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算了算时间发现只用了不到三分钟,他们就从安比格市内直接来到了郊区的城堡,,这还是卡博教授悠闲地行走的结果,可谓是很快。如果拥有这样的能力,天下恐怕尽可去得。
卡博教授进入城堡长廊后,就径直走向那幅暗藏有和自己类似的油画,彷佛提前便有着联系一般。
史蒂夫也跟着走了过去,他刚刚在这里经历过一场凶险的战斗,再次回来,竟有种隔了许久的感觉。长廊上比上次暖和了许多,想必是因为有阳光直照进来。
在那幅油画前,卡博教授盯着年老的刺客看了一会,随后又看向其他油画,边看还边点点头。忽然,他用右手扶着额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史蒂夫从侧面看去,教授紧闭着双眼,半边脸有些扭曲,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声音。他稍作思考,赶忙走到卡博教授身旁,轻轻拍着上尉的肩头,低声叫着:“教授,卡博教授。”
就在史蒂夫试图唤醒教授时,他忽然感觉周围空气一冷,甚至满是寒意,令他汗毛耸立。再看卡博教授,他已经转过了脸,一双本是蓝色的双眼大半充斥着红色,像是血液,又像是其他物质。史蒂芬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到脑中充满着杀戮的想法,几乎难以压制。
史蒂夫感觉自己出现在了一个暗红天空的修罗场中,四周都是尸体,残肢,以及到底吟叫的人们。耳边充斥着惨叫声,痛哭声,嚎骂声,悲呼声。
正当史蒂夫和修罗场对抗时,他猛然感觉到天空像是闭合的幕布一般被拉开,色彩重新出现在眼前。随后他回过神来,看到了眼前的教授,发现了教授正看着自己,笑容如常般慈爱。
“教授,你……没事吧?”史蒂夫问出这句话时,心中泛起一丝荒谬的感觉。明明差点时空的是自己,他却问着教授是否有事。
卡博教授的双眼重新变回湛蓝色,有些歉意地说道:“没有事的,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差点影响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啊,那个画中的面孔,和你有些关系?”史蒂夫平复着心情,对于教授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解。
“那个刺客应该就是我,”卡博教授点点头:“当时是本纪元初,道依兰帝国对索维特联盟国的几次较严重的边境摩擦之一。夕洪芬那家伙挺有趣,我和他挺聊得来。他当时是月亮途径的序列5,‘月亮守卫’。画中那个怪兽一样的大个是烈阳途径,能力比夕洪芬只强不弱。”
史蒂夫对于“那个刺客是我”这句话有些猜想,怎么教授是返老还童了?还有这种非凡能力?
“对于自己的情况,我大概明白了一些,这或许和杀戮途径本身有些关系。这个途径中,高序列的非凡者有一定的可能逃避死亡。我那次刚好在军,所以帮了夕洪芬一个小忙。他手下有个士兵画画不错,或许是他记录下来的。”
史蒂夫缓缓地点着头,对于教授的叙述感到非常奇幻。当然非凡者的存在就非常奇幻,所以返老还童也是情理之中。
“妮拉在哪里?最后一次见面时,她还是个小婴儿。”卡博教授似乎是在回忆过去。
“我们将她带到了后院的墓地,让她安眠了。”
“这样吗?也好。她的异变可能和夕洪芬是非凡者有些关系,不过她成为怨灵,你说是和她的孩子有关?”卡博教授疑惑道。
史蒂夫想了想,说道:“是的,她一看到我们,就大喊着’还我孩子’。”随后他带着教授走向墓园。
在妮拉的墓碑前,卡博教授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字:“愿妮拉和她的孩子不再寂寞”,慢慢抬起右手,向前一指。只见墓碑前的土壤缓缓分开,露出已经腐烂了的棺木。棺木自动打开,可以看见里面有着两件衣服。一件女士衣服,显然是妮拉的。另一件小号的童装,看上去是给6岁左右的小孩穿的。诡异的是,棺木之中只有一个成人的骨头。
“咦,小孩子的骸骨到哪里去了?”史蒂夫发出疑问。
卡博教授一脸严肃,口中吐出一串刺耳的音节,随后阴风大作,杂音阵阵。史蒂夫听在耳中,仿佛数只鸟在尖声叫一样,不太舒服。
片刻之后,云销风霁,乱音消散。卡博教授邹着眉头道:“看来此事有些蹊跷。我隐约记得夕洪芬后来尝试晋升半神,具体情况记不清了。妮拉的孩子,即是夕洪芬的后代,可能从夕洪芬那里继承了些东西,引来了一些人的觊觎。”
史蒂夫没有说话,他也不知说什么。他只是机警地记住了卡博教授的话:似乎非凡者对于自己的后代有些影响。
卡博教授将墓地收拾干净,带着史蒂夫重新回到学校的办公室。他嘱咐了史蒂夫几句:“我想起来一些东西,最近要去其他城市走走,例如首都伯里恩市。”
又想了想,将随身的一只羽毛笔递给史蒂夫:“握着这支笔可以召唤我的信使,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写信。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很快就会回复。”
接过羽毛笔,史蒂夫仔细看了看。这支笔入手沉甸甸的,笔杆似乎是由某种生物的骨头制成,上面的羽毛只有黑色,厚且刚硬。他试着用非凡能量轻微沟通了一下,发现可以轻松地和羽毛笔产生联系。
史蒂夫向卡博教授道谢,随后又聊了几句,便乘坐公共马车回到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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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首都伯里恩市内,艾莎莉从自家低调且奢华的马车上走出,进入奥拉雷斯咖啡馆。这家咖啡馆她来过几次,也取得过自己发出的任务物品,火绒兔皮。
艾莎莉早晨有马术课,想到任务中间商说过,今天上午十有八九能有货,所以她便顺道前来看看,想要早些拿到这件对她很重要的原材料。自从上次按照“黄砂”先生的指导,使用了火绒兔皮后,她发现自己对于火元素的亲和增加了些许敏感,所以很期待得到更多的材料。
“货还没到吗?”艾莎莉故意装着老成的样子,用着自己从各个渠道知道的,显得很“专业”的术语,问着吧台的那个圆脸胖男人,乌瑞。
乌瑞很快便发现了艾莎莉这个贵族小姐,发现了她的富有和爽快,所以在上一次便亲自和艾莎莉进行了接触。
“实在不好意思,供货方从来没食过言,这次可能是路上耽搁了。你知道的,咱们伯里恩市内的交通还好,但是在道依兰帝国其他地区,即使是蒸汽火车,也常常不准点。”乌瑞满脸抱歉地对着艾莎莉解释。
“要不麻烦你的仆人明天再来看看?”边说着,他边麻利地晃着镀锡金属罐子。他往罐子内倒入了柠檬汁,蔓越莓汁,冰块,一种淡水果酒,以及很少量的伏特加。
刚说完话,乌瑞就调好了酒,并且倒入了敞口杯内,还在杯边挂上了一片绿色的柠檬,同时放了颗红樱桃。粉红色的酒装在透明的玻璃杯内,显得很有诱惑性。
“这杯酒名叫‘大都会’,算我的,请品尝一下吧,这货我一定帮你关注着。”乌瑞陪着笑脸。对于有潜力的大客户,他向来姿态很好。
艾莎莉想了想,同时用余光扫了下店内三三两两吃着午餐的正装食客,控制着自己有些跃跃欲试的声音,点点头道:“那也好。”然后端起杯子,补充道:“请一定要及时跟进。”
艾莎莉喝了口这个名叫“大都会”的鸡尾酒,感觉酒中既有充足的甜味和酸味,又充满着水果的气息。这是她跟随着父亲参加聚会,或者去同学的庆祝会上没有体验过的。在那些聚会上,大多是纯葡萄酒,香槟以及少量烈酒,她一般只是喝些香槟。
“这种酒的感觉很不错,就像是饮料一样,真神奇。”艾莎莉心里想着,几口就将小杯的“大都会”饮尽。
艾莎莉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站起身来,礼貌地向乌瑞点了点头,走出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