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乔洋救起小衙内后,径直来到了沧州城内,李青抱着小衙内与乔洋一起来到了老管带府前。
“你二人是何人,来此何事?”府前守门官军看着二人怀抱着一个婴儿,只是婴儿已经睡着,故这官军也并未认出,是以出言问道。
“烦请禀报管带大人,就说张三路见不平,出手救下小衙内,是以前来送还。”乔洋淡淡的说道。
“小衙内?不是和朱仝出去了?为何在你等手中?”那守门官军一听,吓了一跳,直接出言问道。
“你说的朱仝可是那长须汉子?”李青反问道。
“正是,他为何没有一起回来?”官军问道。
“还是请管带大人前来吧,事关重要,恕无法直言相告。”乔洋直接说道。
“你二人稍等,我这就去请管带大人。”那守门官军一溜小跑进了内院,老管带听闻,顿时一惊,忙让人带了乔洋二人进来。
“宝儿?”老管带看乔洋二人进来,顾不上多问,一把把李青怀中的婴儿抱了过来,一看正是自己的孩儿。
“阿福,你先带宝儿下去。”然后让管家抱着小衙内下去了。
“两位好汉看座。”老管带问道“不知两位高姓大名?这次救得麟儿我却要感谢两位,也不知这是如何救的?”
“大人,小人张三他叫李四,我二人是从亳州做生意而来,途径城外的悬崖,发现一长须汉子正和一黑脸汉子打斗,只因为那长须汉子怀抱婴儿是以不能全力出手,看到我二人,便使了一个破绽跳了出来,将小衙内托付我二人,嘱我二人将小衙内带来送还大人。”乔洋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长须汉子呢?”老管带问道。
“大人那长须汉子追赶那黑面汉子而去,数个呼吸就不见了踪影。”李青说道。
“即使如此,你二人送还小衙内,不知想要什么赏赐?”老管带问道。
“我二人只是生意人,不敢向大人要赏赐,只求大人一封书信。”乔洋笑着说道。
“何等书信,你且说来。”老管带问道。
话分两头,这李逵在前面跑,朱仝雷横在后面追,李逵不耐久力眼看就要被追上,正欲和朱仝拼命,那林子中跳出一人。
“何人?”李逵吓了一跳。
“铁牛,是我,公明哥哥让我告你,不可与朱都头起争执,这里距梁山路程遥远,让你引着朱都头先去不远处柴大官人府邸。”来人正是戴宗,眼看朱仝从不远处追来,戴宗几个跳跃消失在林间。
李逵无奈只能继续跑。
身后的朱仝不管雷横如何叫喊都置若罔闻,一心要追上李逵,三人你追我赶,不消片刻便冲进了柴进的府邸,却是李逵早已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你这恶贼还往哪里跑?纳命来。”朱仝看见李逵不跑了,抽出自己朴刀,使处一招力劈华山,直奔李逵头顶而去。
“你这鸟人,追赶俺一路,还要俺的命,俺岂是好欺负的。”李逵也不甘示弱,抽出自己的大板斧,二话不说就和朱仝打了起来。
李逵力竭可是朱仝同样也好不到那里去,追赶了一路也是筋疲力竭,后面来的雷横又不敢贸然前去劝架,这两人都是脾气暴躁的存在,万一一个脑子冲动,自己就得见阎王。
“住手。”正在雷横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院进来一个仪容华贵、器宇不凡、锦衣玉裘之人,正是那沧州横海郡周朝柴世宗后人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
这李逵看见出来乃是柴进,也不敢放肆,顿时停了下来“柴大官人。”李逵问候一句。
“柴大官人,不知是你的府邸,朱仝多有冒犯,只是这李逵杀了小衙内,让我忠义难全,今日必杀此贼。”朱仝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二话不说期身向前。
“你这鸟人,怎地不依不饶,却当俺怕你?”李逵想来这柴大官人都出来了,想必朱仝定然卖几分薄面,哪里想到这朱仝会全然不顾,两人兵铁相交,斗的难解难分,这柴进和雷横都傻眼了,想要劝解,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硬拼了一记,各自退了三步,正欲再交手,却见两人中间多了一人。
“公明哥哥?”两人同时叫道。
“朱都头,当日承蒙你和雷横兄弟的上下打点,才使宋江脱去杀头之罪,改为流放,宋江一直铭记在心啊。”宋江诚恳的纂着朱仝拿刀的手说道。
“公明哥哥,兄弟也是想念的紧啊,只是为了雷横兄弟不幸被刺配沧州,幸得老管带不弃,在手下做事,而如今李逵那厮杀了小衙内,让我如何去面对老管带大人。”朱仝说着悲从心来,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李逵?朱都头所言属实?”宋江脸色一沉,转头问道。
“哥哥,俺是将那小衙内丢在山谷底,要杀要剐俺李逵一人承担。”李逵倒是个硬汉子,只是太过残忍嗜杀,黄虎旯心中想到。
“好,来呀,将这黒厮拖下去斩了。”宋江招呼左右,这也是吴用之计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吴用出来了“哥哥,且慢,这黒厮虽然闯下大祸,但是念在江州有功、祝家庄杀敌争先的份上,还请哥哥饶了铁牛这一回。”吴用单膝跪地求道,围了众人同时跪地喊道“绕过铁牛这回。”
“朱都头,此事我已了解,这铁牛虽然杀了小衙内,但也是想请你上山的原因,如今木已成舟,我柴进做个和事老,朱都头就饶了李逵这一回,可好。”柴进也不失时机的出来劝解道。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看这架势,朱仝自己心里也明白,如若不答应,或许死的就是自己,毕竟自己还不是他们的自己人。
其实纵观水浒传全文,各路英雄好汉上山之前都是武功高强、身怀绝技之人,为何后期征缴方腊损失惨重,就是因为这些人本来就不是自愿上的梁山,都是被吴用的毒计逼迫的,也导致后来的梁山集团分崩离析,各路好汉死伤殆尽,真是呜呼痛哉。
“要我上山也可以,我不和这黒厮一同去,这黒厮若在,我心怎能安?”朱仝咬牙答应了下来,心中如何想的,恐怕在场只有装扮成宋江的黄虎旯心知肚明。
“你这鸟人,还不饶俺?”李逵听闻这话顿时大怒。
“铁牛,朱都头饶你死罪,你又怎能不知好歹?”宋江呵斥道“铁牛,你就暂且留在柴大官人府邸,我等众人先回梁山。”宋江一句话就解决了事情。
这也是合该柴进倒霉了,留下朱仝也行啊,留下李逵?这李逵本来就是个惹祸的主,如此却要连累柴进了。
这柴进在高唐州有一个叔叔,名唤柴皇城,在高唐州有一处极大的院子,被知府高廉的小舅子殷天赐给看上了,想要抢占,于是一封书信就写给了柴进,柴进有太祖皇帝御赐的丹书铁券,也没有多想就去了高唐州,这李逵因为待着烦闷便与柴进一起去了高唐州。
结果去了之后才听说高廉是高俅的叔伯兄弟,但柴进一想自己有丹书铁券,未必就怕了他高廉的小舅子殷天赐。
倒是身在一旁的李逵听说了,顿时大怒“好个昏庸的知府,好个无理的亲眷,他若不来罢了,若是敢来,俺定要让他吃俺几板斧。”
“铁牛兄弟,不可莽撞,凡是有我,自会处理。”柴进说道。
正在几人说话间,咣当一声巨响,原来是大门被撞开了,只见那殷天赐领着几个壮硕的家丁闯了进来。
“柴皇城那老东西,还没搬走,今天小爷帮你们搬家。”殷天赐站在院中,大声叫骂道。
“殷天赐,这宅院乃是太祖皇帝所赐,你怎敢强抢豪夺?”柴进再三叮嘱李逵不可贸然行事,而后出来质问道。
“笑话,这高唐州老子我最大,太祖皇帝御赐?可有凭证?你是何人,却要来管这闲事?”殷天赐鼻孔朝天,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太祖皇帝御赐,现在自己的大舅哥乃是高唐州知府兼兵马大权,当今皇帝红人高俅也是自己大舅哥的亲眷,还真没有把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我是沧州柴进。”柴进自报家门。
“什么柴进柴退的,没听说,只不过姓柴想来也是柴皇城的亲眷,你告诉老东西,赶紧搬走,否则我不介意动粗。”殷天赐还是一脸嚣张,殊不知门内的李逵已经是怒目圆睁,青筋暴露了。
“你只不过披着你娘舅的虎皮,就敢为虎作伥?今日我柴进在此,你安敢抢夺?”柴进也愤怒了,直接拿出了丹书铁券,想来眼前这人看到自会退去。只不过没想到是这殷天赐大字不识一个,又怎会认识丹书铁券。
看柴进不肯退让,当下愤怒异常,直接指挥家丁冲了上去,将柴进打翻在地,柴进又无功夫在身,身子薄弱,又岂是这些家丁的对手,没一会儿就浑身伤痕的躺在地上,只剩下呻吟声了。
“哼,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你等去房中将柴皇城那老东西拖将出去,扔到大街上,这大宅子以后姓殷。”没等殷天赐说完了,内堂门砰的一声炸裂开来,李逵手持双板斧,怒目圆睁,几步跃在人群中间,举斧就砍,顿时杀的人仰马翻。
殷天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当下吓的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你这鸟人,竟敢抢占柴大官人的府邸,老子活劈了你。”
“铁牛不可。”柴进被痛殴,虽然浑身酸疼,但是意识尚在,看到铁牛如杀神一般砍翻众人,又准备看了殷天赐,于是出言喝止。
杀在兴头上的李逵,哪里顾得上许多,手起斧落,一股血箭冲天而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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