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嫤，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舒家给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也不求你原谅谁，医生说了，你奶奶没有几天了，她想见见你。舒鴀璨璩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跟爸爸回去一趟吧。”
“真的要死了？”舒嫤所表现出来的并没有其他更多的情绪，只是很镇定地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是真的，”舒彤说，“舒嫤，我们没有必要骗你，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纯粹是想帮老人家完成遗愿。我们真诚地希望你能跟我们回去一趟。”
“不，姑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因为她快死了就去看她的准备，我只是奇怪她为什么想见我。难道她想告诉我，跟她做对的下场吗？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有多远躲多远——”
“舒嫤，”舒彤打断她的话，“姑姑不想帮你奶奶说什么好话，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盛老爷子和老夫人还没有告诉你吧？”
舒嫤一怔，二老还没告诉她？什么事？
她回过头看二老，他们也果然是一副欲言就止的模样。
没有错，舒彤没骗她，盛家有事瞒着她。
“妈咪，你先别生气，我们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佑佑拽了拽舒嫤的衣角。
“佑佑，你也知道？”
佑佑都知道的事，就瞒着她一个人？
而且这事还和舒家有关？
“知道……”佑佑点点头，“妈咪，爹地说了，想等你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告诉你的，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别生气好不好……”
“没事，别担心，”对佑佑，舒嫤是另一种态度，“没生气。我知道的，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自然有不告诉我的原因。——姑姑，如果你想因此而让我和盛家闹别扭的话，那你就错了。”
“当然不是。舒嫤，这事我跟你爸爸也商量过，到底要不要告诉你。或许瞒着你也不错，但这事跟你有关，我们还是认为应该告诉你。这件事最直接的受害者是你爸爸妈妈，你是你妈妈最亲近的人，我们决定告诉你，但是要不要告诉你妈妈，就由你来决定。”
舒彤的话，让舒嫤更加疑惑。
这件事是什么，是舒嫤乃至许方颐自己都想不到的。
或许这就是命运。
如果他们一早就猜到了，就不会有之后那么多事了。
……
“妈咪，是不是失眠了睡不着？佑佑给你讲三国演义吧？”佑佑缩在；；舒嫤的怀里，小手贴在她胸前。
“乖，你睡吧，明天还要去幼稚园。”
“我都说了不要听的……”
舒嫤搂着佑佑，没说话。
心情不复杂是不可能的。
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那时父亲姑姑的话和表情是什么意思。
舒彤说得没错，最直接也是受伤害最深的，是她爸爸妈妈。
他们竟然是同母异父……
从血缘上说，许方颐既是她奶奶，又是她外婆……
怎么会这样……
舒彤说，老太太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本来常年没有什么病痛的她身体就已经直线下降了，种种事的发生，以及心病的无法治愈，医生都是束手无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