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房子”2楼,正在史蒂夫担心倒在地上抽搐的“孩子面”已经被羽莫一凳子抡死,问不出消息时,羽莫忽然有些凶狠地笑道:
“史蒂夫,你去把外门关上,在我附近守着。来见识一下咱们‘命运途径’的手段。”
说着,羽莫拿出两根蜡烛,各滴上一滴红苔藓精油,并用银质小刀割出空气结界,嘴里念着咒语。大概不到一分钟,只见不再抽搐的“孩子面”身体上漂浮着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羽莫的指导下,史蒂夫将灵性灌注双目,看到一个呆滞的魂体,和“孩子面”有9分像。
羽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幽魂木讷地回答:“倍毕·斐师”
羽莫:“分销的致幻药剂是哪里来的?”
幽魂:“迪戈曼先生,半年前。”
羽莫:“讲讲迪戈曼。”
幽魂:“可怕,神秘,狠毒的非凡强者。”
经过近十分钟的盘问,羽莫总算搞清楚了大概情况。“孩子面”口中的“迪戈曼先生”,应该是一名起码序列7的非凡者,信仰的不是正神。他初次来到安比格时有些落魄,但是靠着致幻药剂混得风生水起,并且和安比格市最大的帮派之一,“双桥帮”有联系。
“孩子面”的‘米帮’是迪戈曼最初找到的几个中型帮派之一,但是他后来主要和“双桥帮”狼狈为奸。
基本上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羽莫将蜡烛吹灭,结束仪式。“孩子面”的魂体瞬间消散,随后他的脑部析出一个充满能量的晶体,被羽莫随手取走。两人从2楼跳了出去,在前来调查的警员到来之前,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在地下办公室内,史蒂夫和羽莫将得到的信息详细地报告给了上尉阿尔·帕。
“看来‘孩子面’是‘死神途径’的见习者,有一定的序列8‘唤灵师’的能力。迪戈曼或许是‘真科途径’信仰‘真实科学之主’,这个途径的人最善蛊惑人心,你们遇上一定要注意。”
“善后的事去找警察局长谈一下就行。史蒂夫做的不错,下午可以休息去了。”上尉一边往咖啡内加方糖,一边对着史蒂夫说道:
“晚上可以去‘黑岩赌场’看看,记得之前彻沃,就算那个调到首都伯里恩的‘概率师’,常去那里,他晋升得挺快。”
听到这里,史蒂夫以为上尉在开玩笑。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后,才半信半疑地想到:“去赌场就能晋级这么随意,这种事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家中,史蒂夫总结着上午的行动。他对自己的表现感觉还好,至少是及格了。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稳扎稳打,没有因为慌乱发出大错。
在和“孩子面”缠斗之时,即使后来自己气力不济,但还是阻住了他的逃跑。当然如果不是因为经验不足,他不会浪费那么多体力,说不定还能让“孩子面”负伤。
同时,他对于非凡者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唤灵师”孩子面,表面闲聊,实则是在为自己复活尸体拖延时间。尸体即使脑袋碎了一半,依然能够不知疲倦地悍勇作战。
羽莫最后对着丧失拍出的一掌,其实是用通灵的手段破坏“孩子面”的召灵。并且在敌人死后还能唤出灵魂进行审问这种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而史蒂夫自己,更是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概率师”的能力:在对战期间,更够大概把握到,甚至影响到下次进攻成功的概率,或者躲过对方攻击的可能性。如果使用得当,完全可以做到一击必杀,全身而退。
这种对超凡能力的直接体验,让史蒂夫进一步感到了普通人生命的脆弱,也对自己头上悬着的“天选会”更加忌惮。
“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摆脱这种难受的感觉。”
吃过晚饭,史蒂夫坐马车来到了安比格市最大的赌场:黑岩赌场。尽管觉得去赌场和消化魔药关系不大,但也想来长长见识。
黑岩赌场占地面积很大,也是两层楼,长方体建筑,白色砖墙。门口站着几名守卫,不时地和路过或者在外面的客人聊天。看得出来,守卫即使不是非凡者,格斗能力也是远强于普通人的。
大厅内烟雾缭绕,非常热闹。有扑克牌分区,主要以类似德克萨斯扑克,猜21点等几个游戏最火爆。骰子分区,以猜大小,猜点数为主。
转盘区最简单,人数也相对多很多。以直接猜转盘的数字为主。这个区域的赌博简单粗暴,从1号到36号,还有几个特殊区域,随便压,可以压数字的颜色,奇偶,大小和范围等,压中就多倍返还。
史蒂夫转了一圈,对赌场有了大概的了解。他拿出5镑,也就是500便士,兑换了五十个10便士的筹码。“既然来了,那就试几把手。”史蒂夫想到。
赌场的几个游戏中,史蒂夫偏爱21点和猜骰子。21点顾名思义,抽中的扑克牌和庄家以及其他对手比较,谁更接近21点,谁就胜利。其中又细分为A和J合在一起的21点最大,10,J,Q,K都做10点算,A既可以分为11点,也可以算做1点,等等。
庄家第一轮发给自己和其余玩家一张明牌,随后给自己发一张暗牌,其余玩家依然是明牌。这时所有玩家要进行“要牌,投降,停牌,加倍”等操作。庄家打开暗牌,两张牌不够17点必须要,大于或等于17点则停止。
而猜骰子则复杂很多,投手用两个正常的六面骰子,在大长桌内投出。骰子必须击打桌子另一边的桌壁然后在桌内滚动,最后算静止后的两个骰子的总和。下注时,分为“过线投注”和“不过线投注”。前者是大多数玩家的选择,据说玩家优势相对高些。
“过线投注”简单来说,就是先下注,若投出7或11点,算赢。投出2,3或12点算数。其他点数的话,之后再次投出和先前相同的点数,也算赢。另外还有几种玩法,由于比较复杂,史蒂夫一时之间没有记住。
史蒂夫体验了几次21点和猜骰子,共输了6次,赢了3次。随后在21点上渐渐摸出了些技巧。
独自坐在21点的桌子边上,史蒂夫有些紧张地和庄家对赌。他发现,如果连续玩同一游戏超过3局,自己对于之后的结果就会较为模糊地把握住。例如21点,他可以大概算出下一张牌的数值范围。
当史蒂夫桌面上是17点时,他大概能感应到下一张牌超过4点的概率是30%,50%,70%或者90%。当然也只是正常玩几次之后,才能感应到一次。通过这种方法,史蒂夫可以决定在关键时刻是否加注,慢慢地赢了一些小钱。
庄家是一名年轻的女性,大概25岁左右,但中短发盘着头发,尖尖的鼻子,小嘴小眼。看上去手法很熟练。
这一圈史蒂夫输了3次,赢了2次,他对于牌面数值的把握越来越清晰。这回合庄家名牌是10,暗牌不明。史蒂夫有6点和10点两张,这个数值比较尴尬,按道理来说要么停止,要么再要一次。但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下一个牌会小于5点,于是反常的选择加倍。
见此,庄家的手稍微顿了一下,她有点不能理解史蒂夫的这手操作。当然通过种种细节,她也看出史蒂夫是彻底的新手。
既然是新手,标新立异,行为不理性也是难免的。停顿1秒后,她很快说道:“加倍”,随后去拿下一张牌发给史蒂夫。
史蒂夫桌面上本来有50便士,加倍后就是100便士。由于选择加倍,他只能在叫一张牌。他大脑飞速旋转,心跳有些加速,一手抹掉了额头的汗水,心中默念:“5点!5点!”
庄家发出第三张牌,是4点。尽管没达到21点,但也到了20点,算是强牌。史蒂夫稍微松了口气,这时紧张地看着庄家的牌面。
接着庄家快速地拿着明牌掀起盖着的暗牌,是3点。一共13点小于17点,庄家必须继续要牌。庄家流利的拿过第三张牌,是J,即10点,总和超过21点,爆牌。
史蒂夫心中大爽,拿到了庄家配给自己的100便士。这些钱尽管不多,但也足够史蒂夫吃几周不错的午餐了。他见好就收,准备离开。
这时,他背后传来一个略微沙哑的嗓音:“罗珊,好久不见你发牌了,最近怎么样?”
史蒂夫觉得声音有些许熟悉,转身望去。只见他的右后方站着一名个子不高的男士,五十岁左右,头戴圆边帽,大眼睛,深眼袋,穿着个旧休闲西装,右手端着一杯香槟。
此人正是史蒂夫刚从监狱出来那天早上,在凶狠的帮派分子图库家门口遇到的,疑似双桥帮成员,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