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跟人影对立而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开始飘荡着羽毛。看似下落,却一直都没真正落到地面上,围在两人身边,旋转,宛若发着金光的小精灵,但是,却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凡人,我佩服你的勇气,一个人胆敢挑战我。”人影的语气带着一丝轻蔑。“不过,死在我比斯特手上,也算是一种荣耀。”
“你一个道具,把自己的编码抹去,给自己起名字合适吗?”池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穿上了一身漆黑的盔甲。
比斯特看到池渊身上这身盔甲,想起来了眼前这人是谁,不过也并不怎么重视,自己可是神,当年都没人能杀死自己,现在更不可能。
“漆黑盔甲,肩甲两青面獠牙兽首,我在战场上见过你。没记错的话,你是那群人的司主之一。”
“在下不才,是八人中最弱那位。”池渊的声音从盔甲的头盔中透出,带动着盔甲眼睛和嘴巴的青色火焰摇曳。“不过打你,绰绰有余。”
“话别说的太早!”
比斯特话音刚落,周围的羽毛犹如利箭般射向池渊。池渊见状,直接前冲出拳,拳风的波纹扩散而出,羽毛的势头不见一丝衰减。很快,池渊便被光芒淹没,一阵巨大的轰隆声传来,爆炸的冲击把夹缝本来就残破的教堂彻底夷为平地。
爆炸中,一道人影被炸飞,以极高的速度飞向比斯特。在被炸飞的冲击力下,池渊把拳头对准比斯特,冲击力从拳头传导向比斯特的脸,瞬间把他击飞,只留下一堆羽毛在原地飘落。
比斯特在空中张开翅膀,止住了身体,随后,俯冲回来的同时,一招手,空中的羽毛向他的手中聚集,形成一把羽毛组成的剑。
“审判!千羽!”
比斯特在池渊的身边出现,以拔剑的姿势挥出一剑,出剑的瞬间突破了音速,形成的冲击力直接把池渊击飞,速度快到连眼睛都捕捉不到。
只见击飞的方向出现一道黑线,羽毛剑在攻击的瞬间就溃散,羽毛也跟着击飞的方向射出。轰!天地间瞬间一片白色,刺眼的亮光充斥着这片空间,羽毛爆炸了!
随着一阵重物落地声,池渊掉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比斯特并没打算停手,在深坑旁边出现,直接一拳轰击而下,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连续的轰鸣声从深坑中穿出,烟雾灰尘开始向周围弥漫。轰鸣声停下来后,比斯特挥手驱散了烟雾,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一条铁链从地下甩了上来,勾住了洞口,随即一个黑影窜了上来,直接一手抓住比斯特的下巴,把他摁在地上,高速向前拖行,地面被犁出一道沟壑。
被池渊摁在地上,让比斯特感觉到这是深深的耻辱!神怎么能被凡人捉弄!于是双手撑地,翅膀重重的一扇动,强行挣脱开来。
“你成功让我生气了。”
比斯特的语句不带丝毫感情,明明很愤怒,不过,本来就是战争机器,机器,不需要感情。
飘在空中的比斯特已经蜷缩成一团,翅膀包裹住他的全身,看起来像是一个羽毛蛋。本来全是光的羽毛正在渐渐变的实体化,从比斯特的背后开始向翅膀的尖端蔓延,直至整个羽毛蛋都变成了一个金蛋。
比斯特张开六翼时,羽毛像利刃一样插入附近的地面。只见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披上了金色的盔甲,手持如太阳光芒般尖刺状的剑刃,背后六只金属翅膀传来阵阵轰鸣声,像是引擎一般。
没给比斯特太多的时间,看到他认真起来的瞬间,池渊就没想自己能打的过,不过,自己打不过,不代表没有手段。池渊站在原地盯着比斯特时,背后出现一扇巨大的门扉,门上巨大的镇字表明了,正是那扇镇魔司的大门,不过,此时并不是实体,而是虚影。
“镇压他!”
池渊话音刚落,门上两只青面獠牙的巨兽开始从门上走下来,双足落地的瞬间,从虚影变成了实体。随后手持金刚杵,向比斯特砸去,刚刚从蛋中出来的比斯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一锤砸到了地上。
然而,地上并没有看到比斯特的人影,池渊瞬间反应过来,往巨兽脚边一绕,比斯特的剑砍在了巨兽腿上,一阵火花四溅过后,剑并没有砍进去,甚至都无法造成划痕。
比斯特见没有砍到池渊,瞬间拉开距离,刚刚离开的地方一阵烟尘激起,巨兽的手砸了下来。不过池渊并不打算再给比斯特机会,双手直接操控巨兽,两只巨兽伸出手抓住比斯特的翅膀,把他举在空中。巨兽巨大的力气,差点直接把六只翅膀掐碎扯下来。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放开我!”比斯特在空中挣扎,盔甲上的光芒像是尖刺一样刺向四周,可见其愤怒程度。
“代我向他们问好。”池渊说完,挥手招出镇魔门,大门在比斯特身后出现时并不像之前的虚影,而是实体。“放逐。”
巨兽把金刚杵插在地上,一兽一手拉开大门,随后把比斯特塞了进去。关上门,巨兽站回门上,随着大门,一起消失。看到终于把比斯特送走了,池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把盔甲脱下来时已经变成一个血人。
“该回去了。”
教堂外,似是感觉到什么,吱吱突然加速,从老者身后一记手刀,扑通,晕过去的老者从空中摔了下来。
这一顿操作看的齐文礼一脸愣逼,之前还打的有来有回,怎么突然就秒了。
吱吱走到齐文礼身旁,望着教堂里面。“他解决了,我不想玩了。”
池渊的身影出现在教堂里,踉跄的走出来,一身的血似乎惊到了两人,吱吱直接窜上去扶着池渊。
齐文礼跑到池渊身边气喘吁吁。“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用,小事。”池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小丰啊,过来一趟白鸥,嗯,明天我让人去接你。”
挂了电话后,池渊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看到这一身血,齐文礼怎么都觉得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先在这等人。”
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三艘黑色的飞机降落在三人身边,一群黑衣人从飞机上下来,一部分跑进去教堂,一部分跑去把老者拷上押走,还有一部分在现场用仪器测量着什么。
谢嫣然拎着个箱子走到三人面前,把箱子递给齐文礼。“你的,刀。”
随后走到池渊面前。“啧啧,搞得这么严重,对方是谁。”
“你给我的文件,你不是很清楚吗?”池渊点了根烟,也许是因为伤势问题,抽了一口呛得不行,一直在那咳嗽。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谢嫣然。“就当送你了,不过处理的时候最好跟教廷那边打个招呼。”
“还有什么要交代不。”
“明天去接个人。”池渊摸着吱吱的头,这次吱吱倒是没说什么。“他们就暂时交给你了,这次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个大麻烦。”
吱吱低着头,扶着池渊的手,心情非常不好。
“想什么呢,又不是不回来,就是可能找路要耽误时间。”池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吱吱似乎反应过来,甩开池渊的手,把脸转到另一边,错开视线。
“快点回来!别迷路了!老爷爷。”
“嗯。”
轰!
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没反应过来的齐文礼被溅了一身血,嗯,池渊炸了!
吓得齐文礼呆呆的转过头看着另外两人,谢嫣然一脸同情的拍拍齐文礼的肩膀。“我飞机里有水,要不要洗洗?”
吱吱的心情似乎还有点低落,没说什么,跟着谢嫣然上了她的飞机坐着。谢嫣然从飞机上拿下来一桶水,齐文礼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还是感觉有一股血腥味。
“放心吧,八位司主都是死不了的老家伙。”谢嫣然在一旁跟什么都不知道的齐文礼解释。
“所以他没死?”
“嗯。”随后,谢嫣然打开了给齐文礼的箱子,箱子里躺着一把棱角分明的长刀。“他留给你的,要不要试试?”
齐文礼把长刀从盒子里取出来,入手感觉像是羽毛一样,没有什么重量。
“这把刀,锋利吗?”
“削铁如泥,当然,砍不破熔炉,我们御八司拿不出那玩意送人。”
“嗯……”这么一说,齐文礼又想起那捅破仿生人的一剑,那感觉真的是顺滑,嗯,很爽。
“好了,今天事情够多的了,一会我把你们送回宾馆,好好睡一觉,明天见。”
“嗯。”
入夜,齐文礼靠在宾馆的楼顶,迎风抽烟。
“少点抽烟,难闻。”吱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吱吱站在齐文礼旁边,看着街道上热热闹闹的景象,陷入了回忆。“很久,很久很久。”
“那是多久?”
“忘了。”吱吱转身一脸微笑的看着齐文礼。“我叫公孙流萤,池渊不在这几天,就请多多指教了。”
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
“早点睡觉,别抽烟。”
齐文礼看了眼手上的烟,掐灭了塞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