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朗多不明白,亲王也不懂,但唯有陈阳知晓他的意思,一只浅色的蚊子落在他的耳畔,尖锐蚊喙已经刺进他的肌肤,只要他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只要中了一招,他就必败无疑。
古朗多一拍耳畔,摊开手掌一看,一只蚊子死在手中,还沾染着自己的鲜血。
“蚊子,我……”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面前整个格斗台在不断摇晃,一个呼吸不到躺在地上。
“来人!救人!”
亲王还是非常重视这个保镖,不过钟宁却示意不必着急,告知自己没有下毒手,只是给他打了一针麻沸汤,现在他就是睡着了而已,就这样,钟宁赢了,有些出乎意料,也在情理之中。
抬走了古朗多,亲王也不生气,毕竟这是古朗多自取其辱,但他也没想到钟宁会强大的这么离谱,硬生生挨了一击古朗多的飞膝,但只是换了他的精神而已。
“怎么样?还好吧?”
陈阳看着回身钟宁问道。
“那小子力气不小,你得给我赔医药费啊!”
看到他还能开玩笑,。钟宁也就放心了。
“医药费就算了,不过咱们是不是应该去一趟YD,造访一下那位苦行僧?”
钟宁沉思片刻,点点头也表示答应,随后便去准备离开慕尼黑的事宜。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阳心中也多有忧虑,估计古朗多的那一脚对他伤的不轻,自己强行让他上台也是为难他了。
“亲王,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等古朗多醒了,我再来找您询问苦行僧的住址,今日的事情大家多有得罪,再见。”
亲王笑了笑。
“不必介怀,这事本就是我的不对,不过过几日我也正好要去一趟,如果可以的,我们同行回来正好能赶上第二场的拍卖会。”
那还不错,毕竟有个亲王身份摆在这里,或许行事也能方便一些。
“那好,那我就等亲王您的消息。”
二人在庄园分别,陈阳上车回到酒店,看到正在的擦拭药膏的钟宁叹了口气。
“你干嘛不直接认输呢?”
钟宁拿着一贴淡黄色的药膏抹在胸口,表情几乎是狰狞的,看上去极度痛苦,而且龇牙咧嘴,却硬是忍着没有发出惨叫。
“输了你没面子,到时候我也不好办,再说了,你不也一直想看看我的异能是什么吗?”
钟宁倒是很干脆,直说出真相,陈阳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打开一瓶酒,给他斟满一杯,算是向他赔礼道歉。
“别以为一杯酒就能打发我,小子,我觉得今天挨的这一下,等哪天我肯定得还回来,算了,不提这个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亲王出现的有些突兀,我知道你对红死病教会做的一些事,但涉及到这个层面,如果亲王不是调查过你,又怎么会这么凑巧出现在拍卖行里?”
陈阳点点头,他端起酒杯微微摇晃,说了一句莫名其妙不搭边的话。
“你知道红酒为什么要醒吗?”
“啊?”
钟宁面露疑色,胸口的内伤再次隐隐作痛。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在庄园对面大楼里那把枪还架着,人不在,说明这次事故是亲王有意为之,目的如果不是为了引出我是不是会异能,就是另有别的目的,而且这次他约我一起去YD,我答应了,暗地里悄悄防着,倒不如光明正大查探一番,你觉得呢?”
钟宁没想到陈阳的心思如此细腻,能第一时间判断出亲王的举止,随即点点头。
“嗯,你心中有数就行,你现在没有人手,万一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求助十三处,青龙会第一时间派分部的人来接应你。”
相比之下陈阳反倒觉得钟宁和十三处,还有亲王这边都有自己的目的,而且和自己息息相关,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等亲王通知我们出发,我再找你,你也好好休息。”
说完,陈阳转身离开房间,独留钟宁一人捂着胸口,还在揉搓着,时不时还咒骂着古朗多。
另一边,陈阳回到房间,他取出之前从拍卖会上拍下的瓶子,这东西说是内场拍卖会的入场券,但实际价格已经暴露了它的本相,他也不信为什么一只瓶子能价值这个高,随随便便就卖出上亿的价格。
他将瓶子翻转,反复打量着其中各种细节,从上面的纹路和调色不难看出,就是一只普通的花瓶,钟宁用手电射入瓶,光线之下依旧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难道还在里面?”
陈阳也不在意,抬手将瓶子拍碎,没发出声音,碎片散落在地上,瓶内痕迹依旧空空如也,只有白色的瓷壁。
反复搜寻,最终也没有任何线索,陈阳轻叹了一口气,准备打电话给酒店让人清扫,可未曾想自己碰翻了碎瓷片,反倒是花瓶外面原本就携带的彩釉吸引了自己注意。
他忙将所有带着彩釉的碎瓷片翻转,上面的纹路看似平淡无奇也没有特殊的样式,不过翻转之后竟然形成了一张路线图,而且每一处都不一样,疑惑之际,陈阳拿起碎瓷片打量着破碎的边缘,似乎每一片区域都破碎的极有特征。
“难道这瓷瓶被人砸开之后重新粘合吗?”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瓷片上的地图,除了一些无规则纹路,只有从最初始的连接点出现的瓷片到最后都是围绕你一根曲线连接,这这张图拼凑在一起,曲线所指的方向是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陈阳疑惑之下,还是用手机将上面的纹路拍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他记不住路线,而是自己还不明确生怕遗漏什么重要线索,或许和之后的秘宝有什么联系。
最终他将瓷片全都碾成了粉末,这张地图从此也消失在了这个地球上。
几日后,陈阳接到了亲王的邀约,是前往YD的邀请,也正是他一直期待着的,这几日钟宁的脸色明显也有好转,不过并没有完全恢复,能做到这种地步,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亲王阁下,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