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起来吧。”众人静静的看着孙二娘发泄完了,张青上前扶起了孙二娘。
“多谢相助!”孙二娘也是性情中人,并没有矫情。
“不如我等结拜为异性兄妹可好?”后厨出来个汉子将裘霸天和几名官差一个个拖了进去,最后也不知进入谁人的肚子。
提议的是武松,武松生性磊落,喜好结交江湖好友。
“不知神勇将意下如何?”张青转头看去。
“我等也正有此意!”乔洋心中暗笑,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只要你是真心付出,那别人也会真心对你。
“哈哈哈,好,二娘取些酒肉来,刚才和乔大哥打了一通,发了一身汗,此刻腹中饥肠辘辘。”武松倒是一个自来熟。
“可不要取些肉包子。”李青打趣道。
“不会,不会。”“阿三,取些上等酒肉。”孙二娘招呼几人重新落座。
“不知二哥(武松武二郎)因何披枷带锁来到孟州地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二娘问道,因为刚才武松自报家门时,孙二娘并没有听清,是以有此一问。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来吃酒。”武松吃酒吃到兴起,哪里顾的上其他。
“是这样的,二爷在清河县因为家兄被谋害,因此杀了奸夫**,幸得知府大人力保,从轻发落,最后被刺配孟州牢城营!”押解的官差替武松解释道。
“诶~”聂槐有乔洋的提前授意,所以在此时故意叹气道。
“聂先生因何唉声叹气?”张青问道。
“既然三位兄弟和我大哥结为兄妹,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因此叹气。”聂槐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碗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婆婆妈妈,有话就说。”武松一口气喝完碗中的酒,又撕下一大块牛肉,狼吞虎咽的问道。
“三位大难临头。”聂槐语出惊人。
“放屁。”听闻这话,武松怒不可遏,若不是看在乔洋的面子上此刻就要动手了,张青和孙二娘也是眉头微皱看着聂槐。
乔洋见此,只是默默的喝酒,并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聂槐会办好这件事。
“二娘和张青兄弟,既然已报仇雪恨,如此留在此处再做此等勾当,终会引来官兵围剿,到时怎能抵抗?”聂槐先说这张家老店的问题。
“这,先生有何高见?”张青听闻这话也觉得不太稳妥。
“不忙,再说武松大哥,那孟州牢城营有一老管营,其子便是在孟州道快活林开酒店的金眼彪施恩,近日我等听说那快活林被从东路州新来的团练使带来的一人夺去了,那人姓蒋名忠人称蒋门神,有一身好功夫,拳脚十分厉害,更兼有相扑之技。哥哥若是去那孟州牢城营,小弟料定:定然会被施恩给用来助其重夺快活林,那蒋门神一是有一身本事,二是是那张团练带来的人,哥哥若帮,必然凶多吉少,若是不帮,只怕在牢城营也是命不久矣。”聂槐所知道的都是乔洋告知的,但话从聂槐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无妨,我武松一身本事,岂会惧怕他人?”武松倒是毫不在意,这也是武松的性格使然。
“既然如此,哥哥如果要去那孟州牢城营,我有一诗请哥哥切记。”聂槐经过乔洋的提醒,早就知道武松会这样说。
“你且说来于我一听。”
“西北自有灾劫起,命中却有贵人助。飞流深潭愁云易,不落将星自有糸。”聂槐摇头晃脑的说道。
“另外还有一诗赠予张青兄弟和二娘。”
“聂先生请说。”二娘说道。
“祸端杯酒孟州道,福致二龙戏珠时,纵然情义有分教,聚义厅中拔头筹!!!若是三位能听我一言,自然能够避此祸端。”聂槐还有个原因没有说,就是埋下一颗种子,和在二龙山时一样,待到机会成熟,自然破土而出,天见光明,廓清环宇!
“我武松是个粗人,虽然不知何意,但却感激聂兄弟的赠言。”武松此刻根本不理解聂槐话中的意思。
“哥哥,既然结拜为兄弟,又怎能看你受苦,待我杀了官差,我等天下广阔,自有闯荡。”就在这时,李青喝多了,拔出刀就要帮助武松脱困。
“李青兄弟不可,这两人虽然是官差,但是一路上对为兄照顾有佳。为兄又怎能害了二人性命,此话休提。”武松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也罢,武松兄弟既然执意要去那孟州,我等也不便强留。这样吧,张青兄弟和二娘暂时先留在十字坡,若是武松兄弟有难,也好有个照应,如若有变故发生,可速速出城,前往二龙山宝珠寺,投奔花和尚鲁智深。”乔洋见武松执意要去,也挽留不得,看来还是不能随意更改故事的走向,只好提前埋下暗棋,等到时机成熟。
“哥哥莫要如此忧心,来吃酒。”武松已经有点醉了。
几人自有定计,吃完酒后便散了。
话分两头。
却说那郓城县押司宋江因为帮助截取生辰纲的晁盖等人逃脱,晁盖入主梁山后,便遣赤发鬼刘唐来郓城县送上金银以表达感激。
感谢信不慎落在了宋江外放阎婆惜那里,宋江怕事发东窗,一怒之下杀了阎婆惜,所以被刺配江州。
一路风尘仆仆,却也结识了不少江湖好好,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江州。
那江州牢城营有一太保,名唤神行太保戴宗,能日行八百里,端的奇妙无比,又是江州两院押牢节级,顾也称为戴院长。
宋江自行发配来到江州,因为有吴用的书信引荐,所以想见戴宗,所以没有给押牢奉银,戴宗听说此事便亲自赶来。
“堂下何人,祖籍哪里人氏?又所犯何事?”宋江听得询问,抬头望去,只见那人面宽口阔,一身官府,正在悠哉的等着宋江回话。宋江一看心中暗想此人想来便是戴宗。
“小人宋江,山东郓城人士,因为误伤人命,所以刺配到此。”宋江答道。
“你这厮为何不奉银于押牢,却要我亲自走一趟?”戴宗吓唬道。
“非是如此,只是久闻戴院长大名,所以想见院长一面,不知院长可否稍移尊步,偏房一叙。”宋江的意思就是想单独谈谈,毕竟吴用上了梁山,成了贼寇,若是当面拿出来书信,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定然会出问题。
有了吴用的书信举荐,宋江本人又乐善好施,所以戴宗便给宋江安排了一个闲差,终日带着宋江还有小弟李逵吃酒作乐。
这酒喝多了,就容易出事。
宋江连日大鱼大肉,美酒佳肴,这一日闲来无事便去了有名的酒楼浔阳楼,吃酒,多喝了几杯想起自己的不如意,便吩咐店小二拿来笔墨在墙上做了一首诗,一首词。
一首诗: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一首词: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谋略,恰如猛虎卧荒丘,收紧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日若得报怨仇,血染浔阳江口。
你看这个宋江,简直胡闹,既然有凌云壮志,又把自己比做黄巢,最后又为何接受招安,归顺朝廷呢。
你看人家黄巢同样是在墙上题诗,最后还真就打进长安城了,想想人家黄巢的诗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多么的霸气威武。
宋江的诗和词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也有,就是把自己送到死囚牢了。
这戴宗为了救宋江,恰好知府蔡九(蔡京的儿子)让他送书信去京城,于是戴宗便想去京城找个门路救宋江,当下整装待发,便遇出门,就听得,有人在门口喊道“戴院长?”
“何人?”戴宗出了院子问道。
“在下聂槐,有事相告戴院长。”原来从十字坡出来,乔洋便和聂槐等四人分开了,聂槐和李青来了江州,而乔洋我们后文再说。
“聂槐?我并不认得你,有何事?”戴宗一脸纳闷的看着聂槐。
“戴院长此行必然遭劫。”聂槐语出惊人。
“你这厮哪里来的,为何如此无礼?”戴宗听后勃然大怒。
“院长不必生气,虽然有大劫,却也能逢凶化吉,自不必忧恼,只是脱劫之后希望戴院长可以来江州云来客栈找我,我还有一事相告。”
“诶,你等等。”戴宗听得莫名其妙,想叫住聂槐,发现聂槐已经走了,这件事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救宋江要紧,于是收拾甲马向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