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行至山前,一座座小山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翠绿。
等马儿你变得温顺了,咱们再沿着山间小路向前走吧!。
小路依着山,穿过树林,盘旋曲折,像一条浅色的带子,缠绕着翡翠般的山峦。大路走尽还有小路,只要不停地走,就有数不尽的风光。
翠绿山峰,曲折羊肠小径上,行人如同小黑点一般,阳光倾泄在山谷中。将乌黑骏马的影子拉长扭曲。手中葫芦时不时送向嘴边,漏出的酒浆依附在乱糟糟的胡须上。被阳光折射的银光闪耀,甚是潇洒,随性。
马儿继续向前走,拐个小弯儿,杂草入眼帘。肆意生长,无拘无束,基本上都是绿油油的,东倒西歪,杂乱无章。只有几处呈黄色。长在两旁,倒是没把路给淹没。
黄昏,一人一马悠哉悠哉的向古城走去,终于是在夜幕星河升上之前,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不然又是一场风餐露宿。
古城墙上批满了风沙磨损的痕迹。一排排士兵在城口例行着检查。
进了城,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不少收摊的小商贩,还有着急回家的行人,吵杂但也是本该有市井气。
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一座座荒凉的坟包上。凄凉的风沙沙的刮动着树叶,健壮黑马在树下来回踱步,仿佛在表达很不喜欢这个地方,渴望尽早离开。
很多坟许多年都不曾有人祭拜过了,更别说添土修缮,被老鼠拱出了一个个的洞,再被大雨淋一淋冲一冲,露出棺木,有些棺木烂了,陪葬衣物撒得到处都是。附近焦黑的树干,未烧尽的纸钱,瓶瓶罐罐满地尽是,甚至一些无人收敛的,直接堆放在路边,裸露的白骨风干的血肉,每到夜晚总有一些胆大之人发着死人财。毕竟皇宫里的物件可以倒卖不少银两。
扭曲的树枝指着沧茫的天空。偶尔有乌鸦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月高挂在夜空中,冰凉的石碑上早已看不出任何文字。只有凄凉的风在寂寞低语,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
流浪汉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倚躺在树根上,懒懒散散的喝着酒。仿佛在等待什么。
月上中天,窸窸嗖嗖的声音吵醒了流浪汉,只见两位小太监拉着一辆木质推车向这边过来。
哎呀妈呀!吓死人了!放在这里没事吧?
这人都死了,还让我受累,额呸!
哎!我可听说他好像还和大皇子有关。
有个屁,听说就是为了王妃才被打死的,唉!好好的为了一个女人送了命,这是窝囊。
好了好了快走吧!
人已走远,流浪汉睁开双眼嘴角上扬,终于等到你了!
推车上躺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布满了血迹。从少年生机消逝的那一刻,他就死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月狼族上一任族皇。
流浪汉吐了一口酒在少年的脸上,双眸缓缓睁开。
既然醒了,就别装死。月玄天。
少年骤然惊出一声冷汗。不顾身上的伤痛,眼睛锁定着流浪汉。
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本帝名号。
流浪汉泯了一口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与你爷爷月啸有过交集,它还不错!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应该不是我月狼族吧!不!你不是兽族!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做我的跟班三年,我就救你。
哼,低贱的人类也配让我跟随。
不不不,你现在与普通人并无差别,我不是要你诚服于我,你保护我三年,它就是你的了!
流浪汉将精源抛向少年,月玄天握着精源,犹豫不决,唉~随后一缕精纯能量进入少年的身体。修复着残破的身躯!
本帝终于又活过来了!
流浪汉笑称道,你的实力会回来的,先随我去东海吧!
本帝既已重生,你就支配不了本帝。
那你的身体和心脏不要了!流浪汉一脸欢笑的问道。没有身体和心脏你就是个凡人。
走吧!同我一起完成你重生的意义!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稀薄的雾气带着一丝凉意,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
一张木桌,两个吃客。
老板再来一笼。
好嘞!
我也要一笼。
客官稍等,热腾腾的包子马上就来。
我发现人类的包子还是可以的,比兽族制作的食物好多了!
月玄天,你给我少吃点,给我留点……
银发少年,黑衣流浪汉,健硕黑马,一个奇怪的组合,正向着东海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