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史蒂夫倒了杯水,坐在大厅的桌边。屋内有些杂乱,一些纸箱打开着散乱放在地上。他已经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在几天内搬到新租屋内。
略作休息后,他舌抵上腭,手指拢出特殊形态,意识勾连“黑雾”。几秒后,史蒂夫感觉脑中响起让人烦扰的簌簌语音。他定住心神,忽略干扰,彷佛穿过了一层厚膜之后,来到“黑雾”之上。
这次史蒂夫没有陷入梦境,看到还有点时间,他继续研究起引动雷电的实验。在现实世界中,他发现自己能够大概感知高空中的雷电,或者说从高空引雷。史蒂夫不知道其中的原理和自己身后的“黑雾”有关,还是和这具身体本身的能力有关。
他不敢贸然在现实世界尝试,但是可以在“黑雾”上进行模拟。前几次史蒂夫已经熟悉了招雷的前置步骤,所以现在可以说是轻车熟路。近来遇见的一系列超凡事件让他很有紧迫感,于是顾不得慢慢研究,咬咬牙决定尽快尝试。
引动雷电和勾连“黑雾”不同,后者算是定格在史蒂夫的脑海中,无法屏蔽或忽略。就好像自己的名字,只要想一下,就能想出来。
而引动雷电明显要麻烦得多,他必须控制非凡能量,在体内作一定的运动。然后先和空中的雷电或者雷电物质产生联系,再保持联系不断,类似于传输数据。这个传输的速度取决于熟练度,但更重要的是史蒂夫自身对于非凡能量的掌控和积累。
经过大概几十秒到1分多钟的联系和传输,史蒂夫才算是和雷电这个“好友”产生了密切的联系,可以引动下来。
“奇怪,引动雷电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啊。”史蒂夫成功引动雷电后,感觉到有些古怪。正当他想暂停时,已经被雷电锁定。
轰!落雷似是有很大的重量,猛地击在史蒂夫边上1米左右的地面。
“情况有些不对。”史蒂夫终于反应过来,他只能够招雷,但不能指定让雷去打击哪里。而被聚集或者说招来的雷能量,则会半主动,半随机地倾泻下来。是的,半随机。
“这货应该不会劈我吧?毕竟是我招来的。”史蒂夫抱着侥幸的心理,边移动边想。但是不管他移动得多快,走到哪里,雷电都会落在附近。
忽然,史蒂夫感觉自己彷佛被一股巨力打中,再回过神时,双耳轰鸣,眼前模糊,险些站立不稳。
过了大概一两秒,他才反应过来,果然能招雷和能避雷没有必然联系。他爆了个粗口,继续努力感应空中的雷电方向。他可以非常模糊地联系到即将下落的雷电,但是刚一感应,雷就落下来了。
“感应雷电的落点,还不如靠自己的‘概率师’能力去预测自己下一秒是否会被击中。”
当然,“概率预测”的能力不能连续使用,同时即使如此,也没快到太多。
终于,在八九个落雷过后,空中乌云散去。史蒂夫顶着一头被电得竖起乱飞的头发和有些残破的衣服,先将地面上被雷击出的痕迹恢复,然后整理好了自己的发型。
在“黑雾”上,史蒂夫能够很容易地借助力量,改变这片空间,例如增减桌椅,纸笔,等等他心中所想的东西。当然这只是基础的东西,例如电器他就造不出来。
史蒂夫确认到:“无论如何,起码知道了如何招雷,并且一般不会被雷劈死……”
过了一小会,史蒂夫感应到其他成员的进入黑雾请求。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将成员们拉入黑雾,同时表现出自己也刚进入的样子。
“下午好,‘黑铁’,‘黄砂’,还有‘蓝空’。”艾莎莉首先向其他人打着招呼。
“下午好”。史蒂夫等几人也回应着“青柠”,相互问候,同时各自坐在位置上。
这次史蒂夫率先发问道,“最近大家怎么样?”
贝尔扎眼睛转了转,没有说话。艾莎莉面露微笑,接过问题道:“秋天都快过去一半了,酷热总算结束。最近常去森林中玩,感受‘学徒’的非凡能力。我隐约感知到一些和冰,火有关的元素有关的能量,但是依然非常微小。吃下去的魔药,感觉消化地也很慢。”
“最开始,魔药的吸收确实不快。”卡卡司接道。
“你在见习阶段能够感知到两种元素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我知道的很多‘术法途径’,即‘学徒途径’的朋友,要在突破到序列8的时候,才感知到2个以上的元素。”贝尔扎看向艾莎莉,“不时地感受和捕捉非凡能量,对于消化魔药是有帮助的。这个不能急,‘术法途径’算是容易突破到低中级别的非凡途径。”
“谢谢,你们让我放松多了。”艾莎莉露出四个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道谢,随后双手砰腮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切实加快非凡者对于魔药的吸收,快些进入下个序列吗?”
卡卡司眉头微皱道:“老师没讲过。”
贝尔扎咋摇摇头道,“我没听说过有类似的方法,或者说使用了类似方法后,没有失控,继续活蹦乱跳的。”
这时史蒂夫想到了他通过上次的梦境知道的“体验法”,在经过实践后,他觉得确实可以加快魔药的消化,于是决定分享出来。他相信这种方法即使在第五纪不再广泛流行,在教会,或者通过一些途径,还是可以得到的。
“据我所知,有种方法能够加快魔药的吸收。”
听到这句话,其他三人都扭过头看向史蒂夫,眼中充满着好奇,也有一些戒备。毕竟资深非凡者贝尔扎刚才都提到了:“如果有那种方法,那么可能是邪门歪道,使用的话很可能失控”。而对于非凡者来说,失控的后果,就是死亡。
看到大家复杂的眼神,史蒂夫继续说道,“这个方法叫做‘体验法’,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非凡者去深度体验当前的序列。”
“也就是说,假如‘青柠’是‘学徒’,那么她就应该去做和学徒有关的事情,做得越多,越符合‘学徒’的行为特点,就越容易消化当前的魔药。”
史蒂夫换了个坐姿,身体靠后道:“而如果是‘航海士’的话,就应该多进行和航海有关的行动。”他看向贝尔扎,因为他就是“风暴途径”的序列7,“航海士”。
听到这个信息,其他三个成员内心非常震惊。尽管史蒂夫话的内容很短,但是却很震撼。
如果这个“体验法”是事实,那么很显然这是没有什么危害或者副作用的方法,而这个方法,看上去对所有非凡者都是适用的。这意味着,一个使用了“体验法”的非凡者,比起没使用这个方法的人,有着显著的时间优势。而时间,就是生命,就是力量,就是成为高序列者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这其中,对此最有感触的就是序列7的贝尔扎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先是大睁,随后立即收敛。他内心情绪翻滚,结合着自己成为非凡者后的一些事迹和活动,深深陷入思考之中。
同时,贝尔扎在口中默念道:“体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