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府中,原本好好的讲道,却忽然有一股剑意冲天而起,扰乱这场诞辰,可身为主人剑殊与其五位弟子却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那个手持一柄普通黑色长剑的白袍少年一步步靠近,每一步走出都会明显的让人感觉到剑意更盛。
这就让众人更加惊讶,以至于三千靠近时不必三千剑气排开,周围之人就会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三生忽然想起早晨出门时三千对她说的一句话:今日我可能会张扬些,你稍微离我远些。
当时三生可没信,甚至以为一向沉默寡言的三千在开玩笑。
到了剑府后,有好人来找三千麻烦,三生以为这就是三千所谓的张扬。
直到现在,三生才明白三千当时说话时真的很认真。
三生又想起三千曾经说过,来这汶阳城主要是为了向一人递一剑,现在想来就是剑殊吧。
三生有些闷闷不乐,“说话不说完整,要早知道你要递剑之人是剑殊前辈,说不得我就不来了。”
真的会不来吗?
她心里有答案。
恩,为他收尸?
这个梦想着成为诗仙的姑娘此刻有些纠结,但又有些担忧,他这样一闹说不得还真的只能为他收尸了。
惊讶之人绝不会少,袁青衣与慕白衣就在此列,这时他们发现玉简上的资料似乎不太完整,三千更加神秘。
同样在一个边缘角落,有一个腰间别有书卷的男人,男人叫柳唯,是汶阳城中为数不多的第三境修士。
柳唯品一口清茶,脸色不变的看着三千一路向前。
……
在剑府外一处酒肆,里面客人不多,基本都在剑府中,而这时酒肆来了一位客人,一位腰间挟剑的白衣人。
白衣人品着两钱一坛的劣酒,酒劣,但烈,可白衣人眉目间流露的是享受。
“老丈,五年前的对面那家茶铺里卖茶的姑娘去哪了?”白衣人一边欣赏那股令他也震惊的剑意一边随意的问道。
卖酒的老丈佝偻着身子,抬头看一眼对面那间已经改成药铺的铺子,摇头道:“那姑娘啊,也是个可怜人,四年前家中给她说了门亲事,不过那姑娘性子倔得很,说已经答应过一个人,此生非他不嫁,不过家中人问她是谁,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家中直接逼她出嫁,却没想到在出嫁那一日那姑娘独自一人跑了,也是她时运不济恰好遇到土匪,最后自杀身亡。”
说完老丈也是叹了口气,当年那姑娘在这条街上也是最漂亮的啊,不然也不会有人去与她说亲。
白衣人握酒碗的手颤抖一下,接着他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问道:“说亲的是哪户人家?”
“几年过去了,老头我呀也不大记得了,只记得好像姓崔。”
那姑娘就那样死了,老丈也颇为惋惜,还记得早些年那姑娘时常带一个少年来光顾他的生意,也是如同眼前这个白衣人一样穿着一身白衣,至于模样他也不大记得了。
当时那少年似乎很喜欢他这的酒,时常空闲就会来这喝上几坛,那姑娘可不喜欢他喝多酒,总是扯着那少年的耳朵。
呵,或许有些人不知那姑娘,可汶阳崔家不多,出名的也就那一家,至于被土匪逼迫,想来是想控制她来要挟,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自杀倒是正常。
白衣人拿起一坛味道浓烈的劣酒,直接往嘴里灌,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烧喉。
崔家吗?
……
平日里冷清的城主府今日本应该更冷清的,可偏偏不但城主位上有人,在下方也有数道身影。
若是有年长些的修士就可以认出这几位这几位来历都不差,如今凑在一起,更是令人惊骇。
“匡城主所言为真?”下方第一道身影问道。
匡城主坐在首位,点头道:“自然,届时剑府,羽霄派一灭,我只要剑府,羽霄派任你们分配。”
这话一出,下方几人都是意动。
剑府只是居住着第一境剑殊与几个弟子,哪有什么东西,真正重要的资源都在羽霄派,羽霄派近几年壮大,其收集的资源,珍宝哪怕他们同样是大势力,可仍是一阵眼红。
众人许久才真正敲定,商讨一些细节后才纷纷离去准备。
良久,坐在城主位的城主才发出一声嗤笑。
……
在汶阳阳城门口,有人进城。
一道士,一青年,一书生。
诡异的阵容。
令守着城门的小王多看了几眼,不过虽然以往这种阵容不常见,可这几日再古怪的组合他也见过不少,因此也只是多看几眼。
“看来我们赶上了。”书生露出一丝笑意道。
“那便快些,待会诞辰要是散了,那可就哭都没地哭。”青年倒是个急性子,简单询问一番剑府位置就拉着两人前往剑府。
道士微微皱眉,虽然不满但也没说什么,今日各地天才云集,他也不想错过。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剑府,一进剑府他们就感受到那股冲天而起的剑意。
“好强的剑意,难道是剑殊前辈或其弟子所显露?”
不止是青年,其余两人也是一阵惊异,他们可以感受到那股剑意距离这里还有数百米,可尽管相隔这么远他们依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股剑意的强大。
“快些过去,我可不想错过这一剑。”青年先一步窜出,不知使了什么步法,速度极快。
道士施展一种法术跟上,而书生丢出一张符箓竟只是眨眼功夫就追上两人。
……
汶阳城内有一座饺子铺,只要是汶阳城之人就都知道这家店,不只是这里的饺子价格低廉,极其美味可口,也不止因为这饺子铺的老板娘是个绝世仙子,更多的是因为剑殊的几位弟子时常来这里吃饺子,那位创建羽霄派的剑殊二弟子剑霄也几乎每几日就要来这吃一次饺子。
剑霄那是谁?
一派之主,第三境修士。
每日常会有人来这饺子铺蹲守,希望能够见到这位年少有为的门主,哪怕只是说上一句话也足够他们吹嘘许久。
这位平日里常常只是坐在店里刺绣的老板娘今日却没有刺绣,只是把玩着几根精致的绣花针。
这是他送的。
不过想到这老板娘就有些来气,哪有人送礼是送绣花针的?
尽管生气,老板娘还是很喜欢这几根绣花针,不因别的,只因这是他送的。
他叫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