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我起床做早饭,叫严朵起床。严朵揉着惺忪的双眼问:“早上吃什么”。
我回答:“粥。”
“又吃粥啊”她伸了个懒腰。
“对的,怎么?不愿意吃呀?”
“嘻嘻,你做的我都爱吃。”
生活其实很单调,每天有无数的重复,比如早餐,比如工作,比如,爱一个人。
第一个来到店里,我兴奋地开门,忙前忙后,今天要确定改造计划,如果要装修,采购,还需要很多时间,我不知道灵儿急不急,但是总归不能拖太长时间,早点完成“乌托邦”的蜕变,也是我的一个心愿。
“你们这么早啊。”诺言推门进来。
“他起得太早了!”严朵幽怨道。
“哈哈哈,早起对身体好。”诺言放下包,过来拉着严朵。
我耸耸肩,继续观察着店里的结构,布局,大脑飞速运转着,突然来一句:“诺言姐,上午歇业。”
“啊?”诺言刚换好工作服。
“听他的。”严朵露出一个微笑。
“哦,好的,我去挂歇业的牌子。”
过了一会,罗尔和胖子都到店里,了解情况后,便加入我的研究,严朵时不时表达一下她的看法,诺言则给我们端茶倒水,聚精会神地听着,一直到中午。
中午,我们围坐在一个圆桌旁。
桌子上有很多我画的草图,也有很多他们的想法,我把所有纸张收集起来,准备总结,他们都看过来,等待着我的发言。
我把思路捋了捋,觉得差不多后开口:
“店的主色调是慢,装修风格,颜色,灯光等都要用慢,现代社会物欲横流,时间就是金钱,我们要让顾客一进门就感受到慢,感受到这个咖啡馆的不同,这是先天优势,需要在装修下功夫,这是草图,大家都看一下。”我把草图分发给他们,继续道:
“接着,随着店的名气传播,顾客的增加,我们会越来越忙,可能平时都会爆炸,所以我们需要高执行力,高速服务,但又要保持服务质量,这就交给罗尔,你必须在一个月内让大家的动作速度质量都要上去。在我们做咖啡的地方,放置飞速流动的摆件,比如旋转的风车,让整个咖啡台都营造出一种快的氛围,不管是人还是物,与顾客的慢形成对比。”
“然后是静,我刚才和胖子讨论过,觉得我们后门这个卫生间旁边可以改成包厢,用隔音材料,确保在里面的人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吵闹,平时你们也知道,店里忙起来乱糟糟的,但是这种吵在之前说的慢的加持下不会有我们现在的疯狂,我要的效果是可接受的,让人接受与放松的吵,这需要大家的引导,与包厢里的绝对安静不打扰形成对比,当然,包厢的价格可以定得高些,突出不同。”
“最后,我们每天增加一项活动,每个月选出适合居住在‘乌托邦’的vip,在征求他们同意的情况下,展示他们的名字或照片,这个vip与店里办理的我vip不同,给予的折扣力度最大化,服务质量最大化,选择的人一定要是品德高尚,形成口碑传播。同样,事物都有两面,有适宜居住也会有不适宜居住,比如不正当的同行关系,或者这个世上就有那么些人没有理由没有借口会来捣乱,这些人我们这么久处理了也不少,如今我要把他们也变成‘乌托邦’的一部分,遇见坏人可以直接叫保安轰出去,特别是我们两位美女要注意。这是善恶对比。”
我喝了口水:“我想真正的‘乌托邦’肯定远远不止这样,但我仍希望在这个现实的城市打造出一个可供人们放松休息精神的地方,我希望那些正在遭受生活压迫,或是已经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人能在这里洗涤灵魂,忘却烦恼,然后再战,这是我的初衷。”
“以上,便是我的全部想法,诸位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觉得挺好,就是要具体的实施方案。”胖子说。
“具体的方案,我到时候拿朵儿的电脑做,预算,人员,采购等等,确定思路,下面就顺水推舟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严朵说:“就是,我觉得这种文艺风咖啡馆需要很硬的品牌实力,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流言蜚语,希望大家顶的住。”
“放心,我们没问题。”罗尔说。
诺言点点头:“你们决定就好。”
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我都一一解答,并承诺在做方案的时候,开语音一起讨论,完善细节,然后便宣布我的想法与草图为“乌托邦”改造的初稿。
吃过饭,我们又挂上了继续营业的牌照,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又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气得严朵过来拧了我一把,我疼得哇哇乱叫,又趁机摸了几下她的小脸蛋,引得胖子阵阵白眼。
不知怎么的,店里很吵很闹,我躺在沙发上突然有点疲惫,困意袭来,架不住眼皮子打架,想着待会严朵肯定看不惯我偷懒要来叫醒我,便借着这个借口睡去,奇怪的是,严朵并没有叫我,我在迷迷糊糊中好想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着刚装修完的“乌托邦”,顾客来来往往,好评不断,大家都很高兴,李阿姨他们也来做客,有说有笑,还有帆哥,小红,灵儿,甚至董事长都来了,他们都在称赞。我还看见了小建跪在地上祈求诺言的原谅,因为他也想来“乌托邦”,而严朵不同意,要他向诺言道歉。我正美滋滋地盯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转身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娜娜,她挽着刘壕,笑盈盈地过来祝贺,我冷脸,拒绝他们进入,可不知怎么的阻止不了,而且其他人都很欢迎他们,没人注意到我的异常,我很无助,很迷茫,好像世界把我丢弃,他们所有人都进了“乌托邦”,留我再原地傻傻地站着。然后突然惊醒,冷汗直流,为什么会做这么荒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