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了五六分钟,“夜枭”也只是显出颓势,但看样子起码能拖个十几分钟。这不但是因为“夜枭”自身的速度优势明显,也和他凶戾阴狠,进攻不要命有很大关系。毕竟作为半野兽化,近乎失控的非凡者,不要命是很难缠的。
躲过史蒂夫的一剑,“夜枭”低吼一声,企图冲上前去。史蒂夫被“夜枭”吼得心慌手软,眼看“夜枭”一脸狞笑,竟生不起抵抗的力量,显然是中了“夜枭”的“恐惧之吼”。
“暗夜女神”有“恐惧”,“复仇”,“隐秘”等领域,所以这个途径的非凡者,大多具有恐惧敌人的能力。史蒂夫尽管早有准备,却依然无法抵抗。
上尉看准“夜枭”的背部伤势,迅速移到其不便转身的一面,张口也是一呵,但是没有声音传出。这是“通灵者”的特殊能力,“无声之呵”。在序列7的时候,能够一定程度上震慑敌人的灵魂,干扰他对非凡能量的沟通。
只见上尉呵住“夜枭”,接着从上衣口袋内再次拿出一个纸符,手指一捻将其发动,投向“夜枭”。纸符发出亮眼白光,随手即至。“夜枭”刚从失神中缓过来,便被这突然的白光袭击,立即紧闭双眼,两手乱挥,口中嘶嘶只叫。
趁在此时,“巡夜者”三人组终于同时动了起来。
伦朗和纽西先至,摩玛眨眼也到,三人各自抓着“夜枭”的四肢和躯干,以一个少见的姿势将其压住。
但是“夜枭”忽地浑身奋起,仿佛拥有怪力。三人组像是坐在一只癫狂的公牛背上,尤其是摩玛,被震得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把他打晕!”副队长伦朗大叫,
刚好在边上的史蒂夫反应过来,先是想用剑斩“夜枭”的脑袋,抬起手来才想到不妥,随后还剑入鞘,挥拳猛击“夜枭”的太阳穴。
“让你丫吼我!让你丫尖叫!还挠不挠我了?挠不挠了?”
史蒂夫连击四下,一次比一次大力,但是“夜枭”的脑袋如石似铁。史蒂夫感觉拳骨都被震得生疼,对方还是生龙活虎地上下折腾,并试图去瞪自己。
上尉在史蒂夫挥拳之时已经走到,见其出拳无功,便撸起袖子拉开他,一个重勾拳,挂着弧度,一击打在“夜枭”的后脑。
“安静!”
闷响一声,“夜枭”应声软倒,不再动弹。
“还是上尉狠……”史蒂夫心里想到。
三人组立即用提前备好的咒印绳索将“夜枭”捆住,随后才大松了一口气。短发摩玛整理了一下发型:“老娘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怪物,活蹦乱跳地堪比刚上岸的虎鲨。”
副队长伦朗擦了擦汗,对着上尉和史蒂夫点头致谢:“这次可多亏了你们,否则这怪物我们最多是当场格杀,无法生擒。他的情况很特殊,非常有研究价值。等过两天队长回来了,这绝对是一个惊喜。”
史蒂夫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回敬。尽管他在这次战斗中也算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但是自身的弱点也暴露出很多。例如拳脚功夫稀松平常,身体力量不突出,非凡能量运用上还不够精细。当然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实战演练了刚刚看到的剑术,对“鹰击剑术”的掌握有了实质的提高,并且以后都能从一招一式上,自主地理解剑术,而不是机械地死记硬背住,然后死板应用。
上尉则爽快笑道:“帮上忙就好,大家都是友军,相互帮忙是应该的。你们‘暗夜途径’的非凡者就是不一般,特别是速度方面得到进化的,再加上黑暗的增幅,对起战来让人颇为头疼。”
几个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回到了“巡夜者”的安保公司。史蒂夫得到3份白光符咒,3份昏睡纸符,以及一个可以多次反复使用的石蝠眼。
白光符咒可以在释放时选择一次性剧烈燃亮,或者普通点亮,持续时间久些。昏睡纸符则是在一定时间之内慢慢影响周围的人,使其昏睡。石蝠眼需要含在口中,则可以在暗光甚至无光的环境中视物。此物随着使用的时间,会渐渐消耗。
在事前的激战之时,之所以没有给史蒂夫符纸,是因为每种符纸的使用方法都不一样。他甚至上尉对这些符纸的使用都做不到瞬间发动,所以对上“夜枭”这种速度型敌人,几乎无用。
告别了众人,史蒂夫坐着公共马车回到出租屋内,处理着自己的伤痕。因为上尉的保护以及自己剑术上的进阶,其实并未受什么实质的伤,只是衣服被抓得破破烂烂,以及身上被挠出一些血痕。
“早知道就找件破旧些,结实些的衣服了,真浪费啊。”史蒂夫看着自己脱下的,部分地方已经成烂布条了的衣服,不舍地想到。
晚上,史蒂夫做了顿炸鹰嘴豆萝卜丸。这道菜味香顶饿,又很健康。曾经是第四纪,主食较单一时期,古罗姆及周边国家的主要食物。
他先将厨房还存有不少的鹰嘴豆泡了一会,煮熟,碾碎。然后萝卜切丝,用盐腌出水。最后把鹰嘴豆泥,萝卜丝,薄荷叶,三个鸡蛋,葱姜蒜末,150g面粉混合在一起,搓成大团,放入热油中,炸了两遍,色泽金黄后,便可以吃了。
饭后,史蒂夫感到经过精神紧张的战斗,魔药又消化了一些,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便前往黑岩赌场,准备加固一下“概率判断”等能力的理解。
这段时间因为种种事情,史蒂夫几乎没再去过黑岩赌场。再次进去后,有种久违的感觉。玩了一会牌,他看到了之前见过几次的,一个矮个子男人走到厅内。此人面色青白,布满皱纹;胡子乱蓬花白。总是穿着一个深色的衬衫,配着人字纹的马甲。
看得出来,这件马甲的材料很不错,质地也很柔软,但是有些脏,而且还有点破,似乎几年未洗。听他说话,有些文绉绉的。
这时,其他打牌的人也看到了这个人,有的叫道:“格瓦,你脸上又添新皱纹了。”格瓦并不理那人,直接向侍者说:“换5镑码,要一杯烧谷酒。”
烧谷酒属于中下层人士的最爱,一般是出力气的工人阶级常买的酒精饮品,度数高,后劲足,但是容易上头,入口辛辣。一般手头只要有些钱的人,是不爱喝这个的。
打牌的一些人又故意高声喊道:“你一定又偷别人的东西了!”
格瓦睁大眼睛,猛的扭头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那天亲眼所见,你偷了力扬家的钟表,被人追了三条街,鞋都跑飞了。真不愧是窃手·格瓦”
格瓦涨红了脸,额上青筋崩出,争辩道:“手工艺活不能算偷……我是去检修机械!做手工活的事,能算偷么?”
接连便是一些难懂的话,什么工匠精神,什么打过招呼,声音越来越小。引得众人哄笑起来,赌场内充满快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