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石和老板垂着头被押在街上走。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有人认出了虞石,和旁边的人低声道:“那个赌场老板旁边的就是虞石。”“他就是虞家的独生子虞石啊,为什么会和赌场老板一起被捕啊?”“听说他好像和那黄毛胖子打赌赢了,胖子脸上挂不住,就以赌博罪把他俩都抓起来了。”“诶呦这下虞望风那老鳏夫又要发愁喽。”“这死洋人,在我们这里嚣张,我有机会,一定要……”“你少说点,笨蛋,你难道也想被抓吗?”
黄毛没有跟虞石和老板说一句话,似乎是感到满意了,自顾自走在前面。栽在这黄毛手上,确实是虞石的疏忽大意。不过虞石并不期待他的父亲把他赎出去,因为他讨厌自己的父亲。虞石在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的时候,母亲生病了,但母亲是个温柔的人,不想给父亲造成负担,一直没有和父亲说说,只是自己买药。但病越来越严重,等到父亲注意到时,已经来不及了。母亲的咳嗽,父亲的忽视,以及下葬的场景,一切都历历在目。在虞石的心中,就是他的父亲害死了他的母亲。他变得叛逆,不务正业。所以这次被捕,他也不会求他的父亲把他保释出去。只是这老板,他脸上一片乌云,赌场没人经营,确实很麻烦。到了监狱后,他们两个被推搡着关进了不同的牢房里面。“锒铛一声”,虞石入狱了。
此时,虞家府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虞石的爸爸,当地的富商,虞望风,正在书房里踱步。一想到虞石,他不由地悲伤起来。如果阿石的妈妈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让阿石成为一个好赌的人的。明明阿石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不行,不能像那么多了,得赶紧把儿子保释出来。他拿起钱就前往监狱。
走进昏暗的地下监狱。迎接他的,正是那黄毛。虞望风向黄毛鞠了一躬,说道:“犬子不懂事,顶撞了大人,还请大人多多包涵。这里是五千两银子,请笑纳。还请大人放了虞石。”黄毛见钱眼开,立即收了那钱。说道:“回去告诉你那小子,有些惹不起的人,不要去招惹。”“是,是,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那小子。”黄毛领着虞望风来到了关押虞石的牢房。虞石一看到虞望风,就摆出一副差脸色,说道:“你来干什么?”虞望风看到儿子这样,很是难过,说道:“爸爸已经拿五千两把你保释出来了,跟我回家吧。”
“不用劳烦你了,我就在这好好待满一个月再回去,你也别拿钱贿赂那黄毛。”“你小子!”黄毛气的浑身发抖。“阿石,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乖乖和我走。”虞望风的语气严厉起来了。“来人,把那小子架出去。”黄毛叫来几个人把虞石架出了监狱。糟糕,赌场老板还在那。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也救出来。出了监狱,虞石也没和父亲说话,急忙跑向赌场。准备去向老板家人拿钱赎出老板。到了赌场以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人们已经走光了。一片乱糟糟的,桌子翻倒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吧台也被砸了。老板的女儿邵鱼趴在那哭。虞石跑过去,说道:“那个,邵鱼啊,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这样了?我爸把我保释出来了。要不要我们拿钱去保释你爸爸?大概要五千两。”邵鱼抬起她那眼泪汪汪的眼睛,哭道:“刚刚突然闯进好几个大汉,赶走了客人,把东西全砸了,爸爸的钱被他们抢光了,姐姐也被他们抓走了。怎么办呀哥哥?”说完又痛哭了起来。虞石很震惊,问道:“他们什么来头,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邵鱼抽噎着说:“好像是西浦山的山贼。以前他们也来这里闹过事。”
西浦山是靠近城市的一座山,一帮山贼占据那里已经很久了。不过清朝国力衰弱,已无力整治山贼,所以他们能够任意欺压百姓。而黄毛那帮洋人警察压根也不管这事。就这样,百姓痛苦不堪。
虞石听罢,麻烦地皱着眉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山贼看来也是早有谋划,打听到老板被抓后,就肆意妄为。眼下能做的只有先从山贼手中取回钱,再把老板赎出来了。即使老板与虞石非亲非故,虞石也有一种救他的冲动。不过山贼确实难对付。看来只能先潜入西浦山了。
回到家中后,虞石还是像父亲道了谢。不过没有提老板的事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他带上了一把剑,向西浦山走去。