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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小东西·第二部(13)

为了彻底收伏我,“跟随你到任何一个地方”这最后一句话是紧挨着我,差不多是在我的嘴唇上,低声说出来的……不过我尚有勇气回答她,甚至颇为冷淡地回答她说:我很穷,我自己的生活还乱成一团,我不能让我的哥哥雅克来养活她。

听到我这么回答,她很高兴地抬起头来说:“那么,如果我已经为咱们俩找到一个稳定而体面的谋生方法,而且咱们俩也不必分开,您会不会接受呢?”说到这儿,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贴着印花的纸,把纸上写得十分潦草的字念给我听……这是巴黎郊区的一家剧院雇佣我们两人的合同;她的报酬是每月一百法郎;我呢,每月五十法郎。一切都已办妥,只等我们在合同上签字了。

我瞧着她,目瞪口呆。我觉出来她是在把我往一个无底深渊里拖,在那一瞬间,我真害怕我没有力量来抗拒……她把那张字迹潦草的纸念完,不等我回答,就开始两眼放光地谈到干戏剧这一行的光明前程,以及我们将要过的伟大生活,我们将来又自由又高贵,远离人间烦扰,完全沉没在我们的艺术和我们的爱情中。

她话说得太多,实在是失算。正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有时间镇静下来,在心里面把我的雅克妈妈找来帮忙。等她的话都说完了,我已经可以十分冷静地对她说:

“我不想当演员……”她当然不肯就此认输,又开始新一轮的口水轰炸。白费力气……无论她怎样说,我只有一个答复:“我不想当演员……”

她终于失去了耐心。“如此说来,”她对我说,脸色越来越苍白,“您宁愿我八点到十点上那边去了,您宁愿一切还跟从前一样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态度就没有以前那么冷静。“我没有什么宁愿不宁愿……我觉得您愿意自己谋生,不再依靠一位八点到十点的先生的施舍,是很好的……我只是想再重复地跟您说一遍,我对演戏没有一点爱好,我决不当演员。”

这一下子她彻底爆发了。“啊!你不想当演员……那么,你想当什么呢?……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是诗人吗?……还自以为是诗人呢!……可是你看看自己,有没有一点做诗人的条件呀,可怜的白痴!我倒要问问您,您自掏腰包印了一本无人问津的破书,您就自以为是诗人了吗?……不过,可怜虫,你的书不过是痴人说梦,人人都对我这么说……书卖了有两个月了,却只卖掉一本,还是我买的……你,诗人,拉倒吧!……只有你哥哥才会相信这种傻事情……他也是一个傻瓜!……他还写给你那些信呢……他心心念念着居斯达夫·普朗什的评论文章,真可把人乐死了……而且,他为了养活你,几乎在拼自己的性命;而你呢,你在这时候……你……说实在的,你是干什么的?你自己知道吗?……因为你的头部有特点,你就对此沾沾自喜了;你打扮成土耳其人,你就以为不用做别的了!……首先,我要告诉你,你的头部的特点最近已经失掉很多了……你难看,难看死了。哼!你倒是找面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我敢肯定,要是你回到你那个皮埃罗特小村姑那儿去,她也不会再要你……不过,你们俩倒还真是挺般配的……你们俩都只配在鲑鱼巷卖瓷器。这对你比当演员要合适多了……”

她唾沫横飞,口水四溅,气都透不过来了。你从来没有见过像这种疯狂得不顾一切的样子。我默默地瞧着她。等她说完了,我走到她跟前——我浑身直发抖——但我很冷静地对她说:

“我不想当演员。”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把门开开,指着门外。“叫我走,”她冷笑一声说,“……哼!想都别想……我还有许多话没说呢。”这一下子,我真被她气疯了。一股血涌到我头上来。

我抓起一根壁炉柴架,朝她扑过去……我向你保证,她溜了……亲爱的,这时候,我才算知道了西班牙人帕什科是怎么回事。

她走了,我也拿起帽子,狂奔下楼。我像喝醉了似的,神魂飘荡,在外面晃了一整天……啊!如果你在这儿多好……有一阵子我甚至想到皮埃罗特家里去,跪倒在黑眼睛脚下,痛哭一场,哀求她原谅。我走到铺子门口,但是我没敢进去……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去过了。他们尽管写信给我,我也没有回过一封信。他们来看我,我却躲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再原谅我呢?……皮埃罗特坐在柜台上,他看上去十分忧愁……我站在橱窗前面,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难过地哭着走开了。

天黑了,我回到家里。我在窗口大哭一场;哭完了我才给你写信。我要写它一夜。我觉得你仿佛就在我面前,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你;这样一想我就舒服多了。

魔鬼!她已经把我攥在手心里了!她真的以为我是她的提件木偶,她的东西!……你知道吗?她还打算把我带到郊区去演戏!……雅克,给我出个主意吧,我腻味透了,我忍受不了……她让我如此痛苦,你瞧!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了,我没有信心,我手足无措……怎么办呢?……用功吗?……唉!她说得对,我不是诗人,我的书卖不掉……又欠那么多钱,你怎么还呢?……我的一生彻底毁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白茫茫的一片……有许多人的名字就好像冥冥中注定似的。她叫伊尔玛·波雷尔。“波雷尔”在咱们老家,就是刽子手的意思……伊尔玛刽子手!……这个名字真适合她啊!……我想搬家了。我恨这间屋子……再说我随时会在楼梯上遇见她……不过,你放心好了,如果她胆敢再上楼来……可是已经不会上楼来了……她把我忘啦。那伙艺术家会安慰她的……啊!我的天!我听见了什么?……雅克,哥哥,是她。我告诉你,是她。她到这儿来了,我听出她的脚步声……她来了,已经很近了……我听见了她呼吸的声音……她的眼睛贴在锁孔上向里张望,让我心烦意乱……这封信没有发出去。

十二、托罗哥托提尼昂

现在我写到了我的故事里最黑暗的几页,写到巴黎郊区的演员,达尼埃尔·爱赛特,在那个女人身边过的含羞忍辱的痛苦的日子。真奇怪!我生命中的这一段时期,尽管风波迭起,热闹非凡,可是留给我的,与其说是怀念,还不如说是痛悔。

我的这个记忆的角落完全被雾笼罩着,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慢着!……我只消闭上眼睛,把那个神秘而悲伤的叠句哼个两三遍:“托罗哥托提尼昂!托罗哥托提尼昂!”马上,就如同使了魔法似的,我那沉睡中的记忆就醒过来了,死去的过往也从坟墓里爬出来了,于是我又能够看见当时的小东西,住在蒙派纳斯林荫大道的一所很大的新房子里,伊尔玛·波雷尔背着她的台词,白布谷不断地唱着:

“托罗哥托提尼昂!托罗哥托提尼昂!”

嘿!可怕的房子!我现在看见它了,我看见它那千百扇的窗户、粘搭搭的绿栏杆、裂开的水管子、编着号码的门、弥漫着新鲜油漆气味的白色的长走廊……房子尽管是新的,可是已经脏了!……这所房子一共有一百零八间屋子,每一间屋子里住着一户人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家哟!……到处都充斥着吵架、喊叫、砸东西、杀人;夜晚有孩子的哭声,赤脚在地板上走动的响声,和一成不变的、沉闷的摇摇篮的声音。有时候,变变花样,还有警察来巡查。

伊尔玛·波雷尔和小东西就到这座八层楼的洞府里来隐蔽他们的爱情……可怜的住处,但对他们这样的住户倒挺合适!……他们挑中这儿,是因为就在他们的剧院附近;而且又因为是新房子,房租较低廉。出四十法郎——住新房子擦灰泥的价钱——他们在三层楼租到了两间屋子,还有一个长长的临街的阳台,这算是这所房子里最好的屋子了……他们每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演完戏才回来,回来时经过这些荒凉阴暗的大街真是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在这些大街上不停地有许多穿着工装的静悄悄的男人、不戴帽子的姑娘和穿着灰大衣的大个子巡捕走来走去。

他们在街当中很快地走回来,回到家里,桌子角上总会摆着一点冷牛肉,还有黑女人白布谷在等着他们……那位八点到十点的先生已经把她的车夫、她的家具、她的碗碟、她的马车都收回去了。伊尔玛·波雷尔只留着她的黑女人、她的白鹦鹉、几件首饰和她的全部衣服……当然,这些衣服她只在舞台上穿了,丝绒和绸子的拖裙绝对不是去扫林荫大道的……仅仅这些衣服就占了一间屋子。衣服都挂在四周围墙上的钢钩上,丝绸柔亮的波状大皱褶和明丽的色泽,跟旧家具和红漆褪了的地板成了强烈的对比。黑女人就睡在这间屋子里。

她的草垫子、马蹄铁和烧酒瓶都放在这间屋子里。但因为怕失火,他们不让她点灯。所以,夜里,他们回去的时候,白布谷在月光底下,盘腿坐在她的草垫子上,在这些暗夜里看上去古里古怪的衣服当中,就像蓝胡子用来看守七个被绞死的女人的老巫婆……另外一间屋子比较小,是他们和白鹦鹉住的,小得只够放一张床,三把椅子,一张桌子和那个镀金的大栖架。

虽然他们的住处简陋、狭小,他们却从来不出去。除了演戏,其余的时间,他们就是在家里背台词,我向您保证,这简直是乱成一团。从房子的这一头到那一头都能够听见他们疯狂地念戏里的台词:“我的女儿,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这边走,加斯巴尔!”“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坏—家—伙!”比这更响的还有白鹦鹉的尖厉的叫声,白布谷的刺耳的嗓音,她总是不停地哼着:

“托罗哥托提尼昂!……托罗哥托提尼昂!……”伊尔玛·波雷尔十分开心。她喜欢过这种生活;她觉得过过穷艺术家的日子非常刺激。“我一点也不后悔,”她总是这么说。她有什么好后悔的呢?她十分清楚,若是有一天,她厌倦了这种捉襟见肘的生活,没有胃口再喝一升一升买来的葡萄酒,不愿再吃小饭铺送来的加深棕色调味汁的难吃的菜,等到有一天她彻底折腾足了郊区的戏剧艺术,她又可以回到从前的生活。她失去的一切,只消举一个手指头,就又重新得到了。

就是这种有恃无恐的想法,给了她肆无忌惮的勇气,使她可以说:“我一点也不后悔。”她一点也不后悔,可是他呢?……他们俩一开始演的是《渔夫加斯巴尔多》,在情节剧这种玩意儿中算得上最好的一出戏了。她博得了很多的掌声,当然不是靠她的演技——嗓音又难听,动作又夸张——而是靠她那雪白娇美的胳膊,天鹅绒的华丽衣服。那边的观众很少看见这种叫人目不睱接的肌肤的展览和四十法郎一米的料子做的美丽衣服。戏院里有人在说:“根本是就位公爵夫人嘛!”小伙子们惊喜得拼命鼓掌,震耳欲聋……他就没有她那么轰动。他们觉着他那么矮,而且他还羞怯拘谨。他的声音很低,低得仿佛在做忏悔似的。“声音高一点!声音高一点!”有人高喊。但是他的喉咙紧得慌,话到了半路上就给逼回去了。看戏的人喝他倒彩……有什么法子呢!伊尔玛·波雷尔说他也没有用,他的天份不在这方面嘛。总之他是个蹩脚诗人,可是蹩脚诗人并不意味着是好演员啊。

那个克里奥尔女人尽可能地安慰他。“他们不懂你头部的特点……”她常常这么对他说。经理却没有错看了他的头部的特征。在演出了两场,两场都引起了骚动以后,经理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对他说:“孩子,你演正剧不合适。咱们当时搞错了。让咱们来试试滑稽歌舞剧吧。我相信你演起喜剧来一定可以。”第二天起,他就试着演滑稽歌舞剧了。他演荒唐可笑的情人,呆头呆脑的公子哥儿,别人拿罗瑞柠檬水给他当香槟酒喝,他捧着肚子在台上跑来跑去,他演戴着红棕色假发的小马虎,哭起来声音像小牛叫:“哞!……哞!……哞!……”他还演乡下的情人,一边骨碌碌乱转着呆笨的眼睛,一边说:“大小姐,俺可爱着您啦!……哦!真格的,俺十分爱您呀!”

他演让诺、胆小鬼,只要是丑的,滑稽的角色他都演。不过该说句老实话,他演得还可以。这个可怜虫得到了成功,看戏的人笑了。

如果您能够解释,就请您把这件事解释一下吧。小东西化好了装,涂白了脸,穿上夸张的衣裳,到了台上,却总要想起雅克和黑眼睛。正当他做鬼脸,说出无聊的逗笑话的时候,所有那些他无耻背叛了的亲人的影子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地的小伙子会对您说,几乎每天晚上他在台上背台词背到一半时,会猛地停下来,也不说话,嘴张开,呆呆地望着观众……在这种时候,他神魂俱飞,越过脚灯,冲破了剧院的屋顶,飞到遥远的地方去吻雅克,吻爱赛特太太,并且去恳求黑眼睛原谅,哀伤地倾吐他被迫做的这个可鄙的行当。

“哦!真格的!俺十分爱您呀!……”提词的人突然说。可怜的小东西方如梦初醒,如同从云端里掉下来似的,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朝四周围望了一圈,流露出一种受惊的表情,那么自然,那么滑稽,整个戏院里的人都开怀大笑起来。用戏剧上的术语来说,这就叫做效果。而他无意中收到了这个效果。

他们参加的剧团在好几个镇上都演过戏。这个剧团是个流动剧团,有时在格雷内尔演出,有时在蒙派纳斯演出,有时在塞夫勒演出,有时在索演出,有时在圣克卢演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的时候,大家闹哄哄地挤进戏班子的大马车——一辆由一匹害痨病的马拉着的牛奶咖啡色的老车子。一路上,有人又唱又哭,有人赌纸牌。还没有记熟台词的人待在车子最里面,背剧本。平常总是他待在车子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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