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光闪烁,不起眼而又寂寂无名的一条小巷子内,墙壁灰黑,上面充斥着小孩子随手所画的涂鸦,有着乌鸦,小丑之类的。
垃圾堆彻成山,垃圾桶满满的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孤幽的灯光像是星光一般一闪一闪,却是十分的凄惨。
没人会来这里,只有蟑螂和老鼠才会关顾的地方,甚至连那些清扫保洁的人员也都不屑一顾,就是濒临死亡的乞丐也不会来此处刨食。
他们宁愿去犯罪。
而正是这么一处地方,是一些混混乃至于一些女人得狂欢之所。
“哇!”
“轰!轰!轰!”
刺耳而又响亮的歌声伴随着一些人狂乱的尖叫,在这处地下会所不断激荡着,荷尔蒙与酒精的气味夹杂流淌在空气中,天花板上的灯光不断变换着颜色,间断的光亮让一般人难以适应。
可这群人却越发跳的狂欢,双手不断举起摇摆,扭动着那如蛇般的腰部,浓妆艳抹的女子穿着低矮的胸衣,牛仔短裤,站在高台上异常的癫狂!
而下面那群男人像是见到羔羊一样的饿狼,目露红光,不断伸出手去打断触抚摸站在台上那些女人白花花的大腿。
女人则是对着一些路过的,穿着华贵的家伙抛眼露眉。
“真是青春啊!”
黑暗的角落里,那是光线无法涉及的地方,全场唯一昏暗的地方,没有人会选择坐在那里,但那里却摆着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人影昏黑。
其中一人用着包含感概的语气如是说道。
这是一位中年人,却是颇为特殊,他面目隐隐约约透着威严,表情玩味着,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来往的人群。
地下会所不大,但也算不上小,容纳百来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里面不乏一些世俗和贵族的子弟。
这里是散发忧愁别绪得地方,白天积累的压力都可以在一杯酒和一次狂欢中丢失殆尽,享受片刻安宁。
但当他们踏出这个地方,所谓的责任和使命等一些东西便会再次扑面而来,让他们开始为之奔波劳碌。
男子为的就是这些,每一个走进来的人无不都流露期待和疲惫的神情,可离开时却又是满脸放松的样子。
“你也还不算老,上去扭一个绰绰有余。”另一人打趣道。
桌上放着威士忌和香槟,两人都是各喝各的,既不敬酒也不给对方倒酒。其中一人杯中放着一块柠檬。
“老了,在年轻三十岁的话,我能够秒杀在场的所有人。”男子豪迈一笑,随即看着面前的人补充道:“当然,我比不上你。”
“你个老不死的,究竟为什么还不去死呢。”男子愤愤不平骂道。
此话要是说给别人听,怕是得惹祸上身,可男子面前的人却是淡然一笑,喝了口威士忌后,笑道:“我就这个命,老天不收的。”
“放你他吗的狗屁。”男子也是豪迈的将香槟一饮而尽,将杯底猛的敲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男子看着面前的老人,那是一个白发苍苍,但是皮肤却不是那般枯朽如纸皮一样,而是拥有着与那位男子相似脸庞,如若是不认识的人,绝对会认为此人只有五六十岁左右的年纪。
可男子清楚,这老头可不是什么中年人,而是确确实实的老年人,足足有着一百多岁的年龄,绝对是已经整个人都应该埋入黄土的年纪。
崩溃的是,这老家伙却依旧生龙活虎,丝毫没有凋落之花那般的感觉,相反给他的感觉像是一头埋藏在洞穴里的猛虎。
“话说回来,奥维尔,任务已经开始了吧?”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的问。
“嗯。”
奥维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样?”男子有些担忧,表情颇为严肃,认真道。
奥维尔见男子这么严肃,笑了笑,手中的酒杯放了下去,微微坐直了一下。
“一切都准备好了。”
“有把握吗?”
奥维尔闻之一笑:“哪有可能有把握,对于那种东西没人清楚,也没人有把握战胜它,只能说一切成事由人,尽力就好。”
“总之,我将自己能够调动的武力都派进去了,如若还是失败,那么只能说是人类命运如此。”
男子闻言神色一紧,思虑一番过后,良久再次露出那般人畜无害得笑容,拿起酒就豪迈的笑了起来,大声唱起了民谣。
可此时,奥维尔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陈若霞也在其……”
话还没说完,一股巨大的威势爆发而起,桌子直接爆裂开来,酒杯炸裂,而奥维尔则是如同不受控制的箭矢般飞射出去,撞倒了数张桌子后,硬生生同吧台激烈般的震颤一下!
“啊!”
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吓到,有几个胆子小的女孩直接抱头尖叫,而后如受惊的小鹿慌乱般的跑开。
哐!
哐!
……
由于受到撞击,吧台上的酒哐铛的不断碎裂在地面上,那华丽的地饰顷刻间被染上了酒色,五颜六色。
奥维尔低着头,看不清楚目光,那白发在灯光下盈盈发亮,一只手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身上湿透,珍贵的手工服饰就这样被毁掉。
稍刻后,在一群人的目睹下,那位老人只是手指动了动,又在众多惊恐的目光下站了起来,他们都十分好奇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飞了出来,看起来年纪还不小。
“年纪果然大了。”
奥维尔低声笑笑,目光抬起看向黑暗处,此时那边正站着一个壮硕的黑色身影。
而其他人也是跟随着目光,皆是满脸讶异,他们居然都不清楚那边角落居然站着一个人。
“你明知道那是送死,你还让若霞去送死!”
低沉的嗓音像是被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让人听了不禁胆寒心怯。
周围的人皆是面面相对,无声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人群散开了一条路,而两边的尽头正是奥维尔和冷意由内而外散发开来的男子。
如穷冬烈风一般,男子散发出来的寒意让离他较近的围观者不由自主的退开,打算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