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27日
我似乎总是把她忘记了,她已经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好几次了,不得不说我对她的漠视有点残酷,至少在我现在想来,我确实没有重视过她。我现在还无法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反正她存在着,并且在我痛苦的时候她的微笑总能抚平我心上的疙瘩。
我跟杨姑娘在秧歌场里遇到了好几次了,我们认识也两年了,我认识她还是跟着张乾认识的,张乾似乎对她有意思,但是他似乎又不喜欢她。我无法理解张乾的思想,但是我也无法理解自己对她的思想。假如说没有刘雅红在前,我估计会毫不犹豫地跟她恋爱的。她是一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女孩,这点在跟她交往开始我就知道了。
我有过去亲吻她的想法,特别在我失意的时候我就想到她了,虽然这样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但她总是在我的心上时时闪现。但是我还没有充足的心里准备去接受她,毕竟我的心上还放不下刘雅红。
在大营看秧歌的那天,我们在一直在一起说话。她是明白我的心意的,但她从来不跟我聊我的过去,她只是问我开年了去哪里挣钱,一年能挣多少钱等等这些现实性的问题。那天我也见到刘雅红了,可是她对我依旧是视而不见的,因此我心上痛苦得很,要不是她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排遣这种失意的情绪。等到秧歌要结束的时候,我耍笑地说:“要不要到我家里玩去?”没想到她痛快地答应了。
三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了秧歌场地,一路向我们家里走去。或许是借着青春的激情的缘故,我们都没有觉得回家的路有多么远,要知道去我家里接近十公里的路程呢。
一路上我们谈了很多话,我肯定不会多么老实,当然老是找机会欺负她。虽然我觉得我跟她发生什么过分的事已经不是很难的事,但我们都没有胆大到胡来的地步。她说她的一位姨娘在我们村里,并且与我家不远。起初我还不信,后来见她说的地方确实是我们那里的地方,我才相信确有其事。走到半道的时候,她见有小卖部,非要买点礼品带着,我怎么也没有拦住她。她说这是礼节问题,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礼。
我将她带到了家里的时候,妈妈惊讶了半天,但妈妈何许人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能往家里带女孩,不论谁家的女孩,只要能给她当儿媳妇,她就无比满意。我带来女孩的事几乎不用我说,庄子里的人全都知道了,因为我家和邻居的大门几乎都是几步路的远,往往我家里说什么话,声音稍微大点,外边就能听得见。
我将她带到上房,让她上了炕去暖和,家里实在冷得很,家里的陈设也实在糟糕得很,没有一点可以说是自傲的地方。我笑着给她说:“看看吧,这就是我的家,我长大的地方,荒僻不说,家里穷得叮当响。”
“你别这样说话,家里穷怎么了,那也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爸妈努力创下的家业,咱们做子女的能否认爸妈的付出吗?”
我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脸就烧烧的,只好嘿嘿笑笑,看来我的觉悟真的比不上她。
“你说的对,这是咱们爸妈的家业,看来咱们自己的家业还得靠咱们来打拼。”我望着她笑着说。
她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地说:“这是你爸妈的家业。……”
她还要说什么,这时候妈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炒的菜和一碟子馍馍。我赶紧把炕桌摆上了炕。吃完饭之后,大家说了一会话,妈妈就洗锅去了,我便乘机也上了炕,故意亲近她,她躲着并且说“你妈妈进来了”。我也怕妈妈忽然进来,只好乖了点,我在被窝里拉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挣脱,只是别过脸望着墙上的字画。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指,她不时回过头来望我一眼,我的心里热热的。假如我真的和她恋爱了,或许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我们肯定也会幸福的。可是在这样甜蜜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幻想着还是刘雅红。
院子里想起了奶奶的声音,我赶紧放开了她的手,奶奶探头进来,见到我们两个就只是嘿嘿地笑。我喊了声奶奶进来。她也坐起来喊着说奶奶进来坐下。奶奶问我是不是我的媳妇,我当然说是。她红着脸极力否认,她说她是走了亲戚顺路来这儿转一圈的。
天快要黑的时候她要回家去,我只好送她回去,我骑了摩托车将她送到了舅舅家附近。路上我问她愿意跟我谈对象吗?她说这要看缘分了。我说缘分确实很重要。
“既然你说看缘分,那么咱们就让缘分来决定我们两个的未来吧,我们以两年为限,如果两年后我们走不到一起,那就说明我们有缘无分。”最后我这样说。
她居然还是答应了。然而在我的心里我是多么得痛恨自己,我知道我是在给自己时间,假如两年后我跟刘雅红依旧是这样的状态,我或许会选择她,这对她是多么得不公平啊!我从来没有觉得过自己的无耻,这是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