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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捉妖司

现在这个世界,是个人妖共存的世界。人有人界的法度,妖也有妖界的规矩。人与妖始终保持着和平稳定。但,人界有贪欲望权之人,而妖界亦有颠覆常规之妖。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起凡,是大禹国神都捉妖司的三等捉妖师。我们捉妖师按阶位总共分为五级,最高级是一等,最低级是五等。因为我自带天眼,走到哪里只要有妖有怪,自然一眼识破。其他的捉妖师需要学习,并且要自行开眼才能看到妖,因此我本身就比别人赢在了起跑线上,轻轻松松进入四等捉妖师的行列,再加上我天资聪慧,又有高人指点,入司不久便升为三等捉妖师。因此作为捉妖师,我可算是天选之人。当然,这个世界上自带天眼的人也不少,因此二等以上的捉妖大神基本都是这些自带天眼的人。而剩下的捉妖师们,要么是因为兴趣,要么是因为钱才加入捉妖师的行列。他们当中悟性高,有能力的已经爬到了二等,剩下的基本到了三等已经是天花板了。你可知,捉妖师的待遇是很高的,他们吃的是皇粮,三等以上的捉妖师每年都有皇室分红,分红里不仅有金银财宝,而且还有府宅和名器(厉害武器)。因此在捉妖司里,很多都是家境贫困,生活举步维艰之人,为了活命才自愿加入的捉妖司。而我,作为捉妖师的天选之人,肯定不是为了钱了,而是为了我大禹国的百姓(心虚)!捉妖师的待遇虽好,但风险也是最高,你可知那妖精怪兽是如何残暴与狡诈。除了妖精怪兽,民间一些走上邪道的捉妖师也是一种很大的威胁,因此在这和平盛世死亡率最高的莫属捉妖师了。如果有国战,捉妖师也会被派去战场的(现今是大禹盛世,并无战事)。

神都设有捉妖司,掌管全国的捉妖师们,捉妖司里的一把手是首席执政司,简称首司。下面是执事,负责首司下发任务的执行。捉妖司里又有三个分处各司其职。一处负责打探消息,买通关系。二处负责出兵缉拿。三处则负责定罪执行。

而皇室为了控制捉妖司,又设有大督统一职,不在捉妖司编制内,隶属皇室,有重大行事和人员调动,则需要大督统通过。不过大督统对捉妖师们却无调配的权利,他的主要职责只是起到监督作用。皇室颁布的捉妖律法也对捉妖师的行为进行约束,律法里规定捉妖师不可养妖,不可传技,不可滥杀等条款。捉妖师由皇室统一收录和培养,之后分配到捉妖司按个人所长再就职到各处。而捉妖师的进阶是按完成任务的大小和多少来定义,由各处处长提交名单,在捉妖司统一考试通过后,转交大督统再上报皇宫收录存档。

是不是很繁琐复杂,因为捉妖师一职不可或缺,而八年前捉妖司的首司沈沧海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内通百官,外结妖界,甚至一度威胁皇权。而且当时没有太多律法约束,养鬼盛行,私设门厅,派系林立,帮派斗争,借鬼杀人的行当多不可举,搞得神都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沈司之变后,罢免时任捉妖司首司沈沧海之职,打入天牢,终身监禁。并颁布一系列捉妖律法,完善各处职责约束控制。

捉妖司里唯有二处处长是一等捉妖师,包括首司也不算厉害,毕竟人家是动脑子的,不需要。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年沈沧海就是一等捉妖师,沈司之变费了好大劲才被拿下的。因此像其他的一等捉妖师们基本都被皇室所用,用来保卫皇宫大院,作为各个皇权的亲信。因此皇宫也一直被妖界看做禁地。捉妖司除了日常巡视神都外,如果地方有报妖乱的,也会派捉妖师前去处理。除了捉妖司为官方捉妖机构,民间也有许多捉妖师,他们学习的捉妖术比较杂乱,有正道之法也有部分邪术,不受捉妖司直接管辖,但仍然会约束于捉妖律法。所以,有些民间的捉妖师们会谋取私利,偷偷养妖祸乱人间的,这些违背捉妖律法的人,也是捉妖司所打击的对象。

捉妖司里设有红榜并布告天下捉妖师,上了红榜的妖是捉妖师们随意追杀的对象,有些妖在妖界也是有一定的势力的,在人界犯下罪行后为了躲避缉拿,便会躲藏在妖界寻找庇护。人界和妖界有约法三章,互相不得动兵,如有公事越界不得佩戴武器,越界行事要上报给人妖两界的通界官,有批文才可行事。因此如果有确凿证据妖界也自会把罪妖交于捉妖司,没有的话就只能偷偷潜入妖界探消息买关系了。神都的镇魂街设有妖市,定期开放,妖界可以假扮人类外出参观游玩,或者与人界互通有无。久而久之,也就没那么严格,有一些妖留恋人间便会直接生活在人类世界,但唯有一点不可触犯,那就是仅局限于镇魂街,越了线便会被随意击杀。

我与捉妖司的渊源是在我12岁那年。自打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清楚的看到身边的各种妖物。因此我自小便被别人当做异类,所以我自然也没有什么朋友。还好我父亲在县里当差,做了个县衙里的衙役,在村里有些威望,也有些身手,大家只是躲得远远的,并不曾欺负。唯一不害怕敢和我玩的只有小五,他也成为我最要好的朋友。小五的父母有时也会阻拦与我见面,但每次去找他,他都会偷偷溜出来跟我一起跑到村后面的河里游泳钓鱼捉螃蟹。

那天还和往常一样,我吃过午饭后,就匆匆的跑到小五家后院,用石子扔向小五的房间,不一会小五便翻墙而出,我们商定好到河里捉螃蟹。虽然阴天,但正是酷暑时节,天气闷热,我和小五翻了几个石头后就已经汗流浃背,索性脱掉衣服直接扎进水里,河水比较浅,最深的地方也只是刚没过我头顶。正当戏水玩的开心,却看到河对岸有一只蛇妖,细长的蛇身侵入水中,部分露在岸边石板上,双肢细长,一手扶着石头一手在腰间,冷峻的双眼正冰冷的盯着小五,而小五正好背对着那蛇妖,当那只蛇妖发现我看到它时,便直接钻进了水中。我竟然害怕了起来,因为我所在的村庄有些偏远,之前被我看到为数不多的妖都只是路过而已,而且表现的都没有明显的恶意,有的被发现我能看到他们,还会和我打招呼。正因为如此,我的世界观才和别人不一样,我用人的眼光去看待妖。但刚才的那只蛇妖不是魂魄载体而是个肉躯,就算小五的肉眼也能够看到,最主要的是,那只蛇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杀机。

小五也看出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东西了?我点点头跟小五说,要不咱回岸上吧,有些害怕。小五扭头看了几眼对岸还没平静的水面,心里也有些不安,说好吧。于是我前他后就往岸上走。刚趟着河水走了几步,便听到后边水波激荡的声音。还未转过身来便听到小五尖叫了起来,此时正看到一条蛇尾缠绕在小五腿上,瞬间就被拖入水中!“小五!”我惊叫了一声,水面溅起了大片的水花后便平静了下来,只有几个气泡从水里冒出。我实在来不及也顾不上多看,连滚带爬的上了岸,头也不回的跑回村里。

刚到村口,我好像找到了依靠,有了安全感一样,瞬间崩溃大哭了起来。引来了村里乡亲异样的目光,本身对我避而远之的村民都慢慢的围了过来,想知道我到底为何哭的如此伤心。我一路哭着往家跑,却被小五的母亲拦下,问道“小五呢?小五有没有跟你一起?”。当时哭的不能说话,只一个劲的点头。小五的母亲一看,心里没了底,言语也激动了不少“小五是不是跟你一起!小五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急得小五母亲眼里的泪珠打转。我哽咽了一下尝试着发声“有···有蛇妖!在···河边!”此时乡亲们都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蛇妖?”有几个村民疑惑的的说道。小五母亲立马起身便往河边跑去,有许多乡亲也都跟着跑了过去,有的甚至手里已经拿着锄头和镰刀。我的父亲因为会些功夫,也被村民叫了过去,我母亲拉着我跟在父亲身后又回到了河边。

待回到河边,河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很是平静,只有小五的母亲哭着呼喊着小五的名字。这时我也哭够了,大人问我在什么地方,我指了指出事的水面。小五父亲二话不说脱去上衣便跳入了水中,村长又让几个汉子也跳入水中寻找,但最后没有并发现小五。有人建议沿着河道向下游去寻,在离事发地大概500米的浅水湾,大家发现了小五的尸体,背着身体飘在岸边血泊之中,血水顺着河道漂了很远。几个大汉将小五拖上了岸,等翻过小五的尸体后都被当时的情景吓了一跳,有些胆小的更是叫出声来!我在母亲身边探头望去,只看到小五的脸已经被挖去大半,仅留下的一只眼睛睁的快要突出眼眶。内脏被掏空,一支胳膊也不知去向。死相甚是难看,小五的母亲看到此景已被吓昏过去,而他的父亲也是哭的撕心裂肺,村长哀叹一声“这是什么孽啊···唉···”。此时我望向水面,原本经常嬉戏的地方却变得如此恐怖和陌生,从此再也不想看到水,也不想碰到水。每次洗脸的时候一闭眼,小五惨死的样子就会浮现在我眼前。

小五,你死的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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