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听到史蒂夫说,“笑面猫”动了一下,并且史蒂夫没有感到恐惧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理论上讲,“笑面猫”有一定的概率被附近不熟悉的非凡者吸引,在应该给持有者带来恐惧的时候,转而恐惧新出现的非凡者。
而结合咖啡馆女服务生说的,这条街的有几家正在更换窗户的外框这件事,上尉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们忽略了一些原本是绿色窗户框,但现在被换掉了的住户。而结合新进来的阳光青年很可能是非凡者这一点,上尉突然叫住了后者。
这个阳光青年要么是一名和“天选会”无关的非凡者,那么他很可能会被放走。要么就是“天选会”的成员,那么上尉四人将把他擒获,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阳光青年被叫住后,显得一脸疑惑,但又若无其事地向着上尉四人走来。“先生,你是在叫我吗?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
阳光青年脚步不停,依旧维持着正常地步速,微笑着走来。上尉这边,上尉坐在桌子另一边,在最里面。他也面带微笑,腰背放松。扬恩一只手依然维持着握杯的姿态。羽莫和史蒂夫坐在背靠窗户的一侧,前者用手肘支着桌子,外松内紧。
史蒂夫忽地心里有些紧张,这是他首次面对疑似“天选会”的人,那个间接导致了“他”死亡的组织。但是又不可遏制地发散出思维来: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不要轻易和上尉在外面吃饭这句话可谓是真理。说不定一会又要打起来了,可不要把我的外**脏了,这才买了一周。”
阳光青年越走越近,似乎毫无防备。就在史蒂夫这边准备等他走得再近些时,就起身将其拦住,先拿下再说时,青年将手中的纸袋猛地一扬,随后转身跑出咖啡馆的大门。纸袋内的咖啡向着史蒂夫这边喷洒而出,他甚至都看见了咖啡冒着的烟。
“这可怎么办?”正当史蒂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在当场,还没来得及起身躲避咖啡时,上尉右手伸出,快如闪电般大力拍向他们身前的桌面。咚的一声,在桌子向上尉方面下斜时,他昂然起身,同时左脚上踢,用一股刚柔结合的力气,将桌面踢向那阳光青年甩来的咖啡。
“上!”上尉大喝一声,动若脱兔,紧追着阳光青年而去。
这和原计划不同,甚至说完全没想到和“天选会”的人,会以这种方式相见。他们原来最坏的打算,是将“笑面猫”临时装在小黑盒子内。但是很显然,现在连这个时间都没有。
扬恩紧随这上尉,往前追去。而羽莫则往后一靠,哗啦啦直接将咖啡馆的玻璃打碎,就近穿出。史蒂夫翻了个白眼,跟上扬恩。
阳光青年速度很快,步伐极其稳健。上尉等人跟在后面,一追一逃,各自都没发出一点叫声。前者显然对于上尉等人的身份有些猜测,知道乱叫也没用。而上尉这边则不会喊着:“别跑”,“再跑我开枪了”之类的话,因为显然那也是没用的。
阳光青年跑过一个转角后消失不见。史蒂夫赶来时,看到面前有几家都是换了新的窗框,一边喘着气,一边靠着“笑面猫”的感应去定位。
上尉等人自动站出防御阵型,四处张望,预防“天选会”成员的偷袭。正当史蒂夫基本确定方向时,冥冥之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从某个方向袭来。他矮腰侧翻,同时听到上尉的叫声“小心”,随后发觉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炸开一个燃烧着的酒瓶。
酒瓶内充满易燃液体,即使他滚到一边,依然被碎玻璃渣打到了身上一些。他反应稍慢,外套被溅得火起,腿上似乎也被划出几个破口。幸好并没有被大面积烧到。边上的羽莫也被火星燎了不少。
史蒂夫咒骂道:“玛德,这外套可是我新买的!”
上尉等人借助燃烧瓶的方向锁定了位置,正准备向着那个屋子前进时,屋内窜出两个个子不高的男人,一出来便冲来硬碰硬。其中一人史蒂夫还有过一面之缘,显然就是格伊失踪的室友,奈瑞。
正当史蒂夫疑惑刚才的阳光青年去了哪里时,上尉陡然转身后退,同时右手下压。
几乎同一秒钟,阳光青年出现在上尉身边,一个鞭腿砸过去,刚好被上尉的手压下。如果不是上尉提前感应,恐怕当场就要落个肾脏破裂的下场。
一时之间,上尉对上阳光青年,羽莫将冒着烟的衣服丢到奈瑞身上,将其微微一阻,随后和他打到一处。
另一边,扬恩掏出一把细锐的手术用刀,对上了另一个脸上有刀疤,面相颇狠的矮个子。这个矮个子双手之中夹着扑克牌,既能近战切割,又能近距离投掷,最初接触时,扬恩一不小心,已经被划伤了面颊。
史蒂夫拔剑在手,没有贸然参战。他在外围观察着,准备出其不意,先将实力较弱的奈瑞拿下。
“帅小伙,你刚才跑什么?快和你的同伴们住手吧,说不定咱们有些误会。”上尉本身是“命运途径”的序列7,“记录者”,同时有着多年的军旅生涯,拳脚功夫很不一般。
但是很明显那阳光青年的近身格斗能力同样很强,甚至在力量上还要超过上尉一筹。他一板一眼,气力十足。刺拳像是毒龙出洞,踢腿彷佛钢鞭横扫。偶尔的重拳甚至带出风声,几乎打得上尉也只能勉力招架。上尉毕竟战斗经验丰富,能够占据主动。
“概率师途径的人只要进攻能力强,果然是十分霸道。”史蒂夫想到。他的剑术尽管不错,但是也不敢贸然去协助上尉,毕竟经验不足,容易造成干扰。
羽莫那边,格伊的前室友奈瑞渐渐落入下风。史蒂夫看准机会,侧面过去铤剑便刺,但是奈瑞竟然幸运地脚下一滑,躲过攻击。
但是奈瑞本来就属于最弱的一人,被史蒂夫和羽莫抓住机会,步步紧逼,很快便只剩下防御的能力,甚至频频遇险。但是他又总是运气很好地躲过致命攻击。
阳光青年眼见己方已经失去了先手优势,对着和扬恩对战的矮个子喊道:“不能等了,B计划!”
“什么?你们还有计划?”史蒂夫心中泛起疑惑,但是手上丝毫不停,一剑剁向被羽莫逼到角落的奈瑞的后颈。
忽然,史蒂夫脑中泛起一阵刺痛,手中的剑一抖,有了将近一秒的迟疑。趁此功夫,奈瑞低头,躲过了致命的攻击。
原来是史蒂夫怀中的“笑面猫”到了时间,给他带来了一次“恐惧注视”。
但是史蒂夫很快便恢复过来,他变砍为挑,同时发动能力,“必中”!
奈瑞刚躲过致命一击,忽然心生警惕,再想躲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勉强挥手抵挡。铮的一声,史蒂夫用剑反手挑断了奈瑞的右手两个手指,后者啊的一声,就势滚到一旁。
与此同时,矮个子卖了个破绽给扬恩,趁机丢了两张扑克牌,一张打碎了二楼的玻璃,另一张划破了玻璃内的黑布。
“搞什么鬼,屋子内遮黑布?”史蒂夫扫了一眼后颇为疑惑。
霎时间,窗内跳出一个黑影,看上去像是一个人型巨熊。它一落地,首先将视线定格在了刚好滚向它的奈瑞身上。
随后,人熊猛扑过去,一口咬断了奈瑞的脖子,接着一甩,奈瑞的人和头分离,血溅了史蒂夫一脸一身。
“怎么老是我!”史蒂夫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