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小红一脸疑惑,我得逞地笑了:
“对嘛,人多热闹,饭吃起来更香。”
董事长古波不惊地问:
“你们是?”
“我叫孙艳,销售部的,也是灵儿经理的下属。”孙艳迫不及待介绍自己,生怕没有机会说话。
董事长点点头,而后目光转向我。
“销售部,第一天来云海上班。”
“第一天?”
“对,靠关系进来的。”
“噗”小红喝了一口汤差点呛出来,咬着牙说:“杨小天,你不要乱说啊。”
我白了白眼:“没说错啊。”
董事长微微一沉:“我听最近公司有个传言,说是有个男的来找灵儿,关系非同一般,而那个男的貌似就叫,杨小天,对吧?”他不怒自威,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刚才没注意,现在这种感受越来越深,有点压抑。
“爸,你还有空管这些?”灵儿浅浅一笑。
“你的事我当然要管了,刚回国没什么朋友,最近公司事又特别多,想带你去酒会认识认识那些青年才俊都没空,唉。”他叹了口气,氛围修炼缓和,现在却成了父亲关心女儿的场景,我听出了亲切,爱怜,还夹杂着一丝自责。很陌生,但很想拥有。
“灵儿起点太高,又是这副神仙颜值,自然不受亲近。”我插了一嘴。
顿时,他们的目光都射了过来,彷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我纳闷:“你们不懂吗?”
董事长摇摇头:“这个我还确实不太明白,灵儿样貌,才华,能力样样顶尖,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和大家处得都挺好,可回国却很少有人主动和她交朋友。如果你知道原因,还请不吝赐教。”这时,我只听出了一位老父亲的声音而非董事长。
我笑笑:“董事长过奖了,赐教说不上,我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我看向灵儿,“毫不夸张地说,灵儿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精致五官,完美身材,说她是仙子都不为过。”
小红和孙艳点点头,表示赞同。
“同时,她又是云海公司董事长千金,自己也身居销售经理的位置,试问,在她日常生活中遇见的人有几个配得上?”他们在思考我说的话,我喝口汤继续道:“我们都是底层的人,无法接触你们的生活,所以过得比我们稍微好一点的人我们会去巴结,恭维,但如果到了无法想象的阶级,像你们的日开销说不定比我们这几个月工资加起来都高,剩下的只有仰望了,又何谈做朋友呢?简单地说,就是自卑。”
“所以灵儿要交的朋友应该是和她同一阶层的,就比如你说的酒会,女儿不能散养啊,万一不小心被大灰狼叼走就得不偿失了。”我故作老气地说。
“我看你就像大灰狼。”小红打趣道。
我无视她,不解地问:“这不是很容易就理解吗?为什么云海集团的董事长会看不透呢?”
“关心则乱。”灵儿轻轻地说,她应该早就知道我所说的这些,但是她不在意。
董事长话题一转:“那你呢?”
我?
众人又把目光重新聚集在我身上。
“大概,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及了吧。”我有点悲伤。
“吃完就快点去工作。”灵儿突然道。
“好嘞,老板。”我端着盘子往回收处走,孙艳紧随其后。
我和灵儿的相识,是一场美丽的邂逅,那时候我一无所有,她是我生活的希望,而现在我有了家,有了一个值得我去付出一切的人,所以我要自律,保持关系,把所有暧昧都扼杀,变成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也不辜负任何人。
放完盘子,回到工作区,孙艳悄咪咪问:“你和经理真的是朋友吗,她怎么有点不待见你。”
“废话,我拒绝她了,你被拒绝了什么感受。”
“哦~”孙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不是云海集团的人都这么好骗,智商感人,不过她业务能力很强,上个月销售第一,我都惊了。果然,上帝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可为什么有些人出生就在终点,而我连父母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呢,果然,上帝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这个下午,我如坐针毡。重复打电话,寻找合作商,几个小时我都几近崩溃,原来正规的白领工作这么无聊,我有点怀念起在咖啡馆的日子,我还是更擅长和人面对面打交道一点。
看了看旁边的孙艳,她却斗志满满,宛如一架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我想找她聊聊天,可她打完电话,又打字,有时候还边打电话边打字,我试了几次插不上嘴,便放弃了。此刻,我越加期待起灵儿的真实用意,拯救我于无味的工作中。
我打这盹,漫步目的地翻看那些资料,小红猝不及防地拍了我一下。
“上班偷懒!”
“我没有!”我急忙狡辩。
“我们这可是有监控的,你赖不掉!”她义愤填膺地说。
我换了一种讨好的语气“红姐,红姐姐,人家第一天上班嘛,宽容宽容,保证不再犯了。”
“那行,下不为例。”出奇的好说话,我却看了她一脸阴险地笑着。
“跟我来。”
我跟着她来到灵儿的办公室里,看见灵儿倚靠在沙发上,手撑着头,显得很是疲倦。
“这么累就回去休息休息嘛,少赚点钱给我们这些穷人一点机会吧。”我率先开口。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灵儿按了按太阳穴,“小红你先出去吧。”
“好。”
“所以,是要说正事了?”我坐在她旁边。
“的确,我找你来是为了更重要的事”灵儿美眸亮闪闪,“但是我需要知道你能胜任。”
“怎么证明?我连出生证明都没。”我坦言。
“我准备了很久”灵儿有点感伤,“包括你为什么离开‘乌托邦’我都调查清楚了。”
乌托邦。。。调查清楚了是吗。。。。
“一天都不到,也没有那么久。”我装作无感的样子。
她无视我的话,伸出如玉的一根指头:“第一步,回到‘乌托邦’,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