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洛洛微微睁眼,“我都是你的了。”
“不管,以后不许离开我,也不许你再像以前那么不顾及自己安危,听到了吗?”
亓洛洛点头。
李清禹的指尖划过她的每个疤痕,顺着疤痕走向,一寸寸吻上。
她闭上眼,又入睡。再次感受到对方的触碰然后问,“几点了?”
“半夜了。”
“啊?”睁眼,果然已经天黑。
“起来吃点东西吧。”
亓洛洛摇头,“没力气。”说完,迟来的尴尬。
李清禹倒是堂而皇之,“喝口汤,我特意让人熬的。”扶她起身,端起碗一口口吹凉,喂入。笑着说,“你这身板,我都不舍得了。”
“那你昨晚还……”
李清禹故意问,“还什么?”
气呼呼“哼”了一声。
“昨晚我不是开心嘛。”
“你误会我。原来我在你心里……”
他吻上她的唇,“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对我和那个人差别太大,我才以为你早就和他……对不起,看在我从昨晚就一直跟你道歉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我要洗澡。”
“洗澡?像昨天那样吗?”
“讨厌。”转身蒙上被子躺下。不一会,亓洛洛被抱起,“干嘛?”
“心爱的人要洗澡,怎么敢不听话,我衣服都换好了,陪你一起,而且被子也该让人拿去洗洗了。”
亓洛洛锤他胸口,“拿去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什么?你未嫁我未娶,何况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公主抱她入水,亓洛洛问,“你不困吗?”
“不累。”
“你……”亓洛洛脸颊比刚才更红了。
“原先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无赖。”
“那也要看对谁,除了你,我还能对谁无赖啊。”
亓洛洛不想理他,闭眼躺在他怀里。
见她不说话,李清禹往她怀里泼了泼水,她笑着起身,往他脸上泼水,他没有反击,而是受着。亓洛洛停下,他用手擦了擦脸,然后走近,环住她的腰身,深深地吻下,然后闭眼、沉沦。两人也在水中赤诚相见,抱着亓洛洛的他,看向她的上,用手触摸着,“这是几岁受的伤?”
“十几吧,我忘了。”
“洛洛,今日闲着无事,我看了看日子,这月二十一是个好日子,我们把事情办了吧。”
“二十一?”亓洛洛笑问,“后天?”
“嗯。”拉着她的手,“总归娶了你,我才能心安。然后告诉兄长,我相信他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
“可我还没有告诉我的父母兄弟。”
李清禹紧抓着她的手,抱着她说,“结了婚我们立刻启程去拜见,提亲、下聘我一样礼数都不会少。”
亓洛洛看透他的心思,“你是怕我父母不答应,所以想先斩后奏?”
“嗯,万一他们不让我见你,万一不同意,我怕我会发疯。”
笑问,“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我不,我要让三军都知道你是我的,是我李清禹的。我不许再有别的人惦记你。”
“瞧你说得,我哪有那么受人喜欢。”
“你就是有。”
无奈道,“好,都依你。”
“那我要在报纸上发文,你与我的婚礼。”
“好。”然后故意打趣,“你就不怕三军倾心你的女孩们泪流成河?”
“那就祝福他们和仰慕的你男人们,伤心人成双成对。”轻轻将她转过来,抱在自己身前,紧紧相依相偎。手掌从她背部滑落在腰间,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腰背上游走。
亓洛洛哪里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痒不痒?”
“嗯。”
正要说那你还动不动我。
哪只李清禹的回答是,“但我家洛洛的手好细嫩光滑啊,我很甘心情愿的。”边说更变本加厉,两只手一起游走在亓洛洛腰间。
“油嘴滑舌。”
李清禹自然知道她怕痒,双手停下,紧紧环在她腰上,脸深埋在她锁骨,“怎么办,好像离不开你了。可是积压了好多事要处理。”
“那就去处理啊。”
“你个小没良心的,不陪我?”
“之前你不是说公务不能让我掺合嘛,我可是个外人,万一看到你灏军的军事机密怎么办?”
“那我就……”吻着她,“看你怎么说?”
“走吧,再不去处理,明日你该累着了。”
“这么心疼我?”
“你病了,不还得我照顾。”
笑着说,“我去给你拿衣服。”
亓洛洛被裹得严严实实,其实里面只穿了见他的衬衣,“我没那么怕冷。”然后就被他抱到书房。看了眼一旁的被子,亓洛洛之前来过,印象中,好像添置了不少新东西。“让人重新打扫了吗?”
李清禹抱着她,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座椅也从原先的单人换成了双人,近乎就是个躺椅。
亓洛洛说着就要解开裹在身上的毯子。
李清禹立即制止,同时资博进来送资料,待他走后,李清禹才从亓洛洛身上拿下毯子。
待他坐下,亓洛洛从身后抱着他,“原来我的清禹是这样的啊。”
“你穿的太薄了,资博那个傻小子,昨晚咱俩在里间时就闯了一次。”
“什么时候?”
“水下。”
亓洛洛笑着,“所以某人是把我护在身下啊。”
“不然呢。”
亓洛洛捏着他下巴,转向自己这边,笑着连亲了三次。不知不觉,亓洛洛枕在他腿上睡着,批阅完,李清禹抱她回房。一路上的士兵带着艳羡的笑容目送两人。
回到房间,李清禹放她在床上,刚被放下的人立即睁眼,李清禹的脸离她很近,不自觉被吓了一跳。她笑着环着他的脖子,双腿夹在他腰间,纵身一跃将他压在身下,“为了感谢你护着我,今晚我回馈你。”
……
天色微亮,亓洛洛问,“我……”
亓洛洛闭眼。“今晚不算。”
“啊?”
“说好一晚。”
“那算一半好不好?”
李清禹笑着,继续吻着她,“不能。”
亓洛洛气的翻过身,“你说的哦。”
边吻边问,“说什么?”
“一晚。”
李清禹饶有兴致地,“昂。”
……
亓洛洛醒来,再次吻着他
李清禹勾唇一笑。
“怎么?”
“李清禹!”
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刚刚叫我什么?”
“清禹。”
“不对,我听的很清楚,你是连名带姓喊的。”耍赖起来,“不管,那我还要一晚。”
崩溃,“还要?!”
“嘘”李清禹指尖放在她唇上,“让门口的人听见多不好。”
举着手就要打他,李清禹见势,立刻更加激烈地吻向她,手指在她腰间游走。夜色依旧深沉,站在阳台前,两人吹着风,亓洛洛站在李清禹身前,他环着她的脸颊紧紧相贴,纱帘不时拂过两人胳臂,亓洛洛的长发飘在他脸上,用手拨弄好她的头发,闻着发香,“洛洛。”
“嗯?”
“给我生个孩子吧。”
“啊?”
摸着亓洛洛肚子,“一定会很辛苦,我们就要一个,好不好?如果是女儿,我一定宠着她,如果是儿子,将来让他承席督军。我哥上次来就已经和我说了,他会把督军之位留个咱们的孩子。女儿的话,我不希望她像你一样辛苦。”
“我们才刚在一起。”
“可我已经想着和你度过一生了。”
“我……”
“不愿意吗?”
摇头,“……有些害怕。”
带着舒心的微笑,“有我在,一定护着你们母子平安。”
“你不想和我共度一段时光嘛?怎么这么着急就要孩子?”
笑着说,“我怕日后惹你生气,一气之下不理我怎么办?孩子就是我的‘人质’,看你还怎么舍得抛下我们父子。”
既好笑又无奈,“那,我偏不。”
“这可由不得你。”摸着她的肚子,“说不定已经有个孩子了呢。”
“才不会。你都是…”点到为止,怎么可能会有。
“好啦,等你同意那天,我们再要也不迟。好吗?”
亓洛洛犹豫,“你……很喜欢小孩?”
摇头,“和你玩笑的。现在时局动荡,待我们去到一处真正属于我们的桃花源,再让孩子出生也不迟。”
亓洛洛转身抱着他,“遇见你,如此好。”
李清禹看向窗外,不远处有反光,然后就看见子弹飞来,转身挡住亓洛洛,待第二颗子弹落在门窗上,亓洛洛才反应过来,两人找了处遮蔽,亓洛洛检查他全身,“有没有受伤?”月光下,看到刚才原地血迹,这才发现他背后肩头在流血,亓洛洛撕下她衣服,缠在他肩上止血。她眼神落在医药箱上,李清禹制止,“不许”一手抓着她手腕,亓洛洛笑着说,“放心”然后在枪林弹雨中拿来。拿起酒精,倒在自己双手和刀上,哽咽了下,“若是疼,咬着我。”
利落地划开伤口,取出子弹。
李清禹将他的头埋在亓洛洛肩上,疼得他直抖,唇齿和脸颊即刻发白。额头鬓角冒着虚汗。
包扎完,资博进屋禀报,“七少、少奶奶,人已经全部抓到了。”
亓洛洛难抑怒火,“在哪?”
“地牢。”
“照顾好他。”随手拿起李清禹的外套,冲到牢里,一顿严刑拷打后,“黎彦?”冷笑,“你们敢把帽子随意扣在黎督军头上,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言希回家后,父兄不可能再派人来,只有黎家和李景禹。“好!”然后吩咐,“把人给我看紧了”然后回头,冲着他们问,“刚才是谁打中的?”
一群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其中一名,亓洛洛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意,“砰”地一声,子弹打入他相同位置,“给我拿鞭子打,晕了给我用辣椒水让他还好清醒清醒,人给我留着,若是死了,不仅他们家人,连同你们,我也一样。尤其是他,给我拿参汤吊着。”
“是。”
亓洛洛走后,看守的人摇头无奈,“你们惹谁不好,偏惹我们少奶奶,七少受伤,她心里的气,怕是难消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你们啊,有得受咯。”
被绑的众人垂头,一个个脸上失去求生欲望。
亓洛洛跑回房间,见医生在,“怎么样?”
“没有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这两日怕是要好好养着了,还请七少和少奶奶节制。”亓洛洛脸颊微红,“我给七少开了补血益气、固本培元的方子,这胳膊切忌不能和之前一样沾水,如若不然,是要感染的,严重的话,我可是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后果。还请两位莫要一时冲动才好。”
听得资博忍不住好笑。李清禹眼神严厉,资博这才收敛。又担心医生再说些让亓洛洛害羞的话,故意咳了下,示意资博送大夫离开。拉着大夫时资博还不忘回头冲着李清禹笑。
“去。”
亓洛洛看向李清禹目光处,有注意到资博饶有深意的神情。立刻转头过去。待他们走后,亓洛洛问,“疼吗?”
“嗯。可疼了,”拍了拍旁边,亓洛洛会意脱下外套躺着。李清禹一脸虚弱,“尤其是你刚才取子弹的时候,”牵着亓洛洛的手,十指相扣,“明明知道是在救我”然后把她的手摊开,放在自己胸口,“可还是突然心里一紧,好难受。”
“怕你受更多疼才那么狠心的,我心里也好痛。划开你伤口的时候,我心里也跟滴血一样。”
他笑着,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拽,“原来被人挂念着、心疼着是这种感觉。”吻着她的额头。“答应我,以后不许受伤,不然我也会心痛,好吗?”
“你也是。”
“嗯。”
“刚才干嘛不拉着我跑向一边?这样你也不会受伤了。”
“当时只记得不能你受伤,哪儿还能想那么多。”
资博送完医生,去了趟地牢,习惯性地直接进来,“七少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少奶奶可真是……”看着两人,立刻识趣地背过身。
亓洛洛追问,“我真怎么?”
“真是英明,像那种伤害七少的人就该被鞭打、泼辣椒水、再被一刀刀划开,用烙铁烧。”然后说,“七少您是不知道啊,我第一次看见七尺男儿尤其是这种死士还能哭成这个模样的,可真是太残(忍)……过瘾了。”
“出去。”
“哎~好勒。”
李清禹正要低头吻亓洛洛的时候,资博不识趣地背过身进屋,“对不起,打扰两位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亓洛洛好笑地贴在他身上,李清禹怒气冲冲指着门,“出去,以后没我许可不许随意进来。”
“哎”很是乖巧,“好勒。”
李清禹又一次温柔道,“我家洛洛心里是真的有我的。”
门却又被再一次打开,资博提醒,“您还有伤在身,那个……医生刚一再让我提醒您,克制”很是尴尬说,“克制。”李清禹拿起一旁的枕头就要往门口砸,资博道,“出去,我懂,我走。”
李清禹咬牙道,“那还不快滚。”
“彭”地关上了门,溜之大吉。
亓洛洛笑得不行。
李清禹道,“氛围都被那小子破坏了。”
“谁说的?”亓洛洛环上他脖子,带着笑意“知道我心里有你就好。”李清禹吻上,一手环着她腰,再要继续时,亓洛洛道,“乖乖躺着不许动。”李清禹照做,“亓洛洛上手抱着他,就这么睡吧,不过你受伤了,明天还要举办婚礼吗?”
“可是因为你才受伤的,怎么还能因为这事推迟和我结婚,这样我多冤啊。”
笑着,“知道啦,那你就乖乖养一天,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婚礼在众人助力下促成。亓洛洛身着新娘服,虽说是一两天准备下的婚礼,可处处细节让亓洛洛觉得并不是一两天的成果。就拿婚服说,这绣着金线的嫁衣,处处显示着绣娘的精心设计,而且在衣服内里还绣着“洛洛”二字,就连头饰也都精致得仔细,盖头上绣着戏水鸳鸯,嫁衣的裙摆则是龙凤呈祥。草率的婚礼又哪里来这么多红绸?房间里、走廊上、楼梯连同大厅无不铺着红毯,连绣鞋也都刚好是自己的尺寸,还绣着别致花纹。
婚礼开始,李清禹抱着亓洛洛绕了整整一圈,在众人不依不饶下,又被迫走了好大一段路,亓洛洛生怕他伤口裂开,再众人又一次欢闹声下,亓洛洛一声“不准、我不同意,他伤口裂开怎么办?”吓得众人不敢继续。
按理说,应该先将新娘安置在婚房后,新郎该在大厅陪同众人喝酒敬酒的。李清禹倒是敷衍,一句“众位兄弟都不是外人,我李清禹在此谢谢大家,各位好吃好喝,酒呢、我先干为敬。但每人只此一杯,毕竟营地的安全还要靠大家守护,接下来你们吃好闹好,今晚由你们放纵,但、按时换岗啊。”说完才抱着亓洛洛回去。
放在床上,亓洛洛心里疑惑,“怎么还不见他揭开盖头。”
脚步越来越远,然后走进,亓洛洛闭眼,哪知他从盖头下贴向她脸庞,然后吻着。亓洛洛发出不清楚的声音问“怎么不揭开?”
他解释,“咱们只拜了天地,怎么能揭开呢?你忘了?我还欠你一次婚礼。”
“嗯?”
“待你父母同意,我让兄长代替父母坐在上座,我们行礼,这才算数。”
指着盖头,“那这个怎么办?”
“这样不好吗?盖头里,只有你我。”
光透过盖头,映衬着两人的脸颊,李清禹吻着她,顺势躺下。亓洛洛问,“这衣服怎么解?”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教你。”一个个纽扣解开,一件件衣服脱下,解释着每一件名称的由来,道出每一件他请人织秀花样的意义。到最后一件,“肚兜是贴身穿的,这两个带子系在腰间,当时我想了许久,该绣花卉虫草,还是喜鹊登梅、莲(连)生贵子。最后才选了鸳鸯戏水。”说着折着里层,“生怕你觉得不适,我让人用最舒服的丝线绣的。难受吗?”
亓洛洛摇头。然后问,“你是不是准备了许久?”
“也就半年。”
“半年!”
“他们开始拿来的衣料不是质量不好就是颜色不合适,挑来挑去,才选了这个面料,又请最好的绣娘紧赶慢赶地绣了几个月时间。”李清禹一个个拆开她头上的发饰,“这些也是我请工匠打的,不过怎么还是这么重啊,戴了这么久,累不累?”
亓洛洛摇头,然后用手拿下最后的发簪,长长的黑发散落,将发簪放在一旁桌上,然后拉着李清禹,吻着他,躺下。
夜晚,将士们笑着闹着,但守护在营地周围的依旧坚持在自己岗位上巡逻,亓洛洛一件件解开他的衣服,发现胳膊上包扎的伤口又出鲜血。她瞬间的皱眉,他看在眼中,暖在心上。她气道,“自己伤口裂开不知道吗?我若不制止,你是不是还要抱着我走一圈,这些人,胡闹心里也没点数,明知道你受伤还提那么过分的要求。”看着嬉皮笑脸的人,“你还笑”拳头锤在他胸口,“药呢?”
李清禹递去,亓洛洛替他上好。他看着她,“果然,没白花时间,我的洛洛真美。”抱在她腰上,然后解开肚兜,一手拉着被子盖住。
“医生不是说……”
“抱抱你。”
亓洛洛察觉到他的异样,“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哪里。”
“看着我回答。”
李清禹拉着她的手,“我哥想要出兵征讨黎家。”
“因为你的伤?”
“算是,也不全是。”
“嗯?”
“我母亲其实并不是死于爆炸,而是毒杀。”
“毒杀?你们怎么知道?”
“我哥让医生尸检了的。”
“尸检?裴夫人不是……”
“母亲遗体仍在,只是为了不让歹人再起祸心,才对外说灰飞烟灭。”
“是黎家做的?”
“目前看来,黎家嫌疑最大。”
“可你兄长不是曾误会是我……”
拉着她的手,“我兄长只是对外做戏。”
“做戏?那你们还关小桃和傅林。”
“这不是家中人多,难免有眼线。”
“所以你们是为了护着我才带我来这儿的?那你之前的鞭伤也都是假的?”
“伤是真的,我哥不让看也是真的,我哥本来要用你引出真凶,可我不愿意,私自带你过来,确实惹怒了他。”
“真凶抓到了吗?”
李清禹笑着说,“不是被我家洛洛关在地牢,活生生伺候着的吗?”
“他们?”
“是啊,不然呢。”
“可他们未必是真的。”
“怎讲?”
亓洛洛分析,“黎家的死士都会选择挑孤儿,我随意拿他们亲人威胁,他们就乖乖就范,未免太奇怪了。而且这么残酷的刑法他们都能忍受,说明他们只是想活着,而且说不定确实有家人在人手里。或者他们只是被拿来诬陷黎家的证据。”李清禹想了想,立刻起身穿衣。亓洛洛问,“你去哪?”
吻了吻她,“洛洛,你真是我的福星。”抱着她,“我去去就回。”
“是要告诉兄长?”
李清禹点头,“你早点睡,我打通电话,尽快回来。”
“不”
李清禹以为她在耍赖,正要解释。
“你派亲信送信回去,而且连一通电话都不要打,不,你要打,我来打。”
“喂,我是亓洛洛,找督军。”
“洛洛啊,怎么了?”
“三哥,我们婚礼你不来,才成婚怎么就有事啊,清禹不去行吗?”
“弟妹,我不是故意不去参加,只是最近事多,还有啊,明日事确实需要清禹,我若是一人能顾及便不会找他了。”
“那我能和他同行吗?”
“这……”
“我陪着他,不打扰你们还不行吗?”
“这……”
在亓洛洛示意下,李清禹道,“哥,就让洛洛一起去吧,我也不放心留她一人。”
“好吧。”
待李清禹写好信,派了三人分别护送,单看其中一封只是觉察不出任何的,又让三人沿着不同线路送去。
夜晚,李景禹便明白刚才那通看似新婚夫妇柔情蜜意的电话是怎么回事了。
李清禹抱着她,“难怪说你是亓军军师,若是没你,我灏军岂不是折兵损将还落个骂名下场。”
“知道我好了吧?”
摸了摸她脑袋,“知道、知道。我家洛洛最好了”吻着她额头,笑着吻在她唇上,“你看蜡烛都燃了一半了,我们是不是也该……”
“不许,你还受着伤呐。”
李清禹笑着吻在她唇上,见她没拒绝,继续一寸寸吻着她,眼见她要推开,李清禹的手顺着她的肘间,拉上她的双手,然后合十,紧紧相扣。
“清禹,你还有伤。”
“不打紧,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然后说,“明早我们还要早起回家呢。”
“回家?”
“嗯,总要去见我哥,早点去,才能早点见我岳父岳母还有大舅子、小舅子啊。”
醒来,亓洛洛早已在车上了。“这是去哪?”
“回家。”
低头看了看,“我的衣服。”
“我帮你换的。”
“那岂不是……”
“你是我老婆,明媒正娶的。”
“你不是说昨日的婚礼不作数吗?”
“除了父母,我可是连全国都告知的,李夫人想赖账不成?”
“我哪有。”
“哥哥一定备好了饭菜在等着我们。”
“可我第一次上门什么东西也没带,你怎么给我选这件啊,多不正式。”
“可你在睡着,我只能挑个裙子,又怕把你吵醒。”
“我头发也这么乱,还怎么见人啊。哪有你这样的,头次上门也不把我叫醒,好歹梳妆打扮一下,这可怎么办嘛。”
“放心,我有办法。”
……
下车,“有带新娘走后门的嘛?”
“我们悄悄回去,先去我房里,洗漱完咱们再从后门出来,从正门带着你大大方方去书房找我哥。”
两人说着就手拉手往李清禹房间走,拐角就被二姨太叫住,“我当谁呢,原来是老七回来了,怎么鬼鬼祟祟的。”
“二姨娘,那个……我回来取个东西。”
“这许久不见你也不说回来打声招呼。”说着就要往李清禹房间去。
李清禹上前一步,“二姨娘,我哥让我拿个文件,这还有事,待会,待会我就去您那。”
“哦,还有事儿啊,那你忙。”
“诶,谢谢二姨娘。”
亓洛洛站在李清禹身后被挡的严严实实,两人笑着拉着手往他房间去。一同洗漱完,他替她梳妆、画眉。
“你什么时候学的?”
“有心为之。”
伸向她的唇,“还会画唇?”
“看看。”
“比我还好,说,是不是拿谁练过手?”低头吻了下,“就只有你。”
“这还差不多。”
“快走吧,待会我哥该等着急了。”
远远看见李景禹站在门口迎接,李清禹上前,哥俩相拥。亓洛洛招呼道,“督军好。”
“还叫督军啊?”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