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非凡者后,史蒂夫休息了一个周末,再次来到先达职业介绍所,也就是“观察之眼”在安比格市的分部。
“早,梦柔,周末过得怎么样?”史蒂夫见到坐在前台充满活力的年轻女孩,亲切地打着招呼。
“早啊史蒂夫,你知道的,安比格这边偶尔有些二手集市,我有空就和朋友们去逛一逛,买些漂亮衣服。”女孩抬头笑嘻嘻地回应道,“你呢,听说你成为非凡者了,恭喜恭喜。”
梦柔将搭落在脸部的一撮头发随手拨到耳后,感叹道:“真羡慕你们这些人,拥有非凡能力,可以对抗邪恶,保护女神的信徒们。我当初也试着吃过测敏魔药,可惜啊,我不合格。不过也幸好现在有测敏魔药。这要是以前,我服下了魔药,说不定瞬间就要变成丑八怪了。”说完,梦柔捂着嘴,瞳孔放大,很显然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
史蒂夫觉得梦柔这么天真的女孩,居然在非凡者的组织里打工,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只得在胸前画一个圈,轻声道:“赞美女神。”随后前去找上尉阿尔·帕报道。
打开上尉办公室的门,史蒂夫看到他一手拄着头,一手正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上尉,早上好。一大早在忙什么?”
上尉头也没抬,皱着眉头继续写着,随口应道:“早,史蒂夫。周一嘛,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扬恩也检查过那个失控的马车夫了,给了些作为医生的意见。我要总结一下写报告交到上面去。”
“生活真不易,队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史蒂夫想到。
听上尉阿尔讲,扬恩在加入“观察之眼”前是一名医生。他在一次所谓的“医院闹鬼”事件后觉醒了非凡感知,并被当时的队长吸收进来。算是在安比格市,综合实力仅次于阿尔的“观察之眼”成员。
成为“厄运途径”的成员后,扬恩并未辞职,而是继续当着医生。这一方面是他对此有着强烈的兴趣,另外也能借此为队员提供更实用,更隐蔽地帮助。
“你先去和米谢了解一下神秘学的基础知识,他在这个领域还是挺有经验的。中午咱们和扬恩一起吃午饭,扬恩不常执行任务,平时能见面的机会不多。”上尉边写边说到。
看到上尉忙着奋笔疾书,史蒂夫知趣地没再打扰,上楼去找米谢。
别看米谢长得又高又壮,一副体力工作者的样子。其实他对神秘学的很多基础知识吃得非常透。或许这和他在序列8停留的时间足够长有关。
米谢今年50多岁,成为“通灵人”至少20多年了。作为非凡者,如果不能在四十多岁前突破到中序列,也就是至少序列5或者序列4半神,那就基本没希望了。但是像米谢这种情况,再过几年就可以申请离休。以后要么在家里休息,要么成为组织的外围成员。
类似的这种条件,在其他一些正神的组之内大同小异。看得出来,“命运女神”的教会对于公职人员还是很开明的。
“听着,小史蒂夫,非凡者之所以非凡,是因为懂得借助和使用自己能感受到的超凡能量。越是高级的技能,越是如此。例如在没有超凡能量的地方,序列4半神,也就相当于一个身体异常强壮的普通人。说不定我都能单杀他。”米谢边吃着水果,一边讲解着。
“你现在是见习‘概率师’对吧?不要着急,从见习到真正的序列8,有一个很大的距离要跨过,甚至相当于升了两级。别问我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弄个序列9出来,我不知道,也不敢在祈祷的时候问女神。”
“另外就是当你将非凡能量集中在眼部,观察别人时,能够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能量。这也可以叫‘灵感’。”一个人如果生病了,能量是类似暗沉颜色。如果情绪波动很大,特别是负面、攻击性的情绪,那就是红色。这个需要你多练,多总结。”
大概中午时分,上尉阿尔出来带上史蒂夫,两个人步行前往附近的一家汉堡店。
“这条街上的餐馆常常有午餐打折,加上附近工作的人很多,所以人的流量大。再加上价格便宜量又足,每天来这边吃饭的人非常多。”上尉走在街上,给史蒂夫讲解着环境。
走到一个拐角处,上尉指着挂在房檐上的铜质招牌说道,“这个就是我说的那家店,铜炉汉堡店。”这时刚好扬恩从对面走来。
几人紧紧握了握手,坐下点过餐后,便开始闲聊。这家餐馆的房子是纯木头搭建的,很有些年头。屋外的方桌被占了三分之二。因为天气很好,大家都喜欢选坐在外面。来这边吃饭的以年轻人居多,很多人会点杯麦酒喝。
史蒂夫了解到,尽管非凡者首次升级的时候,喝下的叫做“序列8魔药”,但实际上想到达真正的序列8,还要走过“见习序列”这一阶段,类似于“序列9”。很多人直到年老体衰,也达不到序列8的及格线。
在“见习序列”期间,非凡者除了身体素质有些许提升外,几乎没有超凡能力。但是随着魔药的消化,有些非凡者能觉醒本身的天赋。
大多数人仅能觉醒一个模糊的天赋。例如扬恩的天赋是赋予或驱散一个人的厄运。当然这个能力是有限度的。同时也不能滥用,不然会被厄运反馈到自己身上。
而上尉的天赋,据他自己说是趋利避害。听上去很强大,但其实只是有限地预感到自己某一行为是否有害。
史蒂夫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自己和服药前有什么不同,顶多是体力有所增加。去找希基对练时,坚持的时间稍微久些。
经过几次接触,史蒂夫发现扬恩和上尉有着明显的区别。扬恩不似上尉那般粗鲁,但是也没有上尉那样豁达。尽管和扬恩接触下来,感觉一切都很好,甚至交谈后很舒服。但是史蒂夫总觉得,这个总是彬彬有礼,说话柔和的队友,缺少点什么,说不上来的感觉。
扬恩小口地吃着汉堡,说道,“上尉,史蒂夫,有空常来陶顿医院坐坐。我最近在那里搞了一个治疗班,主要是治疗儿童的疾病。”
在当时,医院的病人是不分成年人或儿童的。用的药量,对待起来,两种人都差不多。这也导致了很多孩子不愿意去医院,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地狱。
上尉听后,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你的想法很好,专门开辟出一个机构,治疗儿童。但是我们又不懂医术,去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们那里的饭菜又不好吃,寡淡得很。”
史蒂夫听后也微微点头,对上尉的话很是赞同:“没有好吃的饭菜,那还是不要去了。”边想,边将最后一口夹着整块牛肉的辣椒汉堡吃下肚子。
“没想到上尉还是个美食发现者,这两次的午餐味道都很棒,特别是价格合理。一顿美餐才不到10便士。”
正在大家基本吃完,等待上尉将麦酒喝光时,远处忽然传来喧嚣。转头看去,是三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在隔壁餐馆向着一堆母女大声叫骂:“娘们,在这条街上摆摊是要交税的。这几月你都没交钱!今天拿不出3镑,别想走。交了钱,允许你们在这摆几周的摊。”
看到几名壮汉对着两位瘦弱的女人连推带骂,上尉端起麦酒大杯喝了一口,然后大声吼道:“那边的杂种们,都给老子闭嘴,吵到你老子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