的唠叨！”亚历山大转过身子，面向众人道。
“还是老规矩，一人五发子弹。”
欧根听后有些失望，暗暗吐槽道：“这五发子弹的规矩是从什么时候传承下来的啊！？”
“不对啊，大叔你还没给我子弹呢。”欧根有些郁闷，他倒是没有立刻向亚历山大讨要子弹，转身看了看身边的瓦尔兹。
“怎么又是五颗啊？今天我们都乖乖听大叔你的故事了，是不是应该再奖励两颗子弹？”只见瓦尔兹一边嘻嘻哈哈，一边弯腰去捡踩在地上的“子弹弹壳”。
欧根有些惊讶，学着瓦尔兹的样子，弯腰去捡脚下的“子弹弹壳”。
原来，地上的并非全部都是子弹弹壳，还会惊喜的找到一些完好无损的子弹。大概十枚子弹弹壳中有一枚子弹的比例。
“亚历山大大叔！子弹随便丢在地上会引发安全隐患的！”欧根这次实在是仍不住了，举手发言道。
这子弹里可都是火药啊，不说人随意踩来踩去的时候会不会走火，亚历山大大叔你刚刚这么潇洒地乱扔烟头，真的不会出问题嘛?
“小鬼哪儿来这么多要求，给你们打靶就不错了！”亚历山大摸了摸胡渣，骂骂咧咧道。
以前欧根这几个小鬼没事常常往打靶场跑，比地斯国现在难得有欧根他们这样痴迷枪械的军迷后辈了，一来二去的亚历山大也默认了让他们每周来打一次靶。
就是有两个前提，一是小鬼们只能在打靶场快要关门的时候过来，二是子弹得自己捡。
这些混在子弹壳里的子弹来路五花八门，有运输和打靶的人遗落的，也有步枪出现卡弹等情况被人随意丢在地上的。这里面未尝没有亚历山大故意丢下，留给欧根几人打靶用的。
当然，还有一个亚历山大从来没有提起却一直默认施行的前提：听大叔“吹牛”。
按照惯例走完流程，瓦尔兹已经捡好了子弹。早就饥渴难耐的瓦尔兹，舔了舔舌头，举枪，瞄准，射击。
一阵枪响响起，蹲在地上寻找子弹的欧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曼瑞彻Y02的枪响。
“砰，砰，砰，砰。”又是四声枪声响起过后，小树林很快又归于平静。
欧根下意识地昂着脑袋想要看一眼瓦尔兹的成绩。
黑夜中，除了几盏微弱的火焰和亮红色的靶心，欧根压根就看不到靶心上的弹孔痕迹。
“立姿，100米，无依托定位靶，命中27环！”看不出亚历山大的情绪，大吼一声道。
“唉，这黑漆漆的，太影响发挥了。”瓦尔兹默默叹了口气，失去了先前的神气。
“五发27环，什么水平？”欧根暗自想到。
“下一位！欧根！”还没等欧根想明白，亚历山大的吼声又传了过来。
“是！”欧根神色肃穆，将在地上翻找的五枚子弹握在掌心，站了起来。
“五枚子弹，口径大概10mm以内。”欧根伸手缓缓拉开步枪的枪栓，缓慢地将手心的子弹推进步枪。
“步枪的容量也是5颗。”欧根填满了步枪子弹，举枪对准远方的靶心。
欧根将眼皮紧紧贴着步枪准心，有些冰冷。
仅仅靠着几缕微弱的火焰，能见度非常的不可观。欧根扫了一眼亚历山大恍惚的人影，吞了吞口水道：“亚历山大大叔，麻烦你站远一些。”
“你说什么？”亚历山大表情不善，站在欧根瞄准的靶心旁边问道。
“请你站远。。。”
“小混蛋！你这是怕开枪打着我？这么大的靶子你都可以打歪的话，赶紧给我滚出去！比地斯帝国没有你那么废物的家伙！”
亚历山大很是生气，咆哮吼道。
“现在是晚上，我不太能看清靶子。。。”欧根实话实说，他前世唯一一次摸过枪的经验现在根本不够用。虽然脑海中存在着小蘑菇头射击的记忆经验，毕竟是第一次上手，欧根一点底也没有，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射杀了亚历山大。
“你这个小混蛋！敌人会因为是黑夜就不向你开枪了吗！”
“开枪！”
“比地斯帝国就是因为你这种孬种太多，才会败给了特兰锡人！”亚历山大毕竟不是专业指导新兵的教官，他哪里管欧根敢不敢，怕不怕，有没有经验，开枪就完事了。
古罗大陆专业的教官，也不见得有多少耐心。
战争年代，人命不如狗。狗至少还可以看家护院，而人也就是抗一颗机枪子弹的作用。
欧根屏住呼吸，亚历山大破口大骂的声音渐渐变小，欧根看到亚历山大愤怒的挥舞着拳头，看到用红墨水画出的靶心，非常清晰。
欧根又一次进入了他第一次抬枪的状态，欧根的眼里除了面前的红心，再也没有了其他事物，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
“砰，砰，砰，砰，砰！”经历过大战的曼瑞彻Y02步枪“苏珊”，在黑夜之中喷射出绮丽的焰火。
“立姿，100米，无依托定位靶，命中34环！”亚历山大颇为赞赏的点点头，报出了欧根的射击成绩。
欧根毕竟没有射击过几次，加上黑夜的影响，这个成绩已经算得上是比地斯国普通士兵的水准了。
欧根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的成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
“哈布斯.欧根。”
“格斗：D；射击：C-；脑力：A；生存：E；驾驶：E；意志：D-；体能：D-；信仰：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